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被三個隊友一齊瞪了一眼,只好訕訕投降。
最后覃見深輕聲說了句幾人不能拒絕的話,你的火系異能留在需要吸引火力清理喪尸的任務里太招搖了。
周初默然,就憑她用異能勉強捏造的幾枚拳頭大小的小火球,她一出手確實會露餡,高溫光球只能渾水摸魚才敢用出來。
每次執(zhí)行任務或是出門前他們都會默契十足地一人帶走一根崔誦的手指,最多能夠化作四五只紫粉蝶,用來報信和定位。
覃見深想到這里,不動神色地撫了撫衣襟內側的暗兜,里面還有一根隊友的斷指,這是他現在還能淡定不慌的底氣和最后的退路。
他昏迷之前用掉了一只,照理說如果隊友們的情況無恙的話會脫離大部隊找到他,但現在
他有些不安,不是對自己不能動彈的現狀,而是不安隊友可能也兇多吉少了。
林菀默然,目光堅定地看著覃見深,你放心,覃哥,那些人扔下你,我不會拋下你的。
覃見深有些驚訝地抬眼,然后笑了笑,那我還是遇到好人了。
其實他對自己的處境并沒有多擔心,異能者的體質是隨著等級的不斷提升而提升的,三級異能者對藥物的依賴性已經很弱了,他現在的傷口感染都是些小傷,燒一會兒就好了。
半人高的背包臨走前被陳姨塞得滿滿當當的,現在只空了上面一層。兩個人節(jié)省著點吃還能堅持一段時間。
而他相信,這段時間足夠蔣哥察覺到不對勁來救他們了。
相反,他很擔心隊友那邊的情況。
第125章 被困
與此同時基地方面,
程董,我們的人員已經集結完畢,隨時可以出發(fā)。一個身穿弧光特有作戰(zhàn)的年輕男人對著坐在辦公桌后頭抽煙的男人說道。
程巖抬手將煙蒂在紅木桌上碾滅, 危險地瞇了瞇眼睛, 告訴軍部的人, 如果我們這次沒回來,那就不必再去找了。
年輕男人只驚訝了一下就低下了頭,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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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似藏青色的帷幕,被晨間的第一縷光刺穿后緩緩拉開了余白的底色。
改裝過的越野在一座教學樓猛地停下, 刺啦一聲, 在只有喪尸嘶吼聲的詭靜校園里刺耳又突兀。
這一聲如同凌晨五點的起床鈴,詭秘的校園好像忽然活了過來,喪尸的咆哮嘶吼聲更加此起彼伏。
蔣不為將車收進空間, 向教學樓迅速沖去, 經過外面一樓一扇被打破玻璃的窗戶時側身一躍跳了進去,以最快的速度往樓上沖去。
這邊他在七層大樓里順著樓梯從下往上一間一間地破開門找, 那邊大部隊已經有些撐不住了。
吼!哐哐!!
哐哐!砰砰砰砰!
!!!
杜凱潤面色陰郁暴躁地在光線暗淡的室內體育館內來回走動,他的臉側布滿了細密的暗綠色鱗片,隨著呼吸的動作不停地闔動著。
為什么基地還不派人來救援?!難道他們想看著我們就這么死在這兒嗎?!
搬出來的幾臺儀器放在了體育館的最中間, 周圍圍著的幾個人氣氛凝重又焦灼。
張延康沒有理那頭凱門鱷的無能狂怒,而是面色嚴肅又鄭重地轉向坐在角落、沒有參與談論的男人說道:沈先生,你的異能除了轉化失去活性的喪尸,還能否轉化些別的?
沈一行冷冷回道:只能轉化喪尸, 其他的愛信不信。
你!杜凱潤被他這不配合的態(tài)度激怒,就要沖上去給個教訓, 卻被身邊的人及時拉住。
張延康扭頭給了他一個眼神,既有警告又有安撫的意味。
沒辦法, 誰讓他們理虧呢。
而且他們被困在這里還要依仗他的異能,不然外頭那幾只變異喪尸現在早就跟拍豆腐似的將體育館的墻體拍得稀碎。
這些杜凱潤心里也明白,瞪了那邊三人一眼就悻悻地走到另一邊,眼不見心不煩。
張延康無奈嘆了口氣,杜凱潤的脾氣他也知道,只好放任他去了。
但事情還是要解決的,夏梅,我們的食物還能吃幾天?
被點到名字的夏梅閉眼感應了一下,沉默了幾秒才說道:沒剩多少了,這幾十號人最多只能撐三到四天。
這還是按照最低需求算的,但這些人里一半都是異能者,需要的食物供給是普通人的三倍到四倍。
她怕的是,撐不到明天這些人得不到基本能量補充的人就該鬧事了,而這些相信現在也是張延康覺得棘手的原因。
沈一行冷眼看著這群人,低頭和靠在墻上的周初對視一眼,都轉向一旁緊皺眉頭昏迷不醒的人。
沈一行摸了摸崔誦的額頭,還是滾燙的。
周初看了眼那邊,才開口:藥還剩不到半板。
他們拿的藥其實不少,和覃見深一樣,每個人都有一個大背包,里面是必需品,藥品、食物和晶核裝的一點也不少。
結果剛一進這所學校隊伍就被幾只高階喪尸盯上了,一路上緊追不舍,又狡詐多端得很。
哪怕有幾次它們可以一次性解決掉這些獵物,但臨到頭竟然還能放過他們,就這么墜在他們的身后,時不時來一下,提醒人們危險仍然如同頭頂下一秒可能要落下的閘刀在他們身邊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