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角落里,時不時就嘆一口氣,如今溫穎兒都可以在地牢里面出入自如,而他們依舊和之前一樣,沒有任何區(qū)別。
看顧長生的意思,是不打算殺了他們,可這樣的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究竟顧長生打算什么時候放了他們?
回到牢房中,坐在草席上,思索了很久的溫穎兒,決定去找竇云儀。
畢竟所有的一切都因她而起,她總不能就這樣眼睜睜看著,萬元恩下輩子都在牢房里度過,她做不多。
她走到牢房門口,看了一眼旁邊站著的獄卒。
獄卒一看到她忽然站起來,走過去問道:“不知溫小姐有什么吩咐?”
溫穎兒神色凝重地看向他,“你去告訴貴妃娘娘,就說我想見她!
獄卒遲疑了片刻,點頭應下,快步離開了牢房。
正在用晚膳的竇云儀,聽到外面?zhèn)鱽硪魂嚹_步聲,抬頭看去,“誰?”
獄卒的聲音在外面響起,“貴妃娘娘,溫姑娘說想見您,您是見或不見?”
竇云儀給身側的葡萄使眼色,葡萄明白了她的意思,走過去打開了房門,正好看到恭恭敬敬站在門外的獄卒。
“你可知她想見本宮,所謂何事?”
獄卒低垂著腦袋,回道:“這個奴才不知。”
竇云儀放下手中的筷子,拿起旁邊的帕子,擦了擦嘴角的油漬,“將她帶過來之前,先讓她沐浴一番。”
“是,貴妃娘娘!豹z卒得到命令,轉身就離開了。
最近這幾日,晚上吃了不少的東西,導致竇云儀感覺自己有點積食。
顧長生以為她是胃口不好,有些擔憂,“云儀,是不是宮里的飯菜不和口味,若你不喜,明日我?guī)愠鰧m去天下第一酒樓嘗嘗?”
竇云儀擺了擺手,“味道挺好得,只是天色太晚了,不想吃太多!
顧長生看了一眼齊公公,他立刻帶著人將桌子上的吃食全部都扯了下去。
他扶著竇云儀,往貴妃椅的方向走去。
竇云儀邊走邊說,“不過,我確實應該去一趟宮外了,正好和劉倩倩他們商量一件事。”
顧長生疑惑的看向她,“云儀打算何時出宮?”
竇云儀轉頭看向窗戶外,最近的天色還算不錯,“明日吧!”
“好,到時候我陪你一同出宮!
“對了,長生,我忽然想到一件事!闭f話間,竇云儀的神色逐漸變得嚴肅起來,眉頭下意識的皺在了一起。
扶著她坐在了貴妃椅上,顧長生疑惑的看向她,“什么事?”
竇云儀面色嚴肅的問道:“你有沒有問過北疆的皇宮有沒有地圖的事?”
顧長生搖搖頭,“這圖紙是中原的,應該不可能在北疆才對!
竇云儀伸出手,搖晃著食指,狹長的眸子微瞇,嘴角微微上揚,“這個可不一定!
“既然圖紙已經被分成好幾塊,而其中一塊就在皇宮,說不定北疆也有,很多事情在沒尋找之前,不要著急確定!
摸了摸竇云儀的頭頂,顧長生在她的眉宇間落下一吻,“好,我現(xiàn)在就寫一封信,讓冷寐找找,看看北疆的皇宮中,究竟有沒有!
竇云儀摩挲著下巴,機智的說了句,“我覺得應該有八成的幾率在北疆!
顧長生的嘴角露出一抹寵溺的笑,他去書房寫了一封信,走到窗戶前,將鳥籠里面的白鴿取出來,將信封在它的腿上綁起來,將他放飛。
銀白色的月光從夜空中灑下,白鴿不斷煽動著翅膀在夜空中飛翔。
一個時辰后,溫穎兒換上了一身新的衣裙,來到了鳳儀宮。
看到坐在貴妃椅上,搖來搖去得竇云儀,她走過去行禮,“草民見過貴妃娘娘,貴妃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起來吧!”竇云儀指了指不遠處的椅子,示意她坐下。
溫穎兒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聽從竇云儀的話,坐在了椅子上。
“不知你這次想見本宮,所為何時?”
可能是感覺自己骨子里就很臟,溫穎兒只坐了椅子的四分之一。
她的身上散發(fā)著優(yōu)雅的氣質,就算家中原本不怎么富有,但也將她教養(yǎng)的很好。
好好的一個姑娘,變成如今這樣,確實挺慘的。
溫穎兒低垂著腦袋,弱弱的開口:“貴妃娘娘,草民自知曾經做錯了很多錯事,也許會了您,這件事是草民一人作為,與其他人無關,不論貴妃娘娘想如何懲治草民,草民都甘愿受罰!
說了一半,她忽然站起來,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竇云儀聽到聲音,轉身看去,眉頭微蹙,“剛剛本宮不是已經說過讓你坐下嗎?怎么又跪著了?”
溫穎兒沒有起來的意思,額頭貼在地面上,“貴妃娘娘,求您放了血刃的弟子們吧!萬元恩也是因為草民,這才做出了如此糊涂的事!
“草民知道貴妃娘娘心地善良,心系黎民百姓,定不會讓無辜之人慘死,不然,您在抓住草民時,大可以直接斬首,怎會幫草民報仇?”
竇云儀眉眼微微上挑,狹長的眸子里斂取狡詐,“溫穎兒,你是不是以為只要哄本宮開心了,本宮就會放了血刃的弟子們?別忘了,血刃之中的萬元恩,確實有意刺殺本宮,當初若不是皇上在本宮的寢宮,本宮和肚里的孩兒,已經是一具冰冷的尸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