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長的雙眸中,隱約帶著一點兇狠。
“確實有點熟悉!”
竇云儀不停的在大腦中思索著,和這雙眼眸,有些相像的人。
她快速的回到桌前,拿起筆,快速的按照她腦海中的模樣,將人畫在了紙上。
將兩張畫放在一起,那雙神態(tài)別無二致的眸子立刻就對上了。
一個人的模樣可以改變,但他的氣質(zhì),還有眼神,是永遠(yuǎn)也改變不了的。
“易師傅,那個可以在短時間內(nèi),將摔碎的東西修復(fù)的人!”
竇云儀如此敏銳反應(yīng)速度,著實驚到了顧長生。
她立刻起身,對著顧長生行禮,咬牙切齒的開口:“安王殿下,麻煩您現(xiàn)在就讓人將易師傅抓起來,我要親自審問他,為什么我要對鵬飛那么小的孩童下手。”
顧長生立刻對著門外的冷寐吩咐了一聲。
冷寐雖有些詫異,但也沒有多想,立刻便離開了。
就在這時,春瑤火急火燎的走了進(jìn)來。
“不好了,小姐,宮里來人了!”
竇云儀低頭看了一下她的腳,此刻她就算是不看,也能猜到腳踝處腫得極高。
春瑤在看到顧長生后,神色一驚,趕忙行禮:“奴婢見過安王殿下!”
竇云儀還沒來得及問,就看到一個宮里的老嬤嬤邁著優(yōu)雅的步伐走了進(jìn)來,她對著顧長生行禮后,“老奴見過安王殿下!”
她起身后,看向竇云儀,“竇大小姐,請你速速入宮,太后要見你!
第99章 圖紙
當(dāng)即竇云儀低頭看了一眼她的腳,不好意思的躬著腰開口:“麻煩嬤嬤同太后說一下,草民的腳在前幾日受傷了,怕是多有不便!”
老嬤嬤眉頭緊蹙,盯著竇云儀的腳看了許久,明顯有些不相信。
顧長生咳嗽了一聲,低沉的聲音隨之響起。
“怎么?本王未來側(cè)妃說的話,你一個做奴才的是聽不懂嗎?還不趕緊回去稟報太后娘娘?”
老嬤嬤畢竟是太后身邊伺候多年的老人了,在宮里,幾乎沒人敢對她不敬。
但礙于顧長生的身份,只能壓著心中的怒火。
“太后娘娘吩咐過老奴,不管發(fā)生何事,都必須將竇大小姐請到宮中!”
竇云儀有些無奈,奈何腳部傳來的疼痛越來越重,她敢斷定,如果她強行走路,怕是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下床榻走路了。
她直接坐在椅子上,將腳上的靴子褪下,腳踝處腫的要比想象中高得多。
顧長生瞥到這一幕,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本王若是沒有記錯的話,太后娘娘剛剛從菩提寺回來吧!”
老嬤嬤似乎也沒想到,竇云儀的腳竟然嚴(yán)重到了眼下的狀態(tài),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
“王爺說的是,但您也知道,太后娘娘的命令,老奴不敢不聽,還請王爺能夠體恤一下老奴!”
顧長生不怒自威,“回去告訴太后娘娘,等竇大小姐的腿好了,本王會親自帶她進(jìn)宮,讓她再多等一會兒!”
老嬤嬤猶豫片刻,又不敢不遵,只能重重的點了下頭。
“是,王爺,老奴這就告退!”
話音剛落,她便帶著宮女轉(zhuǎn)身離開了。
等看不見她的背影后,顧長生轉(zhuǎn)身看向竇云儀。
“之后若是太后娘娘再來請你,你沒辦法拒絕的話,就讓黑澤及時告訴本王。”
竇云儀心中有些好奇,“安王殿下,您與太后娘娘的關(guān)系……是不是不太……”
一提起太后娘娘,顧長生的眸子暗了暗。
“她與本王是舊相識,這次請你去皇宮,怕是早已設(shè)好了鴻門宴,若沒本王相陪,怕是……”
竇云儀在腦海中快速思索著,關(guān)于顧長生多年之前的消息。
奈何原身之前將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葉平川的身上,對顧長生的事情,只限于傳聞中的事。
“原來如此!”
在看到竇云儀腳腕上的傷勢,顧長生垂下眼簾,眼底滿是心疼之色。
“最近這段時間,你還是在府內(nèi),好生休養(yǎng),至于給鵬飛報仇的事,你也不要太著急,本王會派人嚴(yán)加看管,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竇云儀愣了一下,又活動了一下腳踝,只能點頭答應(yīng)。
“那就麻煩安王殿下了!”
“本王先走了,你照顧好自己!”
顧長生控制輪椅,往房外駛?cè)ァ?br />
他本來想去尋竇齊峰告辭,奈何竇齊峰已經(jīng)離開竇府,只好離開。
竇云儀盯著腳上的傷,皺了下眉。
原本她只是不想讓竇齊峰擔(dān)心,這才沒有拄拐杖,卻沒想到,竟會讓腳踝處的傷勢嚴(yán)重成如今的狀態(tài)。
她扶著額頭,忍不住嘆了口氣。
春瑤看著竇云儀的腳,眸子里滿是心疼。
“小姐,您的腳……”
竇云儀擺了擺手,“我沒什么事!
似是想到了什么,她抬起眼簾,看了一眼身側(cè)的春瑤。
“對了,你知不知道太后娘娘和安王殿下之間的事?坊間傳聞也可以!”
提起此事,春瑤的臉色明顯有些難看,她猛地咳嗽了一聲,緩緩開口:“小姐,這件事奴婢只知道一點,但……”
見她支支吾吾的模樣,竇云儀有些疑惑,“怎么了?”
春瑤走到外面,瞥了一眼外面,將周圍的小廝全部都遣散離開后,她立刻關(guān)掉書房門,湊到竇云儀身邊,放低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