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婉沒有想到,都到這個年頭了,她居然還會有這么尷尬的時候。
在她身側(cè),張子承和柳輕寒相對而立,各自打著各自的傘,中間隔著傾盆的大雨。柳輕寒紅色眸子半瞇,散發(fā)著一股幾乎要將對面二人吞沒的濃郁醋意。
王婉有些想直接遁走,誰知張子承握住自己的那只手卻是緊了緊,叫她被迫留在他身旁。
只是這樣微小的動作,在柳輕寒看來,卻是更加刺眼了。
片刻之后,是柳輕寒率先露出一抹“和善”的笑意:“師姐平安回來就好。”
他將張子承上下打量了一番,又道:“大師兄,多年不見,你也四肢健全!
張子承不為所動,只是語氣平靜道:“婉兒這一路都同我一道,身上有些小傷也都已經(jīng)處理過了,柳師弟不必費(fèi)心!
只是柳輕寒怎么能聽不出他這話是什么意思?在他看來,張子承完全就是在說,王婉不光這么多天都和他在一起,而且就連她身上,他都已經(jīng)一一“檢查”過了。
柳輕寒嘴角不經(jīng)意地抽了抽,不過面容上仍舊還維持著一向而來的溫柔和煦:“既然如此,還要多謝師兄這段時間對師姐的照拂。日后有我照顧師姐,師兄也大可放心!
一旁的王婉徹底看不下去了:“那個,二位,今日風(fēng)大雨大,你們都不進(jìn)屋躲躲么?”
張子承和柳輕寒似乎是現(xiàn)在才意識到現(xiàn)下正在下暴雨,只聽得兩人幾乎同時發(fā)聲,張子承說的是:“婉兒今日想吃些什么?”
柳輕寒說的是:“師姐隨我一道進(jìn)屋取暖吧。”
“……”
王婉夾在二人中間,徹底沒了主意,在她看來,此地火藥味實在太重,不宜久留。
于是她清了清嗓子,故作嚴(yán)肅道:“我一路風(fēng)塵仆仆,如今只想獨(dú)自去洗個熱水澡,你們二人都不必跟著!
說完,也不顧張子承和柳輕寒作何反應(yīng),便用力掙脫了張子承的手,顧自撐著傘向浴房的方向去了。
雨幕之中,只剩張子承和柳輕寒二人,相顧無言。
片刻后,柳輕寒才堪堪調(diào)理好心緒,指了指道觀一側(cè):“師兄一路也辛苦,那邊有客房,不妨也去休息片刻吧。”
兩人過去畢竟也是并肩作戰(zhàn)的關(guān)系,更有當(dāng)年在青崖山的那一回生死之交,如果不是因為同樣喜歡王婉,關(guān)系倒也不至于如此緊張。
張子承見柳輕寒稍有緩和,也點頭道了謝,轉(zhuǎn)身去了柳輕寒所指的那處客房。
……
云河派背靠的那座山崖上,有一處溫泉從山頂處流淌下來,被云河派加以利用,將溫泉水引入門中,匯聚在這間比尋常浴房大上不少的房間里。
浴房中央有一處被雕刻成花瓣形狀的湯池,足夠容得下幾人躺入。引入的泉水將湯池填滿之后,又從池底的溝渠處流走,不僅能保持池水一直溫?zé)幔能使得池水維持清澈的狀態(tài),倒也省了洗澡時人為換水的麻煩。
白色水霧讓浴房內(nèi)顯得煙云縹緲,王婉脫了衣裳躺入湯池里,身上的黏膩總算是被沖散了一些。
渾身毛孔都被溫暖充斥的感覺,很容易就讓人的思緒飄向遠(yuǎn)處。王婉放任著自己的四肢泉在水里沉浮,腦子里一會想的是要如何將云河派發(fā)展壯大,一會又在想要怎么殺掉赤邪那個家伙,思緒飄遠(yuǎn)之后,她又忍不住去想該如何平衡張子承和柳輕寒的關(guān)系,這兩人每次見面都像要打起來一樣,這可不是一件利于團(tuán)結(jié)的事……想著想著,她不知為何卻又想起了方逸白,也不知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
眾叛親離是他咎由自取,但她心里還是有另外一個聲音,在說愿天道能從輕處決他。
水差點沒入鼻腔,王婉驚醒后迅速坐直身體,抱怨自己怎么險些睡了過去。
只是剛剛擦干凈眼睛上的水,王婉便嚇了一跳。
有一個渾身赤裸的男人,正坐在她身旁,頗為關(guān)切地注視著她。
“師兄,你什么時候進(jìn)來的?”
王婉并不覺得冒犯,畢竟她和張子承的身體彼此都已經(jīng)看了不下百遍了,但這么一個大活人突然出現(xiàn)在她面前,還是讓她有些惱。
“我方才敲門你沒回應(yīng),我有些擔(dān)心,才自作主張進(jìn)來,還好你只是睡著了!睆堊映薪忉尩溃瑫r捋了捋她腦后濕透的長發(fā),“太累了么?”
“累倒是不累,就是心里事太多了,有些昏昏沉沉!蓖跬袢嗔巳嗵栄ǎ(xí)慣性地靠在他懷里,伸手去摸他身下的柱體,“所以你過來,是要幫我清醒清醒么?”
“我就不能是想自己洗個澡?”張子承握住了她那只不老實的手,身體的反應(yīng)卻更加誠實,王婉能感受到掌中之物正在充血變大,直到將她的手掌填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
張子承知道自己被身體出賣了,索性松了手,任由她在自己的敏感之處作弄。
柱身底部的袋囊因被熱水浸泡而變得柔軟,王婉在那里輕輕揉捏了一陣之后,便撫過陽莖底部,熟練地套弄著。
掌心里的物體是比水溫更滾燙的存在,張子承在這樣的挑弄之下,很快就忍不住,一把將她的身體抱起,分開她的雙腿,讓她坐在自己的身上。
這個高度,剛好讓那兩只沉甸甸的乳房在水面處時沉?xí)r浮,張子承俯下身,大口吮吸著乳尖處的茱萸,兩只手也不肯閑著,一只揉捏著她的另一處柔軟,另一手順著她的腰身探入水里,分開臀肉,去尋找她身下的那處秘境。
王婉抬了抬腰,讓他能夠更加順利地將指節(jié)擠入穴口。
她扭動著腰身,一邊縱容他手指在自己身體里抽插,一邊用陰蒂摩擦著他的柱身。
原本清澈的泉水里,頃刻間便混雜了另一種滑膩的液體。
一時之間,水流聲、女子的呻吟聲、彼此親吻吮吸的嘖嘖聲,充斥了整個浴房。
在這樣的嘈雜之中,門外,屬于另一個男人的腳步聲,也就顯得微小,讓沉溺于情欲中的兩個人,都難以覺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