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落下,顧長平轉(zhuǎn)身就離開了。
竇云儀怔怔的盯著手腕處紅色的印記,眉頭緊蹙,心中更加肯定,顧長平絕對有問題!
讓她更加好奇的是,原身究竟和顧長平到底有著什么樣的關(guān)系,才能讓一個原本就溫文爾雅的人,情緒變得如此激動。
顧長生控制著輪椅,來到了竇云儀身邊,“云儀,這是本王專門讓人熬制的湯藥,可以預防風寒!”
看著黑乎乎的藥,散發(fā)著難聞的氣息,竇云儀下意識的皺了下眉,“王爺,妾身無事,不用喝藥!”
顧長生眉頭微皺,“不行,必須喝!”
眼看著沒商量,竇云儀也只能硬著頭皮,將苦澀不已的藥,喝了下去。
“王爺,何時能夠回府?”
如今已經(jīng)過去了這么久,也不知道府內(nèi)的人,如今有沒有找到春瑤。
顧長生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外面燈火通明的一幕,隨即臉色沉了下來。
“父皇這次下旨,無論如何,都必須找到殺害竇貴妃的兇手,在查出來之前,所有人都不得離開!”
又一陣腳步聲響起,竇云儀和顧長生同時轉(zhuǎn)頭看了過去。
只見一個穿著紅色官袍的中年男子,快步從外面走了進來,他們先是向顧長生、竇云儀行禮:“見過安王殿下,側(cè)妃娘娘!”
顧長生臉色一沉,“你來這里做甚?”
男子面色嚴肅的看向竇云儀,“微臣此次前來,是為了問側(cè)妃娘娘,不久前曾發(fā)生的事!”
竇云儀將她看到的黑影,全部都告知男子。
男子雙眼微瞇,直勾勾的盯著她,不放過她臉上任何的情緒變化。
“那為何娘娘在看到竇貴妃被殺死后,沒有立刻呼救?”
竇云儀解釋著:“那時我已經(jīng)被竇貴妃撲倒在了湖里,然后掙扎了好一會兒,才浮出水面!”
確定了這些事后,男子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翌日,竇云儀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看到窗外的天色已經(jīng)亮了后,怔了怔。
昨夜在那名男子離開后,竇云儀和顧長生聊了沒一會兒,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沒多久,宮女走了進來,伺候她和顧長生洗漱后,就告訴他們,已經(jīng)可以出宮了。
在到達宮門的位置,顧長生和竇云儀看到了竇齊峰。
此刻他的神色難看,眼底更是一片烏黑,整個人看上去蒼老了許多。
竇云儀知道他是在為竇盈盈的事感到難過,如此這般,之前竇盈盈的所作所為,她更加不敢開口了。
她根本不敢想象,若是竇齊峰知道后,會變成什么模樣。
“爹,節(jié)哀!”
竇齊峰長嘆一口氣,“落得如今這樣的下場,不過是她咎由自取罷了!怨不得旁人!”
之后他就提起了昨夜發(fā)生的事,皇上大發(fā)雷霆,嚇得百官瑟瑟發(fā)抖,在經(jīng)過一整夜的查找后,找到了兇手。
兇手便是皇上身邊的一個御林軍校尉,似是不滿皇上這些時日將所有的心思全部投在了竇盈盈一人身上,所以才做出了如此荒唐的事。
目送竇齊峰坐上馬車離開后,竇云儀皺著眉,搖了搖頭,“不對,這件事肯定沒那么簡單!”
昨天晚上的人,在殺死竇盈盈后,逃竄的方向明明是宮外,如果真的是御林軍所做,明明可以用其他得方法,為什么要用最蠢笨的一種。
算上她在湖里撲騰的時間,還有宮女發(fā)現(xiàn)她的時間,以及皇上等人出現(xiàn)的時間。
以那人的速度來看,有這個時間,肯定已經(jīng)離開皇宮。
黑澤的身影在竇云儀的腦海中一閃而過,她臉色一沉,沖著周圍喊了一聲,“黑澤?”
良久過去,黑澤遲遲沒有出現(xiàn),竇云儀頓時覺得心慌不已,莫不是黑澤野出了什么事?
顧長生輕聲安慰道:“放心吧!以黑澤的功夫,一般人根本傷不了他的!”
竇云儀聞聲,就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般,頓時就松了一口氣。
一同上了馬車后,便回王府了!
安王府,竇云儀剛一回去,快步往桔梗院走去。
顧長生看到她急急忙忙的樣子,心中有些不解,于是跟了上去。
院落中,小廝和婢女們愁眉苦臉的走來走去,在看到竇云儀的瞬間,立刻對著她行禮:“見過王妃!”
竇云儀擺了擺手,急忙問他們:“怎么樣,找到春瑤了嗎?她現(xiàn)在在哪里?”
站在最中央的婢女,走出來,躬著身子,一臉抱歉道:“奴婢等人已經(jīng)在京城中,找了足足一晚上,并沒有發(fā)現(xiàn)春瑤姐的身影,奴婢們也不知道她究竟去哪里了,還望王妃贖罪!”
竇云儀只覺得大腦一陣眩暈,春瑤可能會出事的畫面,不斷在她的腦海中一閃而過,她不停的搖晃著腦袋,呢喃著:“不……春瑤絕對不會有事的,絕對不會……”
顧長生控制著輪椅駛過來,他一把抓住竇云儀的手,“云儀,你冷靜一點,別著急!”
竇云儀在看到顧長生的瞬間,就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死死的抓著顧長生的手,沒有松開,“王爺,您手底下除了黑澤他們,肯定還有其他人,能不能麻煩您……”
話還沒有說完,一陣腳步聲響起,遠處一個小廝小跑過來。
他在看到顧長生后,立刻必恭必敬的行禮:“見過王爺、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