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重重的點了下頭,“是的,陸姑娘!”
陸清瑤的眼珠子滴溜滴溜的轉(zhuǎn)著,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問了句。
“平川哥哥這會兒可在府上?”
小廝恭恭敬敬的開口:“今日一大早,世子便去了練武場,至今未歸!”
“你去將人帶進來,記得路上的時候,切莫被府上的人瞧了去,知道了嗎?”
聲音落下,陸清瑤再次閉上了雙眸,繼續(xù)享受。
“好的,陸姑娘!”
小廝退出房間,到達后門,一路上小心翼翼的避過了府內(nèi)的所有下人,小心翼翼的將苗苗帶到了陸清瑤的房間。
陸清瑤一看到進來的人,立刻給周圍的婢女使眼色。
“去外面守著,要是姑母來了,記得提前告知我!”
在婢女全部都出去后,陸清瑤一手托腮,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模樣,眼皮更是懶得抬一下。
“說說吧!你家主子讓你來找我,究竟所為何事?”
苗苗恭恭敬敬的行李后,將竇盈盈曾經(jīng)囑咐過她的話,復(fù)述了一遍。
“竇貴妃希望您能勸勸葉世子,讓葉世子同意取竇云儀之事!”
陸清瑤的臉色立刻就冷了下來,“如果我不愿意呢?”
苗苗瞥了一眼陸清瑤微微隆起的小腹。
“若是您不想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葉世子的事被人知曉,最好按照竇貴妃的指示行事!”
陸清瑤握緊雙手,神色大驚。
她和軒郎每次見面時,都小心翼翼,竇盈盈是怎么知道的?
她瞪大雙眼,惡狠狠的盯著苗苗。
“你敢威脅我?”
苗苗依舊保持著必恭必敬的態(tài)度。
“陸姑娘莫要讓奴婢難做,奴婢只是個傳話的!”
陸清瑤眉宇間皺成一個川字,臉色更是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
若是讓葉平川知道了,那所有的計劃都完了。
她成日所想之事,最終只會成為一場空。
想來竇盈盈讓葉平川娶竇云儀為妾,左右不過是想對付竇云儀。
正好她和竇云儀也結(jié)下了不小的梁子,若是竇云儀再進入安遠侯府,鐵定沒有好果子吃,正好她也可以趁機,利用葉平川,將竇云儀的嫁妝搞到手。
最近這幾日,她手上的銀兩也花的差不多了。
“好,我會勸平川哥哥的,至于最終能不能成事,就得看你家娘娘的能力了!”
聲音落下,陸清瑤抬起手,指了指房間門。
苗苗立刻便明白她的意思了,“我家娘娘說過了,只要陸姑娘按照她的吩咐行事,她便是死也不會將此事捅出去,還望到時候竇云儀嫁到安遠侯府,您能好好對她!”
后面幾個字苗苗咬的極重。
只是一個眼神,陸清瑤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此刻在陸清瑤的腦海中,已經(jīng)浮現(xiàn)出,折騰竇云儀的無數(shù)種方法了。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陸清瑤的眼底閃過一抹陰狠,隨即直接去了書房,寫了一封信。
……
鵬飛在看到陸清瑤身邊的婢女,將一封信放在了安遠侯府不遠處的一塊石頭下方,等到婢女離開后,鵬飛離開將信封拿了出來,飛速的跑到了竇府。
由于之前竇云儀曾向小廝提起過,但凡是有孩童,并且是過來找她的,一律都不能阻攔,只能放行。
鵬飛進去后,在得知竇云儀在她的房間,立刻就趕了過去。
“美人姐姐,信!”
聞聲,竇云儀轉(zhuǎn)頭看了過去,“這是誰寫的信?”
鵬飛將剛剛看到的一切,一字不差的告知給了竇云儀。
竇云儀打開信封,看了一下上面的內(nèi)容。
‘軒郎,竇盈盈已經(jīng)知道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葉平川的,等竇云儀嫁入安遠侯府為妾后,你便找個時間,殺了她,以絕后患!’
她愣了一下,眉頭微蹙。
她又沒瘋,為何要嫁入安遠侯府為妾?
一道靈光突然閃過,她立刻就發(fā)現(xiàn)了這封信里面的盲點。
如此看來,竇盈盈應(yīng)該是派宮女出去,應(yīng)該是為了將事情告知陸清瑤。
皇上在最高的位置,但凡是他下的旨意,沒有一個人敢違抗的!
雖說她可以隨時離開京城,但竇齊峰還在刑部,她總不能獨自離開?
她將信封重新遞給了鵬飛,“你將信封放回原本的位置,記住,小心一點,切記不要被人發(fā)現(xiàn)了!”
鵬飛乖巧的點了下頭,“知道了,美人姐姐!”
看到他遲遲沒有離開,竇云儀有些疑惑。
“還有什么事嗎?”
鵬飛支支吾吾了半天,“美人姐姐,程飛去哪里了?我們已經(jīng)有很長時間都沒有見過他了!
竇云儀這才想起她忘記將這件事告訴他們了。
“程飛如今在一個姐姐身邊學(xué)知識,過不了多久就會回來的!
在確定程飛沒事后,鵬飛這才松了一口氣。
他轉(zhuǎn)身就拿著信封離開了。
就在這時,拓跋明朗氣喘吁吁的從外面跑了進來,額頭上滿是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劃過。
不得不說,若是他再聰明一些,可能會更受歡迎一些。
“查的怎么樣了?”
拓跋明朗大步走到竇云儀身邊,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京城之中,在很短的時間內(nèi),就可以模仿出其他人字跡的,一共有十個人,至于其他五個,則需要一個月的時間,才能模仿出來別人的字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