沈行舟語氣平靜的開口:“身子好了之后,有什么打算?”
翟宇墨淡笑:“我這身體就是好了,也得好好鍛煉鍛煉,并不是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
他看向沈行舟,“你看著倒是跟之前大不相同了,”
比之從前,更加凌厲,深不可測。
沈行舟笑了笑,“我們已經(jīng)三年不見了,總會有些變化,你也變了不少,”
兩人神色各異,相視一笑,走進飯廳。
第248章 蝕骨之痛...
吃飯期間,沈行舟給翟久倒上酒,兩人閑談間,推杯換盞。
翟宇墨在旁邊作陪,三人邊聊邊吃,這頓飯吃了很久。
飯后,翟久看著沈行舟,“行舟啊,小墨院子里給你留的有房間,可以先住一晚上,明天再回去!
沈行舟笑道:“正好今晚我陪陪他,”
旁邊翟宇墨輕笑:“我就是泡個藥浴,哪里用得著你陪,”
“九叔不是說今晚上挺重要的嘛,”
沈行舟攬著他的脖子往外走,“你既是瞞著家人,我在旁邊給你看顧一二,也能應(yīng)對特殊情況!
翟宇墨挑眉:“那我多謝你了。”
翟久看著兩人走出去的背影,斂眸沉默了一會兒,看向身后人,“醫(yī)生怎么說的?小墨的身體現(xiàn)在可以換藥方?”
身后秘書開口道:“九爺,醫(yī)生覺得應(yīng)該再等等,是墨少爺自己覺得可以了,”
“讓老爺子給程老打個電話,請他幫忙看著!
“我明白了!
沈行舟跟著翟宇墨回了他的院子。
“你回去休息一會兒吧,養(yǎng)養(yǎng)神,”
翟宇墨輕笑著點頭,“好,你的房間我給你收拾出來了,”
他離開之后,沈行舟回了客房,獨自一人站在窗前,他安靜地看著窗外,眼底色澤幽深難測。
這次再見翟久,他總感覺,有些什么東西變了。
跟他相處,也沒了往日的輕松自在。
說話間,他也總是下意識的瞞著些事,不想讓他知曉。
從小翟久對他的幫助,還有對他的教導(dǎo),他一直記在心里。
后面跟翟久之間相互合作,不管有多少的利益牽扯。
可這里面,是有情義在的。
人心往往就是這么復(fù)雜,并不是簡單的只有是非黑白,可以一分為二。
翟久雖然不從軍,不從政,走的也不算正途,可是沈行舟一向就不覺得經(jīng)商是壞。
雖然時局限制,可他始終相信,經(jīng)濟要想發(fā)展,現(xiàn)在這個局面是會改變的。
是以,他從不覺得翟久是壞。
可如今,他總感覺這個叔叔眼中蒙上了一層陰影。
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完全沒有了以往的淡然疏闊。
又或是,他從來就沒有真正了解過翟久?
輕輕閉了下眼,他聲音越發(fā)沉定沒有波瀾:“九叔,就如往常吧,莫要變啊,”
穆家。
院子里涼陰處,幾人坐在樹下閑聊。
傅綏看向躺在躺椅上,一副悠閑姿態(tài)的穆連慎,“姑父,你什么時候回西北?”
聞言穆連慎悠然道:“晚幾天,”
“怎么?”
他扭頭晲了他一眼,“你們兩兄弟要跟著我一起回去不成?”
傅綏連忙擺手,“我回去我的親爹還得嘮叨,”
旁邊的傅予合上手中的書,“哥,那你想好自己要做什么了嗎?”
一提起這個話題,傅綏就變得默不作聲。
穆連慎淡聲道:“要不然你去派出所待一段時間吧...”
傅曉跟傅予兩人都看向他。
傅綏一愣,心里開始想派出所的工作內(nèi)容,感覺還可以接受。
于是開口問道:“姑父,去派出所有什么要求?”
“可不能因為我這事,讓你犯錯誤,”
“呵呵,”旁邊穆老爺子聽了他這話,忍不住笑出了聲。
“我們小綏是個好孩子,”
穆連慎淺笑:“你要想去,得自己去考試,不過以你的身手,應(yīng)該不難,”
“想去嗎?”
傅綏笑著回應(yīng):“姑父,你讓我想想,”
“嗯,想好了提前說,我安排人教你點東西!
“嗯嗯,”
傅曉看向傅予,“小予,把你旁邊那本書遞給我,”
傅綏坐在小凳子上,半靠在后面的樹干上,閉上雙眼。
他在想,他到底要做什么呢?
他很清楚,自己不想從軍。
從小,他就有這個想法。
在他小時候,是傅煒皓最忙的幾年。
他的教育,生活,他這個父親幾乎都沒怎么參與過。
再加上那時候傅予的身體原因,譚玲玲也沒怎么管過他。
他就這么跌跌撞撞的長大了。
那時候他就在想,他以后不會這么不負責(zé)任。
有人問他,你不打算從軍為什么要學(xué)身手?
他學(xué)身手,并不是為了從軍,而是為了打架贏。
小時候被欺負怕了,不管什么招式,只要能贏,只要不挨打都行。
他很理解傅煒皓的忙碌,他的工作很偉大,他有自己的職責(zé)。
譚玲玲要照顧傅予他也理解,因為他是哥哥,他可以讓...
可他總會忍不住在想,他以后絕不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