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金缽一下,整個莊子都安靜了。
北辰子見局勢暫時得到了控制,便念動咒語,又為紫金缽做了加固,隨即便尋云天他們?nèi)チ耍?br />
此時云天已經(jīng)帶著白三娘回到了謫仙居。
他此時已經(jīng)恢復(fù)了正常,看上去和平時并無異狀。
也不知是怎么的,他此刻瞧著白三娘,腦海中便浮現(xiàn)出一些莫名其妙的畫面。
他分明瞧見紅燭高燃,他和眼前這個女人三拜天地,又和她分匏,飲交頸酒,甚至,還擁她入懷……
這些畫面,叫他自己都覺得臉紅心跳!
“你到底是誰?難道我們認(rèn)識?”
他見白三娘雙眼緊閉,毫無意識,便伸手為她把脈。
結(jié)果發(fā)覺她脈象平穩(wěn),應(yīng)當(dāng)只是吃不住這份痛,昏了過去。這叫他懸著的一顆心,終于放了下來!
“我這到底是怎么了?”當(dāng)他如釋重負(fù),終于舒了一口氣的時候,心底的疑慮反而更深了!
不知怎的,云天終歸覺得眼前這姑娘熟悉得很,好像他們好久以前就見過一般。
腦海中的那些畫面,真實到了極點,根本就不能用“臆想”二字來解釋。可是,仔細打量之下,他卻又想實在不起來自己是在哪里見過她!
“她怎么樣?醒了嗎?”北辰子一進屋便問。
“還沒有,”云天見師父回來了,才匆忙起身,說道:“師父,事情都決絕了嗎?”
“哪有這么容易!我暫時把捉持和白蓮|教的那些人都封印在了院子里!北背阶記]有多解釋,只這樣說道。
“什么?!把捉持和人封印在一起了?!”云天聞言不由一愣。
“白蓮|教那些人,被捉持洗腦得厲害,暫時關(guān)一關(guān),反倒穩(wěn)妥。這幾天,這位姑娘要先交托你來照顧,我要去一趟終南山!北背阶右策沒想好萬全之策,因此只得這樣說。
“師父要去終南山做什么?”云天聞言皺眉。
“有些事情,為師必須要去一趟!”北辰子沒有多言。
“那京城這些事怎么辦?”云天擔(dān)憂起來,白蓮|教為除,敦親王他們更是逍遙法外,這朝野內(nèi)外的局勢,已經(jīng)愈發(fā)嚴(yán)峻!
“捉持被關(guān),京里便沒了他這個威脅。余下的事,凡人們自己都能解決,不需要咱們插手了!有林大人這樣的人中龍鳳在,大煙何愁禁不絕?不要小瞧了人的力量!”北辰子寬慰道。
“師父的意思是……咱們不管大煙的事了?”云天有些詫異。
“人間的事,自有人自己去解決!我們不該胡亂插手,只要不是有妖邪橫行,為禍人間,凡人們自己都可以解決好的!你可曾聽過一句話,叫‘人定勝天’?”
北辰子笑著說:“云天,凡人的力量,不可小覷,他們可以創(chuàng)造這個世界,也有能力改變這個世界!”
說罷,北辰子便轉(zhuǎn)身離開,只留下云天一個人守著白三娘。
第二天中午,白三娘悠然轉(zhuǎn)醒。
她畢竟是只狐貍,修復(fù)能力遠比一般的人要來得強。
當(dāng)她再次醒來的時候,身上的傷已好了大半,血不流了,傷口也不疼了,除了臉色略有些白,與平時幾乎無異。
“你醒了?!”云天端著藥走進來,看見她正要起身,趕忙快走了兩步,前來扶她。
“是你?!”白三娘一看見他的臉,頓時吃了一驚,甩開他的手,問:“你為何會在這里?”
“我、我為什么不能在這里?”云天被她問得愣住了,他有些尷尬,想起了上回見面時自己的態(tài)度。
“不,不是的,我只是覺得,我們并沒有那么熟!卑兹锿蝗换剡^神,下意識地避開了他的眼睛。
“你這小狐貍倒是奇怪,我和師父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你救回來,你怎么反倒不領(lǐng)情?”云天叉腰問道。
“只怎么知道我是狐貍?是你救的我?”白三娘聞言皺眉,好半天才接著問:“昨天那金龍是你?”
“嗬!看來還不傻!金龍是我?guī)煾缸兊!”云天笑著拾過一張凳子,坐在她跟前,說道:“小狐貍,你為什么會摻和到這些事情里頭來啊?你可知道,捉持、阿修羅界,這些事情是非常危險的!”
“你是昨天那個神君?”白三娘沒有搭腔,反而這樣問。
“是啊,為了救你,我只好假裝神仙了!”云天有些不好意思,于是又說:“其實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就是想救你,結(jié)果一飛起來,就突然那樣了!”
“那你……現(xiàn)在可曾想起什么來?”白三娘聞言眼中,突然有了期待,她一把抓緊他的手,激動地問:“你可記得我?你可想起什么來了?”
她激動得幾乎落淚,整個人都有些顫抖,因為她知道,他的元神,一定是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