滬市飛京市最早的航班在五點零九分,陳最要坐這一班,在視頻掛斷后睡了四個多小時后,被鬧鐘準時叫醒。
黑色的沖鋒衣拉到下頜,陳最拿上昨天早早收拾好的行李箱離開房間,電梯下行,還掉放卡,進了門口已經(jīng)等了一會兒的網(wǎng)約車。
來的時候是綿綿陰雨,走時天氣倒還不錯,黑沉的天幕上閃爍著一片星。
又在飛機上瞇了一覺,落地后飛快去轉(zhuǎn)盤去了行李箱,朝網(wǎng)約車停車層過去。
六點半的京市國際機場已經(jīng)有了熙攘的人群,好在大多都是到這里乘坐,落地的還不算很多,陳最逆行在人群里,身高和樣貌總?cè)堑萌祟l頻側(cè)目,好在很快到了電梯,正好是下行去B4。
這里的人少了許多。
沒有在停車層等很久,陳最便順利上了車。
機場高速的雙車道也是來向車更多,打車軟件自動推薦了用時少的路線,趕在通勤的早高峰前,陳最回到了學(xué)校,時間也不過才七點二十五。
清晨的暖光已經(jīng)越過了枝丫。
今天是京市的叁診考試,老張其實跟陳最說過不用特意趕回來參加的,雖然是高考前最后一場全市的大型模擬,但它最重要的目的是提振學(xué)生的自信心,對陳最來說這根本不是值得特意強調(diào)的東西,對比起來,老張跟希望他能好好休整自己。
畢竟下一場去申城的巡考在一周后,這個周末過完他就要準備再起飛了。
這樣頻繁的行程,人很容易疲憊,這才是高考前對陳最最大的考驗。
他拉著行李回到宿舍,因為九點才要考試,學(xué)校特意沒有安排早自習(xí),愿意早起去學(xué)校的,這個時間已經(jīng)坐在了教室里,不愿意、想補眠養(yǎng)精蓄銳的那些,這會兒還在睡夢里。
滾輪在宿舍走廊的水泥地面上滾過,沒有驚動什么人,他打開房門,不出意外的,看見自己的床上還隆著人形的一團。
繃緊了一路的嘴角在這個時候放松上揚起來,關(guān)上門,身上還帶著京市四月略顯撲簌的冷氣,走過去坐在床邊,俯身下去,和還睡著的顧聲笙額頭相抵。
輕輕蹭了蹭她,他還是忍不住更進一步,吻住了她的唇。
她是暖的。
一路風塵仆仆,疲憊在這一瞬間被滌凈。
他貪婪地汲取著顧聲笙身上的溫度,手托起她的后頸抬起她的頭,撬開齒關(guān),卷住軟舌吮吸,吃過來的涎水讓他渾身發(fā)熱。
“唔——”
顧聲笙蹙了蹙眉,張開唇下意識地回吻。
做了一晚上陳最在身邊的夢,她潛意識里,覺得這是他在親自己。
現(xiàn)實里摸不到的,在夢里自然都要討回來。
但卻太真了,她好像被人緊緊揉進了懷中,呼吸里全是另一個人灼熱的氣息。
懵懂的睜開眼,陳最恰好退開一些讓她喘息。
晶亮的水液從兩人齒間扯出,接著又崩斷。
顧聲笙看清面前的人后,愣了愣,忽然抬手圈緊他的脖子,身體微顫。
心跳聲好吵。
“老公!彼渲膫(cè)臉,刺刺的頭發(fā)在告訴她這就是真實,不免抱得更緊,“你回來啦!
“嗯!标愖钸B著被子一起將她擁緊,點了點頭,閉上眼睛靠在她的頸窩里,嗅著她身上的沐浴露香氣,聲音喑啞,“寶貝,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