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云儀不停的在心里祈禱,希望竇盈盈現(xiàn)在還在府中,沒有到達(dá)皇宮,否則,她再想要將娘的東西奪回來,恐怕就是難上加難了。
拓跋明朗察覺到竇云儀的臉色越發(fā)難看,輕聲安慰:“云儀,你先別著急,皇宮來接人,少說也要兩個時辰!”
竇云儀的臉色剛剛恢復(fù)了一些,一旁的春瑤小聲補充了一句。
“小姐,奴婢出來找您,差不多已有兩個時辰了!”
路上,拓跋明朗沒敢繼續(xù)開口,生怕又說了惹到竇云儀。
竇府,竇云儀迅速去了竇盈盈的院落。
整個院落中,空蕩蕩的,連個下人都沒有。
竇云儀隨意攔住一個小廝,“二妹現(xiàn)在人在哪里?”
小廝恭恭敬敬的回答:“回大小姐的話,不久之前,宮里拿著圣旨前來接人,二小姐如今已經(jīng)成為皇上的貴妃了,早已離開竇府!
竇云儀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可怖。
小廝回想起之前竇云儀鞭打竇盈盈的一幕,嚇得瑟瑟發(fā)抖。
春瑤后悔不已,緊緊的咬著下唇,早知道會這樣,她剛剛就應(yīng)該加快尋找竇云儀的速度。
竇云儀調(diào)整了一下情緒,再次開口:“皇上納妃,難道就沒有送來什么東西嗎?”
小廝緊緊的抿著唇瓣,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眼神閃躲過,
見他遲遲不語,竇云儀眸子暗了暗,“不敢說?”
小廝瘋狂搖頭,宛如撥浪鼓。
“二……二小姐將那些東西,已經(jīng)全部都帶去皇宮了!”
竇云儀緊閉雙眼,由于極度憤怒,她此刻的呼吸有些紊亂,額頭上的青筋暴起。
早知會有今日,在最開始的時候,就不應(yīng)該因為竇齊峰的緣故,一再讓步。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轉(zhuǎn)身就去了竇齊峰的院落。
院落中,歐陽峰坐在石凳上,不停的唉聲嘆氣。
竇云儀快步走過去,“歐陽公子,我爹怎么樣了?沒被氣到吧!”
歐陽峰猛地拍了一下石桌,手掌吃痛的感覺,讓他急忙甩手。
“你那個二妹,實在是不成規(guī)矩,剛剛差一點就被竇侍郎活生生給氣死了!
不問事情的經(jīng)過,竇云儀也大概猜出了一些。
畢竟是皇宮來的人,再加上竇盈盈如今已是貴妃,竇齊峰就算是有心想要阻攔,怕是也沒那么容易。
竇云儀看了一眼房間,神色有些擔(dān)憂。
“還勞煩你多照顧一下我爹的身子!”
歐陽峰拍了一下胸口,“放心吧!有我在,竇侍郎絕不會有事的!
“我現(xiàn)在可以進(jìn)去看看我爹嗎?”
“竇侍郎剛剛吃下藥,才睡下不久,你若是沒事,可以在外面等會兒!”
竇云儀轉(zhuǎn)頭看了一眼春瑤,“你去帶著人,將我在宅子里的東西,全部都帶回來。”
“是,小姐!”
春瑤轉(zhuǎn)身便離開了。
拓跋明朗上下打量著眼前的男人,眼底滿是敵意。
“云儀,他不會就是最近進(jìn)程中,赫赫有名的歐陽神醫(yī)吧!”
竇云儀點了下頭。
歐陽峰聞聲,抬起頭看了過去,“這位公子是?”
竇云儀介紹了一下拓跋明朗的身份。
“丞相府,大公子!”
在他們兩個人大眼瞪小眼,說些恭維話的時候,竇云儀一手托腮,低頭看著桌面,陷入了沉思。
現(xiàn)如今想要將那些東西奪回來,恐怕是難上加難了。
雖說巖巖在竇盈盈身邊,多少能幫上一些忙。
但巖巖若是做的太明顯,肯定會被竇盈盈發(fā)現(xiàn)的。
一道靈光閃過,竇云儀瞬間有了主意。
沒記錯的話,娘好像還有好幾間鋪子,這幾間鋪子的生意還算是不錯。
如果她可以將里面的伙計全部都挖走,然后在隔壁開同樣的鋪子,過不了多久,原本的鋪子就會倒閉。
沒有了收益,那竇盈盈肯定會倒手賣掉。
畢竟她現(xiàn)在在皇宮,根本無法插手鋪子的事。
想到這兒,她立刻拍了一下石桌,決定就這么干。
剛剛還迷茫的雙眸在這一刻,瞬間變得清醒。
拓跋明朗和歐陽峰幾乎在同一時間,看向了竇云儀,異口同聲:“怎么了?”
竇云儀轉(zhuǎn)身看了他們一眼,立刻擺了擺手。
“沒什么,剛剛在考慮一些事情罷了!”
一個時辰后,春瑤帶著人將竇云儀的東西全部都送回了竇府,并且將之前竇盈盈在院里的裝飾全部都拆了,按照竇云儀想要的式樣,重新擺弄起來。
在聽到房間內(nèi)傳來竇齊峰咳嗽的聲音,竇云儀等人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沖進(jìn)了屋子里。
竇齊峰虛弱的用胳膊撐起身子,看了一眼竇云儀,招了招手。
“云儀,你過來,爹有話和你說!”
拓跋明朗和歐陽峰轉(zhuǎn)身就離開了屋子,并貼心的關(guān)上了屋子門。
竇云儀坐在床榻旁,“爹,您最近的身子不好,莫要再動怒了!”
竇齊峰布滿滄桑的雙眼中含淚,頭上的白發(fā)也在逐漸變大,整個人看上去都比之前蒼老了許多。
“云儀啊!都是爹無能,這才沒能護(hù)住你娘原本留給你的東西,唉……”
他用手抹了一把眼淚,然后伸出手,在枕頭下,拿出了一副翡翠玉鐲,放在了竇云儀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