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云儀張開薄唇,再次拒絕。
“多謝太后的美意,草民身子不適,實在不可飲酒!
一再被拒絕,柳青雪的臉?biāo)查g冷了下來,再次施壓。
“你一再拒絕本宮的好意,莫不是對本宮有意見?”
竇云儀盯著眼前的酒壺,一陣頭疼。
難道今天這杯酒,她是不喝也不行嗎?
就在她伸出手,正準(zhǔn)備倒酒的時候,顧長生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抬起頭,淡漠的盯著柳青雪。
“云儀如今已經(jīng)懷了本王的骨肉,飲酒恐對腹中的胎兒不好!
柳青雪幾乎是和竇云儀同時瞪大雙眼,瞳孔地震,直勾勾的盯著顧長生。
“她……她有了你的骨肉?怎,怎么可能?”
顧長生一臉理所當(dāng)然的回答:“她若是沒有懷本王的骨肉,父皇又怎么可能為我們賜婚?”
柳青雪整個人頓時陷入崩潰的邊緣,她放在桌面上的手,撐著身子,眼底滿是痛色。
“太后娘娘身子不適,本王與竇小姐就不打擾您休息了!
說話間,顧長生瞥了一眼旁邊的甕嬤嬤。
“怎么把竇小姐送到皇宮,就怎么把她給本王送回去!”
甕嬤嬤連連點頭,“是,安王殿下!”
太監(jiān)進來后,將竇云儀抬了起來,顧長生控制著輪椅,緊跟其后,離開了鳳儀宮。
柳青雪坐在椅子上,不斷發(fā)出諷刺的笑,淚水不斷從眼眶中涌出,她捂著胸口,不斷抽泣著。
“為……為什么?顧長生,你告訴我為什么,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
甕嬤嬤急忙走過去,不斷安撫她。
“太后娘娘,您莫要傷心,安王殿下肯定是有他的打算!
剛剛顧長生看向竇云儀的眼神,滿是柔情。
柳青雪心中清楚,顧長生自是對竇云儀有意,否則,絕不會在得知竇云儀進入后宮,他便會急忙趕來。
她抬起頭,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
“甕嬤嬤,你說本宮……這些年,究竟為的是什么?”
甕嬤嬤不知該如何回答,只能靜靜的看著她。
柳青雪將她頭上的百合發(fā)釵,取了下來,緊緊的握在手里。
百合花的花瓣,刺進她的掌心之中,鮮血順著她的手,緩慢的滴落在裙擺上,一顆顆暗紅色的花朵綻放出來,她卻像是感覺不到絲毫的痛意一般,依舊保持著笑盈盈的嘴角,黑白分明的雙眸中,那抹痛色逐漸變成了恨!
“顧長生,本宮就不應(yīng)該對你有這么多的妄念,多年之前,你沒幫本宮的那次,本宮就應(yīng)該回頭了才對,為何,再見到你,還是不舍。”
她將手中的百合發(fā)釵,狠狠的丟到了地上。
當(dāng)啷一聲,百合花破碎!
她任由手掌上的血緩緩流下,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身側(cè)的甕嬤嬤。
“你去將柔貴妃請來,就說她一月之前提的事,本宮已經(jīng)想好了!”
甕嬤嬤眉頭緊蹙,“太后娘娘,還是讓老奴幫您先傳喚太醫(yī)吧!”
柳青雪擺了擺手,“不用,只有疼痛,才能讓本宮清醒!”
甕嬤嬤不敢違抗柳青雪,只能聽從。
“是,太后娘娘!”
……
就快要離開皇宮時,竇云儀好巧不巧碰到了竇盈盈,她眼底滿是遮掩不住的恨意,她握緊雙手,忍住胸口的怒火,行禮:“草民見過竇貴妃!”
竇盈盈雙眼微瞇,眸子暗了暗。
“真沒想到,你竟勾搭上安王殿下,真是有本事。
竇云儀冷笑一聲,“草民哪里能比得上竇貴妃!
竇盈盈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她走過去,“將人放下來,讓她自己走著回去!
太監(jiān)們停下來,左顧右盼,不知該如何是好。
要知道這可是柳青雪的命令,竇盈盈不過是個貴妃罷了,與太后根本就是兩個級別的。
遲遲不見他們將竇云儀放下來,竇盈盈感覺到她的威嚴(yán)被人挑釁了,臉色就更加難看了。
“你們是聾了嗎?”
他們將椅子放下,在最前面的太監(jiān),湊過去,畢恭畢敬的開口:“貴妃娘娘莫要讓奴才們難做,這是太后娘娘的吩咐!”
竇盈盈眸子暗了暗,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竇云儀,你該不會以為成為安王殿下的側(cè)妃后,就可以安穩(wěn)的度過此生吧?誰不知道,安王殿下心里一直有一位喜歡的人,那便是太后娘娘!”
竇云儀譏笑一聲,“貴妃娘娘可知道劉杏是怎么死的嗎?她是被那群狼活生生咬死的,當(dāng)時她的叫聲,跟殺豬似的,真是太慘了!”
第102章 進府被阻
竇盈盈瞳孔地震,眼底滿是驚恐。
“你……你在胡說八道!”
見她如此,竇云儀的心里頓時舒暢許多,“你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去一趟死亡之林,劉杏如今的尸身,一直在哪里!”
顧長生控制著輪椅,來到竇云儀身邊,冰冷低沉的聲音隨之響起。
“貴妃娘娘剛剛在說本王對太后娘娘有意?”
不怒自威的威懾力嚇得竇盈盈神色一驚,動都不敢動一下。
“安……安王,你怎么會在后宮?”
顧長生看了一眼竇云儀,確定她沒有受傷后,斜眼瞥了一下竇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