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緊皺的眉緩緩松開了一些。
“不知竇小姐打算用什么樣的方式來確認(rèn)花瓶的事?”
竇云儀擺了擺手,故作深沉。
“這就是我自己的事情了,你就不用管了,不過……”
她頓了頓,仔細(xì)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男人。
“聽說這花瓶是你家娘子,在真寶齋買來給你送做生辰禮物的,不知你娘子現(xiàn)在人在何處?若是買家親自前來和掌柜的對峙,也能省去一些時間不是?”
男人低頭沉思片刻,覺得竇云儀說的有道理,“竇小姐,你在這里等我一下,我現(xiàn)在就回去喊我娘子過來,一同和掌柜的對峙!”
確定男人離開后,在最后面站著的伙計,頓時松了一口氣,趕忙將玉珊瑚送了進(jìn)去。
在一旁的拓跋明朗,半垂著腦袋,橫眉緊蹙,他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饒是想了良久,都沒想出不對勁的地方到底在何處。
春瑤的反應(yīng)速度雖然也慢了點,但也看出竇云儀繞彎子,將拓跋明朗坑進(jìn)去的事,她低著頭,實在是憋不住,無聲的笑著,肩膀微顫。
竇云儀走到掌柜的身邊,壓低聲音,細(xì)如蚊納。
“跟我過來一下,我有話問你!”
掌柜的跟在她身后,“東家可是想問那花瓶印記的地方?”
竇云儀背對著她,摩挲著手掌。
掌柜的長嘆一口氣,“東家,剛剛我已經(jīng)看過了,那花瓶上面沒有印記,印記的地方在瓶身的位置,怕是難找!”
一想到剛剛拓跋明朗的舉動,竇云儀便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你等會兒出去后,找一下,否則,真寶齋這次的暗虧就非吃不可了!”
“是,東家!”
掌柜的走到碎片的位置,找了很長一段時間,卻發(fā)現(xiàn)印記的地方,已經(jīng)被摔成碎片。
無奈之下,他只能將地面上所有碎片全部都收了起來。
這時伙計就帶著一個身著一身白袍的年輕男子,走了進(jìn)來。
“東家,這位就是京城中,修復(fù)玉器最厲害的易師傅!”
竇云儀上下打量著眼前的年輕男子,挑了下眉。
長相一般,但卻很年輕,算是個有能力的人了!
“不知易師傅,可能修復(fù)這個花瓶?至于價格好商量,只要能修復(fù)即可!”
掌柜的立刻將收集好的碎片,拿到易師傅面前。
易師傅瞥了一眼,眉頭微皺。
“這樣劣質(zhì)的花瓶,隨意在路邊買一個不就行了,沒必要修復(fù)!”
這話的意思是,花瓶可以修好?
要是碎成這樣,也能修復(fù),那這個易師傅,可真是有點東西!
“今日真寶齋發(fā)生了一些事,這花瓶必須得修好,麻煩易師傅了!”
易師傅長嘆一口氣,“修也可以,但這花瓶碎的太厲害了,估計的一月才能修好!”
“可以!”
竇云儀給掌柜的使了個眼色,他立刻將碎片收起來,遞給了易師傅,然后去柜臺的抽屜里,拿出訂金,放在易師傅的手上。
就在這時,六個捕快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他們立刻走到竇云儀面前,總捕頭低沉的聲音響起。
“你就是真寶齋的東家,竇云儀嗎?”
第36章 殺人滅口?
看著眼前突然出現(xiàn)的捕快,眾人瞬間呆住了。
春瑤內(nèi)心害怕不已,但還是將竇云儀護(hù)在了身后。
竇云儀將手放在她的胳膊上,薄唇微掀,“我是竇云儀,請問發(fā)生什么事了?”
總捕頭面色嚴(yán)肅,渾厚的聲音在真寶齋響起。
“麻煩你跟我們回趟衙門!有人狀告你,以次充好,為了五十金,殺人滅口!”
察覺到事情不對,拓跋明朗立刻走了過去。
“什么殺人滅口?人家真寶齋的東家,會缺這區(qū)區(qū)五十金嗎?更何況,竇小姐一直和本公子在一起,根本不可能殺人!”
總捕頭低下頭,神色難看至極。
“拓跋公子,不論事實如何,竇小姐都必須去衙門一趟,還請您莫要為難小的!”
百姓們抓住了拓跋明朗剛剛說的那句,“竇云儀一直和他在一起”上面,快速的編排著竇云儀和拓跋明朗有私情的事。
甚至有人覺得,竇云儀之所以休葉平川,就是因為和拓跋明朗在一起了!
當(dāng)竇云儀聽到這些,臉色頓時黑了下來,她瞪了一眼身邊的拓跋明朗。
“拓跋公子,你還是不要再這里添亂了!”
拓跋明朗不明所以的看著竇云儀。
明明他剛剛的行為,就是在幫竇云儀,為何她還是不領(lǐng)情。
不過,他很快就想通了,美人兒的脾性古怪是很正常的。
竇云儀轉(zhuǎn)頭看向總捕頭。
“走吧!去衙門!”
總捕頭看向竇云儀的眼神中多了一份感激。
春瑤擔(dān)憂的看著竇云儀,“小姐!”
竇云儀搖了搖頭,“放心吧!清者自清,我不會有事的!”
縱使這樣,春瑤依舊很擔(dān)心。
思來想去,她絕對回竇府,將這件事告知竇侍郎。
走到去竇府和安王府的岔路口時,她猶豫了。
之前顧長生幫了竇云儀那么多次,這次肯定會出手。
至于竇侍郎,他雖然也為竇云儀考慮,但家中卻又劉杏在,以劉杏的脾性,巴不得讓竇云儀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