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聽到的聲音此刻突然浮現(xiàn)在腦海,辛涵潤感受著手心柔軟的觸感,一時沒有抽出來。
她在熟睡中也不太舒服,眉頭輕皺著,但沒有動作。
此時辛涵潤整個人被欲望和理智撕扯著,良久,她笑著喊他哥的模樣又浮現(xiàn)在腦海中。
他輕輕抽出手,頗有些慌亂。
被子被他輕輕蓋好,一切就像沒有發(fā)生過。盡管極力掩飾,但他心中早已經(jīng)留下了痕跡。
那張一直露出從容表情的臉,此刻罕見的表露出局促。
他輕嘆一口氣,隨即拿起隨身的包站起身。
走之前,他又轉(zhuǎn)身看了她一眼。
林瑾冉熟睡時的模樣很恬靜,只是看著她的模樣,他的心頭就能被溫暖填滿。
辛涵潤俯下身體,在她額頭輕輕落下一吻。手攥成拳,本想就此離開,但她的唇瓣就近在咫尺,他甚至能感覺她輕柔的呼吸。
辛涵潤沉默著摘掉眼鏡,唇覆在了她柔軟的唇瓣上。他輕輕吻著,閉著的眼睫輕輕顫了顫。夲伩首髮站:rouwuwu.com
他是一個卑鄙的小偷,和她親近的方式只能用這種偷來的方式。
辛涵潤的手攥得更緊,他的唇在她唇上輕輕輾轉(zhuǎn),舌尖并不敢逾矩,只是輕輕描摹著她唇瓣的形狀。
不知過了多久,辛涵潤睜開眼,戀戀不舍地離開她的唇。
“冉冉…”他用極輕的聲音道?磥,他是永遠都做不成稱職的哥哥了。
辛涵潤走時,還不忘貼心地替她關(guān)燈關(guān)門。
門鎖上的聲音響起后,林瑾冉眼皮顫了顫,在黑暗中緩緩睜開了眼。
紀氏老宅內(nèi),燈火通明的莊園并不如表面上熱鬧,華麗的建筑下是一片寂靜。
紀南坐在皮質(zhì)沙發(fā)中,整個人的肢體語言都透露著煩躁。
紀父就坐在他對面,點燃雪茄深吸一口后道:“我以為你是以事業(yè)為重心,不近女色。沒想到,你還是個情種?”他的語氣嘲諷,兩人的相處模式絲毫看不出是親人。
紀南盯著他的父親,眼神就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他扯松領(lǐng)帶,整個人都在暴怒的邊緣。“所以你把我關(guān)在老宅這些時間,就是想說這個?!”
紀父鷹一樣銳利的眼神盯著他道:“我關(guān)你?公司上的事情你在家里不是照樣可以處理?”
紀南氣笑了,“所以呢?我要在老宅待到什么時候?”
紀父從容的從一沓文件中抽出一個文件袋,隨后發(fā)狠一般丟在紀南臉上。
紀南被甩得偏了頭,看向紀父的眼神陰沉又壓抑,其中夾雜著恨意。
“為了一個女人,你居然把跟了紀氏文娛這么多年的導(dǎo)演送進去?紀南,你是不是瘋了?!”
紀南冷笑一聲,“那是他自找的!毕氲胶土骤藉e誤的重逢他就開始厭惡,既是厭惡當時沒有克制住的自己,也是厭惡那個導(dǎo)演的自作主張。
當天即使不是他和林瑾冉,是別人,那個導(dǎo)演也會繼續(xù)害人。更何況,紀氏文娛也沒到失去這么一個垃圾導(dǎo)演就要倒的地步。
紀父冷眼看著他,“從今天開始,我不允許你再和那個林瑾冉有任何聯(lián)系!
紀南的拳頭攥緊,一拳打碎了面前的玻璃茶幾,他的手臂立刻鮮血淋漓。
他沒有暴怒,沒有嘶吼,只是用異常平靜的語氣道:“你這次又想關(guān)我?guī)啄??br />
紀父被他的動作震驚地說不出話,好一會才皺著眉對站在不遠處的女傭道:“把家庭醫(yī)生喊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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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原打開筆記本和同事開視頻交流工作,對面的同事看到他敷面膜的模樣嚇了一跳。
“你晚上還有敷面膜的習(xí)慣?”
祁原一邊打字整理資料一邊應(yīng)了一聲,“準備睡了。”
“嚯,這么早就準備睡了。保養(yǎng)得這么好,是為了過幾天的長假去見女朋友?”
祁原對同事揶揄的聲音沒什么反應(yīng),“文件給你發(fā)過去了,你那邊的東西盡快發(fā)我,我好收尾。”
“好好好。”同事的話語中都透露著社畜的疲憊。過了半個小時,兩人的工作交流終于結(jié)束。
他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真是要見女朋友吧?”
祁原深呼吸一口氣,道:“是去見喜歡的人!
斷了視頻通話后祁原撕了面膜,洗臉照鏡子時,他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不禁莫名焦慮。這么多天沒有見她,自己的身材和臉有沒有變化?
猶豫了一會兒后他撩起睡衣的下擺,確認沒什么大變化后才松了口氣。還好,這些天就算工作再忙也沒斷了鍛煉,身材沒有半點走樣。
打開和她的對話框,祁原嘴角上揚,“我越來越期待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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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越來越期待四人修羅場了:D三個男人一臺戲,看看會不會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