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生立刻擺手,“免禮!”
起身后,竇齊峰有些不好意思的瞥了一眼桌上剩下的飯菜。
看到竇云儀想吃,就不敢吃的模樣。
顧長生失笑出聲,“不用在意本王,你們吃你們的便可!”
話雖如此,但竇齊峰和竇云儀依舊覺得不自在,他們重新坐回了原來的位置,適當?shù)某粤藘煽,就讓下人將桌上的碗筷收了?br />
前廳,竇齊峰直勾勾的盯著顧長生,顧長生卻靜靜的看著竇云儀。
氣氛就像是凝固了一般,始終沒有人吭聲。
竇云儀被盯的明顯有些不適應,忍不住開口問了句。
“不知安王殿下今日來竇府,所為何事?”
顧長生的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本王有件事同你說!”
竇云儀怔了怔,抬頭看了一眼竇齊峰。
“爹,我先同安王殿下去逛逛花園!”
竇齊峰擺了擺手,可看向顧長生的神情,明顯有些不悅。
花園內(nèi),竇云儀因為腳還沒有痊愈,走了沒一會兒,就累的不行。
便和顧長生坐在了花園內(nèi)的亭子里。
“不知安王殿下與草民有什么話要說?”
顧長生將皇宮內(nèi)的事,一字不落的告知竇云儀。
對于竇盈盈的行為,竇云儀并不意外。
畢竟這樣的人,和劉杏一樣,為了自保,不論什么事都能做得出來。
“對了,之前你不是一直說,讓歐陽峰幫本王治腿嗎?不知你打算何時讓他來治?”
竇云儀有些詫異,她瞪大雙眸,下意識的摸了摸耳朵。
“安王殿下想通了?”
“本王想了想你之前說話,覺得你說的沒錯,有些事,只有本王的腿好了才能做!”
顧長生直勾勾的盯著竇云儀,眼底含著濃濃的笑意。
對上那雙黝黑、深邃、炙熱的雙眸,竇云儀不知怎么的,總覺得哪里不對。
一想到歐陽峰是藥王宗的人,她就有些擔憂。
“安王殿下確實說的不錯,不過,治腿的事,可能得再等等了!”
這一幕正好被顧長生捕捉到了,他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你這是害怕歐陽峰對本王不利?”
竇云儀理所應當?shù)拈_口:“當然了,安王殿下可是千金之軀,草民怎能將如此危險之人送到您的身邊不是?”
不管怎么說,她絕對不能讓顧長生受到任何傷害,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顧長生的內(nèi)心有些雀躍,但他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
“對了,殺害鵬飛的兇手,本王現(xiàn)在正在派人調(diào)查,等找到后,就將人帶到你面前。”
竇云儀猛的瞪大雙眸,“王爺有辦法找到殺害鵬飛的兇手?”
顧長生自信滿滿的開口:“那是自然!本王手底下的暗衛(wèi),幾乎可以搜集到大多的消息!”
“草民在這里替鵬飛,謝過安王殿下!”
話音剛落,竇云儀就準備起身行禮,奈何一個沒站穩(wěn),立刻跌倒在了顧長生的懷里。
兩個人神情的盯著對方,周圍散發(fā)著曖昧的氣息。
仿佛時間定格在這一刻一般。
這時,嗖的一聲,冷寐從房頂上,一躍而下,到達顧長生身邊。
“王爺,屬下剛剛查到了殺害鵬飛那人的線索!”
竇云儀猛得站了起來,瞳孔放大,眼底滿是遮蓋不住的恨意。
“當真,那人現(xiàn)在在哪里?”
被打擾了好事的顧長生,臉色黑如鍋底,渾身上下散發(fā)著戾氣。
察覺到這一點,冷寐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他吞吞吐吐的開口:“屬下剛剛追著那人,去了城東的一家糕點鋪,那人進去之后,便沒影了,屬下特意進去搜尋了一番,并未發(fā)現(xiàn)密道!”
竇云儀低頭沉思片刻,追問:“你可記得那人的長相?”
冷寐低垂著腦袋,完全不敢抬頭,生怕對上顧長生的眼神。
“有點印象!”
竇云儀二話不說,直接起身,拽著冷寐就往書房走去。
“你把他的長相大概描述一下,我試試看能不能畫出來!
有顧長生在,冷寐不敢反抗,只能跟在竇云儀身后。
歐陽峰從外面給百姓們剛剛診病回來,就看到竇云儀走路的模樣,氣得他急忙沖了過去,一把摁住了竇云儀。
“你干什么呢?你知不知道你腳上的情況有多嚴重,若是你這樣繼續(xù)走著,以后你的腿肯定會廢掉的!”
竇云儀眉頭緊蹙,此刻的她根本管不了那么多,只想盡快畫出兇手的畫像。
“歐陽公子,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若是我的腿之后真的廢了,也是我的事,與你無關(guān)!”
打掉歐陽峰的手,她又加快了速度!
每走一步,腳踝便會傳來的疼痛,疼的竇云儀臉色煞白。
歐陽峰看著她的背影,差點就被氣瘋了。
“這個竇云儀,真是一點話都不聽,氣煞我也!”
顧長生控制著輪椅,在路過歐陽峰的時候,立刻停了下來。
“歐陽公子,可否借一步說話!”
歐陽峰立刻轉(zhuǎn)身,在看到顧長生的一剎那,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我與皇家之人,無話可說!
顧長生面無表情的看著他,薄唇啟齒:“怎么,不想要解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