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蕾雅莫明感覺眼前的男人帶著一股陰森的氣息,讓她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她忍住心中的不適應(yīng),一字一句的開口:“是的,皇上,米尼克大人從小得脾性便是魯莽沖動,但他從來都沒隨意殺人,就算殺人,也都是一些極惡之人!
“就算米尼克確實沒有殺朕的意思,但他想要聯(lián)和朕的臣子謀朝篡位,就這一個罪名,就足以讓朕要了他的命!
聞言,特蕾雅的臉色瞬間白了好幾個度,“不知皇上又是從何處聽來的?米尼克大人應(yīng)當(dāng)不會這么做。”
畢竟在中原,不論是誰做皇上,對于他們特納羅國人來說,并沒有任何區(qū)別。
再怎么樣,米尼克也不可能做出這種糊涂事,莫非是誤會?
顧長生冷笑一聲,“這件事是文太傅親口告訴朕的,若非米尼克真的去找他,他又何苦費盡心思,編這樣的事去陷害米尼克?”
文太傅和米尼克無冤無仇,不論怎么想,這件事都想不通。
特蕾雅緊緊的咬著下唇,眸子暗了暗,不知該如何是好。
藏在衣袖下的雙手,緊緊的攥在一起,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米尼克都做了什么?
“空口無憑,你不相信也是正常,這樣吧!”
顧長生轉(zhuǎn)頭看了一眼門外的方向,緩緩開口:“齊公公,召文太傅進(jìn)宮!
齊公公即可就去了太傅府。
顧長生趁機(jī)繼續(xù)批閱奏折,“既特蕾雅公主不信,等你見到文太傅,就知道究竟是真是假了!
特蕾雅低垂著腦袋,站在原地,越發(fā)的心慌。
難道說…今日這免死金牌,她是非用不可了嗎?
她要是用了,米尼克的命雖保住了,但她的命可就…
顧長生的余光瞥到了特蕾雅臉上的神情,“對了,昨夜有三個使臣去牢房救米尼克,如今他們也被關(guān)在了牢房中!
“睿王妃也不用擔(dān)心,朕暫時還沒給他們搶上刑。”
特蕾雅瞳孔猛地放大,眼底滿是驚愕之色,“什么?三個使臣去了?”
顧長生沒有說話,拿起桌上的狼嚎,在紙上批改。
救米尼克一人本就很吃力了,怎么又去了三個。
回想起那些使臣,特蕾雅的臉色越發(fā)難看,一群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家伙。
她明明都已經(jīng)說了,這件事她會處理的,沒想到他們還是自投羅網(wǎng)了。
算了,除了米尼克之外,其他使臣和她并不熟,就算真的死在了中原,和她又有什么關(guān)系,屆時只需要讓米尼克隨意找個理由,稟報給父皇即可。
無論如何都得保米尼克出來。
半個時辰后,齊公公帶著文太傅來到了皇宮。
“微臣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起來吧!”顧長生擺了擺手,伸出手指了指特蕾雅。
文太傅這才注意到特蕾雅,趕忙行禮:“見過睿王妃。”
顧長生放下手中的奏折,薄唇啟齒:“文太傅,和睿王妃說說米尼克那日去找你后說的話。”
文太傅遲疑了片刻,“是,皇上。”
文太傅將前些時日,米尼克來找他時,說的話,悉數(shù)全部都告訴給了特蕾雅。
當(dāng)特蕾雅得知后,本就蒼白的小臉,又白了好幾個度。
怎會發(fā)生這樣的事?米尼克究竟為什么要這么做?
文太傅這幾日去偷偷見過文蘇梅好幾次,在看到她的臉上,露出了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容時,頭一次覺得是不是自己真的做錯了。
若非如此,文蘇梅在太傅府時,從來都沒笑的如此開心?
文太傅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也正是因為如此,他的狀態(tài)很是不好。
見顧長生始終沒開口說什么,文太傅估摸著應(yīng)該也沒其他事,便說道:“若皇上沒有其他事,那微臣便退下了!
瞧著文太傅的狀況,確實沒之前那么好,顧長生的點頭擺手。
文太傅轉(zhuǎn)身就離開了御書房。
顧長生看著眼前的特蕾雅,面容冷淡,“這下你可相信了?”
特蕾雅緊緊的咬著下唇,她怎么也沒想到,米尼克竟會做到這個地步。
現(xiàn)在因為他,顧長生已經(jīng)知道木匣子的存在了。
“此事確實是米尼克的錯,臣婦無話辯解,但臣婦愿意用免死金牌,換米尼克活著!
聲音落下,特蕾雅從懷里取出了免死金牌。
顧長生在看到金燦燦的免死金牌時,神色一怔,驚愕不已,“你怎會有此物?”
“此物乃是睿王爺所賞賜的。”
特蕾雅將手中的免死金牌,遞給了顧長生。
盯著免死金牌看了許久,確定是真的時,顧長生瞳孔地震,皇上的手中,一共只有三張免死金牌。
當(dāng)他成為皇上后,還特意派人去清點宮內(nèi)東西時,發(fā)現(xiàn)宮里已經(jīng)沒有免死金牌了。
先皇在世時,從來都沒有將免死金牌賞賜給任何人。
因此顧長生很是好奇,究竟免死金牌都去哪里了,想不到顧長安的手中竟然有一塊。
不對!按照顧長安囂張的脾性,他要是得到了免死金牌,肯定會拼了命的宣揚,絕對不可能默不作聲。
最重要的是,顧長安當(dāng)時被關(guān)在牢房內(nèi)那么久,他明明可以用免死金牌保命,他為什么沒用?
各種各樣的想法在顧長生的腦海中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