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峰呵呵一笑,“當(dāng)然是打球了,就是打架我也從不以多欺少...”
傅綏嘴角淡哂,“那開始吧,”
說著就走上球場,邊上有人把球扔過來,球場上頓時一片熱血沸騰。
一群年輕人熱情洋溢的打球,旁邊不管是誰路過,都會把目光落在球場上,充滿活力的年輕少年。
一時間,是此刻最好看的風(fēng)景。
陽光下,陽光活力的少年,在球場上奔跑,渾身大汗淋漓卻也暢快十足。
每個人臉上都是笑容。
累得不行的傅綏從球場上下來,來到球場邊上直接席地而坐,垂著頭,任由汗珠滴在地上。
李雪峰也氣喘吁吁的走過來,坐在他旁邊,用手肘搗了下旁邊的傅綏,示意他抬頭看。
只見那邊有保衛(wèi)科的人在路上走動。
李雪峰戲謔的笑了笑,“那貨死了之后,我看可沒有一個人是真的為他傷心,這就是報應(yīng)吧!
說完就直接仰面呈大字平躺在地上。
看著天上的一片云,紅了眼眶,嘴里念叨著:“良安,我想你了...”
傅綏微微垂著眸,沒人看見,他的眼里滿是刺骨的冷意。
陳良安,從小也是一直在軍區(qū)跟著他們一起長大的朋友,小小年紀(jì)就很講義氣。
明明是跟他們差不多的年紀(jì)。
但是不管是跟外人打架,還是什么事,都是沖在最前面。
那時候,傅予的身體很差,譚玲玲一心只撲在他身上,傅煒皓那時候也經(jīng)常出任務(wù)。
院里都人欺負(fù)他的時候,都是大他一歲的陳良安擋在前面。
整個院里只有陳良安跟他關(guān)系最好。
可就是這么一個男孩,死在了他九歲那年。
猶記得,那是一個冬天...
還是那個姓秦的老師,有事沒事就隨便找了個理由,說他們不聽話。
然后把他們叫到家里,或者是別的什么地方,體罰...辱罵...
還有......
還記得他經(jīng)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影響父母,讓他們服從命令。
剛開始確實會有人反抗,可是,也不知道他是用的什么方法,這些反抗的孩子回家遭遇的就是父母的批評教育。
好像是背后有人嗎?
呵呵....
姓秦的很聰明,找的都是一些父母官職低的,官職稍微高點的,從來都不會有受罰的機(jī)會。
他記得,那時候他八歲,那時候傅煒皓已經(jīng)是副營長了,再加上那時候他外公還沒有退役,所以他不知道有受罰這回事。
每次姓秦的在課堂上,讓班長點那些挨罰的名單的時候,他也不以為意。
有時候可能會納悶,明明都是一樣的遲到,為什么陳良安在名單上,他并沒有。
他那時候只是僥幸的覺得老師可能是忘記了。
沒有看懂陳良安那眼神表達(dá)的是什么。.
只是有些納悶為什么這個哥哥不喜歡跟他一起玩了。
那是在快放寒假的一天。
陳良安又被老師叫走了....
他拉上李雪峰一起跟在后面,想著結(jié)束完之后要跟著陳良安一起去玩滑冰的。
結(jié)果,親眼看到了秦老師的殘暴和陳良安的無助...
李雪峰嚇壞了,大叫一聲拉著他就跑。
走了好遠(yuǎn)他才恍然,陳良安呢?
他當(dāng)時鼓足了勇氣返回,結(jié)果只看到淹死在冰冷湖水中的陳良安。
陳良安死了。
就這么死在那個冰冷的湖水里。
他跟李雪峰明明把看到的都跟陳良安的家長說了。
什么叫失足落水?
什么叫現(xiàn)場只有他一個人的痕跡?
他明明看到了,他眼睛又不瞎,他說的話不能當(dāng)證據(jù)嗎?
他一直等著有人來問。
可是,沒有一個人來問他們。
等到最后,陳爸爸不明原因的退伍了...
姓秦的只是調(diào)走....
漸漸的,沒人再問這件事...
沒人知道,他一直在后悔,那時候如果不跟著李雪峰一起跑,而是拉一把陳良安。
他是不是不會死?
可他死的不明不白,而那個兇手,竟然又回來了...
既然回來了,那就償命吧。
就像妹妹說的,錯了,那就想辦法改正。
八歲的傅綏做了錯事,那就由十四歲的傅綏改正這個錯誤吧。
雖然遲了六年,但是陳良安,他這次沒跑。
傅綏學(xué)著李雪峰的樣子,躺在地上,看著西邊緩緩落下的太陽,嘴角勾起,眼角劃過一滴淚。
陳良安,走好...
...
京市。
“你說什么?”
穆琬蘭看著眼前的男人,震驚的從凳子上站起來,快步走到他面前,又開口問道:“你再說一遍,魏學(xué)澤讓你做什么?”
男人不明所以,但還是重新回了一遍魏政委讓他查的內(nèi)容,并把信遞給她。
穆琬蘭眼底有些陰翳,皮笑肉不笑道:“既然讓你查,那你就去查吧,我對我哥也是很關(guān)心的,只不過離得太遠(yuǎn)了,我這唯恐關(guān)心不到位,你如果查到什么,一定要先讓我看一下。”
從口袋里拿出一沓錢票遞給他,“你放心,我就是關(guān)心一下我哥,沒什么惡意,麻煩你了!
男人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接過錢票,并承諾會查到什么會先讓她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