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帝王家,皇子們必定會為了那張萬人之上的位置,爭個你死我活,如今王爺?shù)耐冗沒有完全恢復(fù),若是好了,怕是也會深入其中!
“云儀說的不錯!我那兩位皇兄,怕是已經(jīng)在暗處開始斗了。”顧長生無奈的搖了搖頭。
最近這幾日,在朝堂之上,已經(jīng)有不少官員開始進言,讓皇上盡快立下太子。
皇上一拖再拖,百官已經(jīng)不愿。
如今已經(jīng)分成了兩派,一派是立燕王,一派是立睿王。
竇云儀扯開話題,“王爺,妾身明日便要去望月樓,屆時需不需要女扮男裝?”
顧長生搖搖頭:“不用,參加望月樓不論男女皆可!”
如今竇云儀乃是正妃,有了這層關(guān)系在,那些尋常人家的子弟哪個敢隨便欺辱?
“妾身知道了!”
想著明日還不知會在望月樓發(fā)生些什么,竇云儀索性回院落休息了。
前些時日,在得知顧長生準備將她扶為正妃這件事后,她驚訝不已,內(nèi)心更多的是喜悅。
她能感覺到,顧長生對她的體貼和不同。
但她清楚,顧長生畢竟是王爺,此生不可能只有一個妃子,她就算被扶為正妃,他以后也會有側(cè)妃。
作為現(xiàn)代人,她只求能與一人白頭偕老,絕不與其他人共侍一夫。
已經(jīng)查出她娘當(dāng)年之事與陸老爺有關(guān),她本可以直接離開,但不知為何,她卻舍不得。
在顧長生還未納妾之前,她在此處再多待一些時日,享受著最后的時光。
這樣想著她睡下了,夢里,她曾夢到,顧長生娶了別的女子進門,然后她轉(zhuǎn)身離開的場景。
那種刺痛的感覺,讓她覺得不適。
聽到屋內(nèi)的動靜,春瑤和巖巖二人,立刻走了進來。
竇云儀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起身走到了梳妝鏡前坐下。
“巖巖,喬公子可有說,何時將布匹綢緞的樣品送來?”
巖巖大概算了一下時日,“應(yīng)當(dāng)就是這幾日了!”
竇云儀點點頭,選好樣品,將銀票送去,這樣來來回回折騰下去,也不知需浪費多少時日。
她頓時有些懷念,之前在現(xiàn)代的快遞。
一道靈光閃過,她頓時就有了主意,如今之所以送貨的速度慢,就是因為道路不好走,再加上有土匪,很有可能會搶劫貨物。
若是可以將路重新修一修,利用官道運送貨物,便可以加快速度。
眼下她手上的事實在是太多了,等閑下來后,可以和顧長生商量一下此事,倘若他同意,此事能成的可能性便會大.大提高。
在梳妝結(jié)束后,竇云儀挑選了一件比較素的衣裙,穿在身上,往外走去,春瑤和巖巖緊跟其后。
歐陽峰原本也想去,奈何解毒的方子至今都沒能研制出來,他擔(dān)心再晚一點,羅春他們再次毒發(fā),只能加快速度。
望月樓,竇云儀抬起頭看去,紅墻綠瓦,一共有六層,此刻已經(jīng)有不少人走了進去。
看到有人在排隊,竇云儀湊過去一問,才得知竟是報名之處,大步走了過去。
在寫上名字后,她立刻走了進去。
有不少人認出她來了,紛紛行禮:“見過安王妃!”
竇云儀擺了擺手,“敢問今年是比試什么?”
“安王妃是第一次來,可能不知道,每年望月樓都是隨機挑選一位幸運兒,讓她去臺上抽,她抽到的是什么,便是什么!”男子恭恭敬敬的回答。
竇云儀點點頭,隨意找了一處位置,坐了下來。
當(dāng)她感覺到一股視線正在盯著她,立刻轉(zhuǎn)頭看了過去。
周圍人來人往,視線錯綜復(fù)雜,她根本看不清楚。
她一手托腮,思索片刻。
難道是顧長生來了?
應(yīng)該不可能,若是他來,肯定會直接過來找她。
溫潤如玉的嗓音在她耳邊突然響起。
“六弟妹,沒想到你也來這兒了。”
竇云儀瞳孔猛縮,猛地站了起來。
“五……五哥?”
顧長平的臉上一直保持著淡淡的笑,“我又不是什么洪水猛獸,六弟妹何苦如此害怕?”
竇云儀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步。
好巧不巧,正好踩到一個姑娘的腳,她連忙轉(zhuǎn)身道歉。
想著此處人來人往,顧長平自然不會暴露自己,她調(diào)整了一下心緒,洋裝一臉抱歉的開口:“五哥這是哪里的話,我只是想著,身為安王妃,來此處怕是有些不合適,所以才……”
顧長平笑瞇瞇的盯著她,眼底滿是柔情。
“放心吧!此事就算是被他人知曉,也不用擔(dān)心!望月樓乃是京城中,最有名的一處地界,父皇在前些年,也來過此處!
很快,臺上的女子,笑容燦爛的開口:“誰是第一百三十一?”
竇云儀有些不解的問道:“這個數(shù)字指的是?”
顧長平細心的解釋道:“剛剛在進來時,有一處排隊的位置,是專門登記參加的人數(shù),上面的數(shù)字。”
瞧著他溫文爾雅的模樣,春瑤頓時覺得他溫柔極了,不由的多看了幾眼。
竇云儀思索了片刻,總算是想起了她剛剛的數(shù)字,正是一百三十一。
第一次來望月樓,就被抽中了?這難道是巧合嗎?她不由得有些懷疑。
此刻春瑤也已經(jīng)想到了,急忙催促著:“王妃,第一百三十一正好是您,您快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