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蔣不為看過來, 門口那人冷冷地哼了一聲轉(zhuǎn)頭就走。
蔣不為:?
他和一對黑豆眼的黑仔對視一眼, 都是一臉無辜。
蔣不為笑著:哥哥可能是吃醋了,那爸爸再去安慰一下他,你乖乖的。
說著說著,把自己逗笑了。
洗漱出來就發(fā)現(xiàn)餐桌上已經(jīng)擺好了豐盛的早餐, 白蛟一身冷氣地在廚房忙活。
蔣不為嘴角控制不住地勾起, 在白蛟警覺回頭那一刻嘴角沒壓得下來,看到他一臉你怎么能這樣的表情,然后徹底破防。
白蛟也繃不住了, 跟著他一起笑了。
兩人正吃著, 門鈴響了。
蔣不為這回記得上次的教訓,先安撫性看了一眼白蛟才起身開門。
門外不出意料是崔誦, 后頭還跟著兩眼冒精光的周初。
崔誦還沒進門就嚷嚷開了:白哥終于醒了,這可太棒了,其他的小寶貝呢, 醒沒醒?
周初還以為其中有一只動物叫白哥,還在一個勁兒地探頭想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
蔣不為讓兩人先進來,一邊找拖鞋一邊問:吃過飯了嗎?正好你白哥多做了一些,坐下吃點。
白蛟面無表情點點頭, 又恢復到和外人的相處模式。
周初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這就是白哥,連忙打招呼:白哥好, 我是新加入的周初,就住咱們隔壁。
白蛟簡單地回應了一句:你好。
男人不面對蔣不為的時候簡潔的語言和沉默的態(tài)度顯得有些傲慢與危險。
蔣不為打圓場:不用搭理他, 他就是這副德行,小初。剛醒,還沒回過神來。
周初連忙擺手,表示不介意。
開玩笑,沒看到那個又兇又冷的男人都開始瞪她了嗎。
蔣不為警告似的看了暗地里做小動作的男人一眼,找了個活把他先支開:再去廚房幫我拿兩雙筷子吧,阿浪。
最后一個詞的時候,蔣不為隱晦地用力使眼神給白蛟。
成功打發(fā)走了美滋滋的白蛟。
他們兩人間的官司,在座的只要有眼,都能看出。
這哪像兄弟戰(zhàn)友情啊,崔誦覺得這簡直就像是夢回他爸還在的時候,夫妻倆人間的氣管炎小情趣了。
等白蛟走了,他才敢一臉八卦地問:蔣哥,什么情況?你倆終于成了?
蔣不為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這句話是什么意思,無奈自己風評被害,解釋道:
可能是剛醒過來,長時間沒有接觸過陌生人氣兒,有點應激反應。他們動物類進化的,對陌生氣息都比較敏感。
周初這時終于覺出哪里不對勁了,迷茫:動物類進化?不是說咱們大嫂是動物類進化嗎?那、那
崔誦被周初震驚控訴地瞪了一眼,摸摸鼻子,將鍋甩給蔣不為:我只說是動物類進化,可沒說什么大嫂。
什么大嫂?白蛟端著碗筷出來就聽見了這句。
動物類進化說的是他嗎?
誰知三人都陷入了微妙的沉默。
這下白蛟更加肯定是和他有關(guān),他瞇著眼不悅地察覺這幾人肯定有事瞞著他。
氣氛冷了幾秒,蔣不為忽然起身:我去看看林意今天作業(yè)寫完了嗎。
周初緊跟上去:我去廚房幫一下陳姨。
崔誦欲哭無淚地看著按在自己肩頭的那只手,暗罵兩人不講道義,訕訕對白蛟求饒:
白哥,輕點、輕點。我說,我都說。
蔣不為和周初順利脫身,躲在301室。
這下?lián)Q成林意欲哭無淚了。
倆人一左一右,跟左右護法似的虎視眈眈地盯著她寫作業(yè)。
蔣叔,白叔真的醒了嗎?她被全方位壓迫著,還不忘抽空摸下魚。
醒了,等他調(diào)整一下狀態(tài)就出門了,拔字又寫錯了,多了個頭。蔣不為一心二用。
陳姨端了一盤現(xiàn)切的水果走過來,笑道:吃點水果,一邊吃一邊學。
轉(zhuǎn)頭關(guān)切問蔣不為:白蛟醒了怎么樣,身體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蔣不為只答沒事:活潑得很。
幾人正說著,門鈴就響了。
說曹操曹操到,門外站著一臉心虛的崔誦,和他身后面色詭異的白蛟。
蔣不為:
該說不說,一個一米九還有肌肉的大漢,性冷淡的臉上泛起紅暈,眼神羞澀地看著他,他壓力屬實有點大。
他納悶,這和想象中場景的不一樣啊,不應該是直接和他來場男人間的決斗嗎?
他將視線慢慢移向試圖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的崔誦,危險地瞇起了眼。
崔誦這個小傻逼兒到底說了什么。
白蛟和陳姨打了聲招呼就直奔蔣不為這邊,緊挨著蔣不為在沙發(fā)上坐下。
蔣不為被擠得腦門上冒出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剛想讓他挪開些,就想起白蛟四個多月沒有接觸過人,可能一下面對這么多陌生氣息會不安焦躁。
到了嘴邊的話又被他咽了回去。
算了,回去再拷問他崔誦到底說了什么。
白蛟看見蔣不為和周初都在盯著林意寫些什么,不滿蔣不為的注意力被奪走,又好奇他們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