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只有攻入北疆,將其合并,才能免去這些問題?
顧長生一邊思索著這件事,一邊推門進去。
本來已經(jīng)飛走的白鴿,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忽然點頭往房間里面沖去。
這樣的畫面看的顧長生愣住了。
白鴿停留在了竇云儀的肩膀上,一雙眼睛正盯著她懷里的顧瑾成。
顧瑾成伸出兩只圓乎乎的小手,讓人覺得他想要摸白鴿一樣。
白鴿就像是看出他心中所想,飛到了顧瑾成面前。
他伸出手,一把抓住了白鴿的羽毛。
白鴿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撲棱著翅膀,就想要逃離,而顧瑾成沒有松開手的意思,就這忙硬生生被拽下來一把毛。
疼的白鴿發(fā)出叫聲。
它幽怨的看了一眼顧瑾成,想要飛出去。
竇云儀在聽到顧瑾成的笑聲時,愣了許久。
顧長生將門打開了一個狹小的縫隙,白鴿頭也不回的飛走了。
可能是因為疼痛讓白鴿清醒,看上去倒也沒之前那么笨。
顧瑾成看著手中的毛毛,玩的不亦樂乎。
輕輕的捏了捏他的臉頰,竇云儀的嘴角揚起一抹寵溺的笑,“你!真是調(diào)皮!
顧瑾成就像是聽懂了一樣,咯咯咯笑個不停。
竇云儀將他放在搖床中,搬了張椅子,坐在他旁邊,她看了眼心思重重的顧長生,微微掀唇:“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嗎?怎么看你悶悶不樂的?”
顧長生將手中的紙,遞給了竇云儀。
沒想到顧長生這么快就開始處理北疆和中原的問題了。
如果帶兵攻打北疆,就算有冷寐幫忙,也會出現(xiàn)傷亡,這是顧長生不想看到的。
竇云儀將紙放下,眉頭擰緊,大腦飛速運轉(zhuǎn)。
事關(guān)兩個國家的事,相對來說就比較麻煩,很難解決。
想要不費一兵一卒,就將北疆收入囊中,除非冷寐叛國,屆時在北疆,冷寐的名聲盡毀,遺臭萬年。
對于古人而言,名聲相當重要,這件事并沒有那么容易。
除非將三公主當年的事澄清。
當時查三公主之事得人是古拉胡扎?珉滅,他的手中肯定有很多證據(jù),若能讓古拉胡扎?珉滅將證據(jù)在民間散播開來,讓百姓們知道事實,那么完全可以讓北疆派公主來成婚。
等時機成熟,讓北疆體會到中原的好,讓他們慢慢接納,說不定可行。
想到這兒,竇云儀將她剛剛心中所有,一字不落的說了出來。
“看來得讓大皇子過來一趟了!
竇云儀點點頭,“等會兒你去找大皇子的時候,急的戴上人皮面具,別被人發(fā)現(xiàn)你的真實身份了!
“放心吧!”顧長生本來打算直接離開,可剛剛走到門口,肚子就傳來咕嚕咕嚕的聲音,他頓時覺得尷尬極了。
竇云儀知道他事務(wù)繁忙,再加上如今皇宮更是一團糟,他怕是沒時間吃東西,“你去讓人準備一些吃食送來,等會兒吃完了再去,也來得及!
畢竟這件事只能慢慢來,急不得。
顧長生點點頭,即可讓人準備午膳。
沒有葡萄在身側(cè),竇云儀始終有些不適應(yīng),也不知道霓彩蓮會不會為難葡萄。
……
特納羅國,一路航海,總算是到達地方了,顧長安渾身上下抖動如篩糠,他從來都沒想過,哪個國家能冷到這樣的境界。
有那么一瞬間,他都覺得自己快要被凍成冰塊了。
看了眼身側(cè)淡然的特蕾雅,他感覺自尊心受到了打擊。
明明比特蕾雅穿的多,他還是如此。
轉(zhuǎn)身看了眼身后的安慰,顧長安覺得心里平衡了不少。
中原人的長相和特納羅國人完全不同,為了防止他們來到特納羅國的消息被傳出去,所以當初下船時,特蕾雅特意讓他們每個人的臉上都圍了布。
這樣一來,不僅僅可以保暖,還可以免去很多麻煩的事。
這幾日,船上也沒什么食物能吃,他們已經(jīng)餓的不行了,特蕾雅說道:“你們很緊我,別走散了。”
遠在他國,人生地不熟,并且語言不通,顧長安自然不敢亂來,暗衛(wèi)們亦是如此。
特蕾雅來到一家酒樓,她快步走進去,從懷里取出一些銀子,放在了桌子上,用特納羅國的語言和掌柜的說話。
其他人都聽的云里霧里,根本不知道她究竟在說什么,和聽天書沒什么區(qū)別。
等說的差不多,特蕾雅走在前面,帶著他們上了三樓的廂房。
打開門,里面的溫度明顯比外面有好上許多,他們頓時覺得暖和了一些。
特蕾雅坐在椅子上,指了指旁邊的位置,“都坐下吧!”
暗衛(wèi)們有些猶豫,有人看了一眼顧長安。
而顧長安已經(jīng)坐在了特蕾雅的身側(cè)。
在特蕾雅再三要求下,眾人全部都坐下了。
沒過多久,小二送進來了茶水,特蕾雅給眾人一人倒了一杯,“等會兒吃過飯,我?guī)銈內(nèi)タ蜅P菹,我去皇宮找父皇!
顧長安聞言,明顯不愿,“本王和你一起去。”
其他暗衛(wèi)也想跟著特蕾雅,“睿王妃,貴妃娘娘讓我等保護您,若我等不繼續(xù)跟著,擔(dān)心有人對你不利!
看著眼前的人,特蕾雅頓時覺得有些頭疼,她連顧長安都敵不過,更別提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