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瑤那副小白花的模樣在竇云儀的腦海中一閃而過,她另外一只手握緊成拳,手臂上的青筋微微凸起,眉頭擰緊。
“安王殿下,您之前說,陸家和北疆有關(guān)聯(lián),莫非我娘的事,和陸家脫不了干系?”
算了算時間,當(dāng)時陸家在京城中,多少還是有點地位的,若不是當(dāng)年被人拿到了確鑿的證據(jù),恐怕他們至今都不會離開京城!
遲遲不見顧長生開口,竇云儀垂下眼簾,大概猜測到了什么。
這件事絕對和陸家脫不了關(guān)系,如今要找到陸家其他的人就只能從陸清瑤身上下手。
竇云儀抬起頭,對上顧長生那雙深邃黝黑的眸子。
“安王殿下,草民想要和您合作,調(diào)查清楚當(dāng)年我娘被害之事,草民自知力量微薄,但也愿意奉獻(xiàn)綿薄之力,還請安王殿下成全!”
說話間,她也顧不得是不是在馬車上,就準(zhǔn)備對顧長生行禮。
顧長生立刻伸出手,扶住了她。
“今夜本王在城門外等你,同本王一同出去,辦件事!”
竇云儀遲疑了片刻,還是點頭應(yīng)下了。
馬車在竇府門外停了下來。
竇云儀立刻下車,對著顧長生行禮。
“恭送安王殿下!”
坐在馬車上的顧長生,將簾子掀開,若有所思地盯著竇云儀。
等待馬車漸行漸遠(yuǎn),竇云儀這才轉(zhuǎn)身,往府內(nèi)走去。
已經(jīng)在府內(nèi)等候多時的竇齊峰,見竇云儀遲遲沒有回來,連忙就往外面走去。
正好和迎面走來的竇云儀撞上了,竇云儀一看到他,立刻行禮,“云儀見過爹!”
竇齊峰大步走過去,直接將竇云儀扶住。
“快起來,讓爹看看,你有沒有受傷!”
一想到劉杏發(fā)生了這件事,估計對竇府的影響不小,竇云儀的心中有些愧疚。
“對不起,爹!都怪我,若不是我,竇府也不會出這樣的糗事!”
只要竇云儀當(dāng)時將那杯酒打倒,完全可以阻止這件事的發(fā)生,可她睚眥必報的脾性,根本忍不下來。
竇齊峰長嘆一口氣,拉著竇云儀的手就往里面走去。
“云儀!你不過是為了自保罷了,此事要怪也是那劉杏的錯,若不是她想要對你動手,怎會發(fā)生如今的事?”
竇云儀緩慢地抬起頭,不知幾時,她的眼眶里滿是淚水。
“爹,你真的不怪云儀嗎?”
一看到她流淚,竇齊峰的心都快化了,他連忙用手抹去她眼角的淚水。
“你可是爹的心肝寶貝,爹怎會怪你。
竇云儀點了下頭,心中頓時覺得暖洋洋的。
春瑤看到他們兩個人對話的模樣,真心替竇云儀覺得高興。
他們兩個到達(dá)前廳,竇齊峰看到竇云儀依舊悶悶不樂地,以為她是在擔(dān)心劉杏的事影響到竇府,他拍了一下竇云儀的手背,語氣溫柔地開口:“放心吧!這件事不會對竇府造成任何影響,我已經(jīng)將劉杏休棄了,她那樣的人,根本不配做竇府的主母!”
竇云儀愣了一下,“爹把她休了?”
就在竇齊峰準(zhǔn)備說話時,青玉急急忙忙地從外面跑了進(jìn)來,不停地喊著。
“老爺,求您快去救救夫人吧!夫人……夫人她快不行了!”
第57章 絕望跳湖
本就對劉杏已經(jīng)厭棄至極,此刻竇齊峰臉色冷得可怕,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怒斥青玉。
“莫要亂喊,我剛剛已經(jīng)命人將休書與劉氏送去,她已不再是我的妻,她的死活又與我何干?”
青玉抬起頭,她的臉已經(jīng)腫得像個豬頭,應(yīng)當(dāng)是被劉杏狠狠地打了一頓。
在竇齊峰沒有注意的時候,青玉惡狠狠地瞪了一眼竇云儀。
若不是竇云儀突然做了手腳,計劃就不會有誤,劉杏更不會像發(fā)瘋了一般,將所有的怨恨,全部都發(fā)泄到她一人身上。
一想到她剛剛宛如一個受氣包般被劉杏摁在地上,狠狠掌摑的模樣,她的眼底瞬間布滿恨意和怨氣。
察覺到這股視線,竇云儀挑了下眉,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爹剛剛說的已經(jīng)足夠明白了,你怎么還不回去向你的主子回話啊?”
青玉不停地在地上磕頭,額頭上很快就被磕出了血。
“求你了,老爺,你就大發(fā)慈悲,看在夫人伺候了您多年的份上,去看看夫人吧!”
竇齊峰眉宇間皺成一個川字,眼底滿是怒火,他怒瞪了一眼青玉。
“是不是我今日不去,你便在這里長跪不起?”
這時竇云儀轉(zhuǎn)頭,清脆地聲音響徹四周。
“爹,不如我們一起去看看吧!”
正好她想要看看,劉杏那個老妖婆,又準(zhǔn)備做什么幺蛾子!
竇齊峰思索了片刻,他雙手握緊成拳,手臂上的青筋暴起。
“好,正好我看看她又想做什么!”
竇云儀和竇齊峰走在前面,青玉在前面帶路。
走了沒多久,遠(yuǎn)遠(yuǎn)就看到劉杏站在橋上,此時她的臉色蒼白得宛如一張白紙,雙眸空洞,黯淡無光,身穿一身白色的衣裙。
在看到竇齊峰來了,劉杏緩慢轉(zhuǎn)身,直勾勾地看著他,嘴角勾起一抹凄慘的笑。
“齊峰,你真的不要妾身了嗎?”
竇云儀原本還想往前走一點,竇齊峰擔(dān)心劉杏突然發(fā)瘋,會傷害到竇云儀,立刻攔住了她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