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連慎睜開眼,語氣淡淡:“稿子給我!
魏學澤從口袋里拿出寫滿稿件的信紙遞給他。
穆連慎拿起稿件,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微皺的衣服,抬步向外走去...
他坐在主席臺話筒前,下方一片安靜,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眸閃爍著銳利的光芒,令他那張毫無波瀾的冷漠臉上,透出一股冷傲之色,幽幽望來時,有種令人臣服的氣質(zhì)。
薄薄的雙唇開合間,把稿件上的文字用另一種方式傳遞給眾人。
儀式結(jié)束后,接下來就是一系列的文藝演出,不過穆連慎顯然是不會參加這種熱鬧場景。
結(jié)束了講話就從后臺準備返回司令部,于師長和魏學澤隨行一起往軍區(qū)外走。
吉普車在門口停著,幾人要步行走好一段路,隨行的警衛(wèi)員嚴陣以待的觀察周圍。
在一邊用望遠鏡觀察到這一幕的傅綏眼神微轉(zhuǎn)拉著傅予。
悄悄的來到操場上,準備偷摸的再瞧上一眼...
兩人來到操場也沒有偷摸的藏起來,畢竟人家警衛(wèi)員可都是持槍的,到時候看他們偷偷摸摸的,再給一槍斃了都是有可能的。
還不如直接光明正大的站在這兒看,反正這邊也不止他們兩個在,周圍看熱鬧的比比皆是。
幾人路過操場的時候,傅綏直接站在柱子上,站的很高。
還手持望遠鏡往這邊看,那邊的警衛(wèi)員注意到他動作太大,看到只是個看熱鬧的孩子,并沒有攻擊性,只是分神多注意一下他。
穆連慎警覺的感覺到視線落在他身上,冷眼望去,看到是一個孩子又移回視線。
傅綏則是差點被這一眼嚇得從柱子上掉下來,這眼神也太冷了。
他心下暗自思忖:這五官在妹妹臉上,明明是可愛的,怎么在他身上就這么怪異,怎么都覺得不好看。
他想,應該是眼睛的問題,妹妹的貓眼水盈盈的,不管怎么冷臉,看著都是可愛的。
他的呢?像是一潭死水,像深淵,不像人的眼睛。
既然已經(jīng)確定了兩人有多想象,傅綏就準備從柱子上下來了。
于師長剛才順著穆連慎的目光掃過來,就看到傅綏鬼頭鬼腦的在那拿著望遠鏡往這邊看。
他一看這孩子就想起來了上次他在操場撩陰腳的事,不由得笑出聲來。
看著穆連慎笑著說:“那個孩子是我手下一團長的兒子,打架是一把好手,在軍區(qū)皮的很,應該就是好奇,”
穆連慎沒說什么,一旁的魏學澤倒是感興趣的笑了笑,“是嗎,看著沒多大啊,打架能多厲害?”
轉(zhuǎn)頭看向傅綏的方向,“于師長,叫過來,我問點事。”
于師長為難的看著他,語氣猶豫道:“你別嚇著人家孩子,他爹可是我手下的兵!
“你就放心吧,”魏學澤揮手叫來一個警衛(wèi)員,說了幾句話,警衛(wèi)員領命下去,直接來到傅綏面前。
這時候傅綏剛從柱子上下來,看到面前的警衛(wèi)員,臉上不由得閃過一絲慌張。
一旁的傅予走過來,跟他站在一起,警惕的眼神看著警衛(wèi)員。
警衛(wèi)員盡量笑的溫和,開口說道:“小兄弟,別怕,那邊你爸的領導要找你說幾句話,”
傅綏跟傅予對視一眼,開口道:“只是說幾句話?”
警衛(wèi)員點頭,“是啊,你家長在嗎?也可以讓家長跟著!
傅綏搖頭,“不用了,我跟你過去。”
說著就要往那邊走去,傅予緊緊牽著他的手不放,最后警衛(wèi)員開口讓兩人一起過去。
于師長看著兩個不大的小孩,手牽著手走過來,臉上掛滿了笑意。
傅綏直接走到穆連慎面前站定,抬頭看向他那張熟悉的臉和陌生的眼,開口說道:“是你找我?”
穆連慎看著眼前的兩個小孩,眉毛輕挑,嘴角微抽,沒說話。
魏學澤在一邊開口:“小朋友,是我找你們,不是他!
“哦...”傅綏視線轉(zhuǎn)向魏學澤,只是眼神總是似有似無的看向旁邊的穆連慎。
魏學澤聲音含笑,“小孩兒,你剛才在那看什么呢?”
傅綏收回穆連慎身上的目光,笑了笑,“我就是好奇,沒看什么。”
于師長在一邊指著望遠鏡開口:“你這東西那里弄得?”
傅綏:“這個是我外公的,”
于師長挑眉,“你外公是?”
傅綏剛想開口說話,那邊譚父就一臉焦急的走了過來。
于師長看到是他,揮手示意警衛(wèi)放行,笑著看著譚父靠近,“老譚,這兩個小子是你外孫?”
譚父笑著點頭,“于師長,我這兩個不成器的外孫又闖禍了?”
于師長擺了擺手,“沒有,我們就是叫過來逗他們玩呢,沒闖禍。”
譚父跟魏學澤,穆連慎兩人敬軍禮打了招呼,兩人也禮貌的回應了,譚父比兩人都年長,但是軍銜沒兩人大,還是要主動敬禮。
于師長跟譚父是同期的戰(zhàn)友,只不過譚父受傷早早的退了下來,兩人也好久不見了。
于師長跟譚父約好了下次聊就揮手告別了,畢竟還有領導在,不能一直閑談。
魏學澤看了一眼傅綏,笑了笑,轉(zhuǎn)身離開。
等警衛(wèi)員都跟著一起走遠了,譚父才發(fā)作,拉著一張臉把傅綏拽到一邊,“你是真能作啊祖宗,你是真不怕帶槍的警衛(wèi)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