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白蛟堅決不承認之前那只貪吃蛇是他!
這時,蔣不為端著兩個盤子從廚房走出來,一盤綠白分明的青椒肉絲,一盤顫顫巍巍的紅燒肉,放在餐桌。
吃飯了。對著已經(jīng)爬下樓梯的白蛟說了一句后,就轉(zhuǎn)身去了廚房,盛了一碗米飯才回來坐下。
這幾天白蛇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和自己較起了真,以前任拎任拿,現(xiàn)在連碰一下都不行。
活像個黃花大閨女,搞得他跟個村頭惡霸似的。
白middot;黃花大閨女middot;蛟爬上餐桌后,就規(guī)矩地盤在餐桌上屬于自己的一角,乖巧臉等飯。
蔣不為:
更像了,怎么辦。
專門把紅燒肉盛出了一大半放在它的專屬盤子里,想了一下,又挑了幾筷子青椒肉絲添在里頭,抬指將盤子放在它眼前。
蔣不為看著白蛇專心又認真地吃著自己的午飯,只是大塊的紅燒肉吞咽完后,小塊的和青椒肉絲它自己就無能為力了。
他看了一會兒它各種方向的嘗試吃相,還是起身去廚房又盛了一碗米飯,出來的時候雙手已經(jīng)戴上了廚房透明手套。
白蛟在保持形象的基礎(chǔ)上各種角度張大嘴巴,滿臉兇惡,試圖將食物一粒不留,可惜這些努力都是徒勞。
忽然一只手不打一聲招呼地抽走了它面前的盤子,眼底兇狠的神色還沒來得及出現(xiàn),就見手的主人正帶著手套在那里把它的食物和一團像靈米一樣的東西混合,揉搓成團,大小剛好是它能夠輕松吞下的。
危險的分叉還未吐出就咽了回去,沉默地盤在那里等著,等著它的二次加工的飯。
它得仔細盯著,它的飯不能少一絲一毫。
解決完一人一蛇的一頓午飯,蔣不為就上樓了。
他這兩天只忙活了一件事,那就是清理重建家園。
空間里還剩了一些鋼材,只夠修一扇門,他先把大門給重新焊接了一下,二樓等找到材料再說吧。
整個小樓里里外外都被他用消毒液清理一遍,墻體全部粉刷了一遍,二樓那兩具尸體已經(jīng)被他拖了出去。
原本還想開車拉到后山埋了,結(jié)果出門一看,村子里現(xiàn)在喪尸四處游蕩,嘶吼聲隔著院墻可能聽不明白,但一出來就明顯多了。
還沒等他開到后山,車子的引擎就吸引來十幾只喪尸在后頭跟著。
蔣不為見勢不妙,連忙踩油門加速,無奈村里路途陡峭狹窄,實在不是個汽車的好去處。
最后三拐兩拐還是做了一個無情的拋尸人。
尸體的血腥暫時迷惑了一些追逐不放的喪尸,車子很快就甩開了大部分,一路沖回了農(nóng)家樂。
大門一關(guān),很大程度上隔絕了人身上的鮮活氣,只剩下幾只零星的喪尸在外頭撞擊拍打著大門。
蔣不為長舒一口氣,決定至少在自己沒有自保之力以前,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絕不出院子。
剛上二樓就見小花醒來正要往下爬,忙從空間拿出十只開膛破肚的雞和幾扇帶血絲的排骨。
正常蛇類十天半個月喂一次就好,但休眠進化中對食物的需求量幾乎是每天一頓。
現(xiàn)在應(yīng)該有大量的異能者正在進化,對食物的渴求絕對是致命的,活活餓死的不在少數(shù)。
后來中央總基地還統(tǒng)計過一段數(shù)據(jù),在末世初期因為食物供給能量不夠死去的異能者足足占到異能者總數(shù)的五分之一。
還有五分之一的死亡是因為初期被身邊人或是有糾葛的人當成喪尸異變殺死。
相當于人類初期就損失了近乎三分之一的戰(zhàn)力。
蔣不為眸色柔和地看著它狼吞虎咽,摸著黑熟練地穿梭在其中,準確找到每個小動物,然后把打成泥的肉醬用注射器順著口腔打進去。
小花的提前覺醒應(yīng)該只是個巧合,而且它似乎是進化到一半強行蘇醒,所以更需要食物所產(chǎn)生的能量去補養(yǎng)異能。
他喂了六個后,正要接著下一個,忽然感覺有東西在他腳上爬來爬去,低頭一看,看不清。
彎腰往下摸,冰冰涼涼的,還有棱角。
當摸到四只小短腿的時候,蔣不為就清楚這是哪個小東西了。
兩指并起,捏住它的小尾巴拎到眼前細瞧顏色。
果不其然,是小黃。
小蜥蜴外表沒什么變化,原本被拎起來還在扭動四肢掙扎著,一到蔣不為面前就裝死不動了。
被放在手心里就乖乖做個擺件,只是吐舌噴出一股水流,澆了蔣不為一手。
被迫洗了個手的蔣不為看了一眼罪魁禍首無辜的小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確實沒法和它計較。
盤在門口的白蛟滿臉深沉地收回神識,心里大為不滿和疑惑為何蔣不為對其他小動物絲毫沒有脾氣,和對它的待遇形成鮮明對比。
哼,就知道兇它。
選擇性的忘記了先前它的反骨和不馴才讓蔣不為對待它的態(tài)度變得謹慎。
在小花和小黃依次覺醒后,蔣不為對待白蛟的態(tài)度就更變得謹慎了,因為他不知道它的異能是什么,甚至有沒有都還是個懸念。
它那天的短暫休眠和外界,和家里的小動物都不一樣,變異方向都難以預(yù)測。
再加上它不同尋常的智力和行為。
可以說,它自己就是個需要謹慎的變數(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