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斯言折騰了幾天,終于花重金避開老頭的眼線找了幾個拿錢辦事的人。
軟禁林詩蕓的地方是林中曄自己的房子,周圍全是攝像頭和警備,救林詩蕓出來難如登天,梁斯言倍感頭疼。
這一個個的都步入中年了怎么還有精力玩這些囚禁的把戲?
想當(dāng)年梁宗鳴也是這么軟禁林詩蕓的,唯一好點(diǎn)的地方是那時候軟禁的區(qū)域要比這里大很多,那時候他們住在莊園,里面還有高爾夫球場、馬場、人工湖…總的來說和度假山莊差不多,就算是天天住在里面也不會覺得太無聊。雖然現(xiàn)在作為軟禁場所的那幢別墅已經(jīng)很大了,但還是不能跟莊園比。
他老子到現(xiàn)在也沒什么動靜,不知道是在干什么。
梁斯言為這事忙得焦頭爛額,不僅改成走讀,連上課都沒去?刹蝗W(xué)校又想祝雪漫想得緊,所以他只在家里待了兩天。
回到學(xué)校,他看見了如此一幕。
林嘉禾像司機(jī)一樣拉開后座的車門,祝雪漫從車上下來,兩人并肩往早餐鋪?zhàn)摺?br />
要不是他跟賊一樣跟到他們身后,他還以為是自己出幻覺了。
“老板,我要一個全家福,微辣,你要吃什么?”祝雪漫側(cè)頭問林嘉禾。
“我跟你一樣。”
老板已經(jīng)和祝雪漫相熟,他笑著八卦道,“小祝,這是你男朋友。俊
她和林嘉禾除了都是杏眼外的確沒什么太像的地方,不主動說的話基本上都不會覺得兩人是兄妹,認(rèn)成情侶也不是沒可能。
祝雪漫搖搖頭,解釋道,“不是的,他是我哥哥。”
老板忙說不好意思,然后夸他們兄妹倆都長得一表人才。
“謝謝!弊Q┞χ貞(yīng)。
她的聲音清脆而溫柔,在“賊”的耳邊炸開。
或許是梁斯言的目光太過熾熱,祝雪漫感覺到有人在背后盯著自己看,她回頭,看見梁斯言正站在自己身后,早上的陽光太刺眼,她看不清他的神色。
林嘉禾聽到祝雪漫這話,回頭望去,見梁斯言正鐵青著臉站在他和祝雪漫身后。
后面一個社畜拍拍他的肩膀說道,“喂,小伙子,別擋路,你要吃就說,不吃就一邊去!
梁斯言站到一邊,死死盯著林嘉禾跟祝雪漫以及他倆手上的同款雞蛋灌餅。
祝雪漫看看他,又看看手上的餅,有些不明所以,她以為是大少爺沒有吃過民間老百姓食物,貼心地說道,“誒,你家里事情忙完了嗎,你也想吃這個嗎,很好吃的,我請你?”
梁斯言面色沉得能滴水,他不想在祝雪漫面前擺臉色,于是揉了揉自己僵硬的臉部肌肉,調(diào)整好自己的表情,盡量恢復(fù)到平時的樣子。
林嘉禾先開口,他看著梁斯言擺著張臭臉一言不發(fā),面色不悅道,“你想講什么說啊!
祝雪漫還沒見林嘉禾語氣如此差勁過,她回憶起那次食堂吃完飯兩人遇見之后劍拔弩張的氛圍,才后知后覺地想起來這兩人關(guān)系也不好。
她拉了拉林嘉禾的袖口,“我還想吃豆腐腦和茶葉蛋,先去那邊坐!
說完,祝雪漫拉著林嘉禾往另一個攤位走,然后朝梁斯言招招手,“我們坐一起吃呀!
青春期的男生幼稚的要死,穿同樣的鞋都能鬧起來,換做以前,祝雪漫才不想卷入什么男人的戰(zhàn)爭。今時不同往日,她和兩個人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發(fā)生了巨大的變化,為了讓倆人給她個清凈,她愿意夾在中間起到一個緩沖的作用。
祝雪漫坐在小桌板邊上占座位,林嘉禾去買豆腐腦。
她看向梁斯言,“你倆到底什么毛?”
梁斯言沒說話,掏出叁個盒子擺在祝雪漫面前,精致昂貴的梵克雅寶和陳舊的小桌板放在一起實(shí)在是違和感十足。
梁斯言依次打開,語氣溫柔,和臉上的表情極不相符,“紅玉髓增人脈,虎眼石招財(cái),孔雀石旺人氣,喜歡哪條戴哪條!
祝雪漫把盒子推到他那半邊,“你不要岔開話題,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梁斯言盡可能地找了一個正常點(diǎn)的理由,“這幾天太困了,沒睡好,起床氣!
身后傳來一聲冷笑,“小學(xué)生才會有起床氣。”林嘉禾買完豆腐腦回來,眼神落在叁條手鏈上。
“這個年紀(jì)戴四葉草會顯得老氣。”
“花你錢了嗎?”
“送禮物不會投其所好等于白送,你的眼光實(shí)在是…”林嘉禾搖搖頭。
“你的眼光又好到哪里去?”
……
兩人一句又一句吵個不歇,祝雪漫開始變得不耐煩,她本來還以為林嘉禾會成熟點(diǎn),結(jié)果也是幼稚的不行。
大早上的好心情全被這兩人給毀了,起這么早跑學(xué)校旁邊吃早飯,結(jié)果耳邊是倆男的夾槍帶棒的吵嚷聲。
她拍了拍桌子,“你們倆不要吵了,你先把這些收起來,不然吃飯都沒地方擺。”
梁斯言聽到祝雪漫先說他,委屈得不行,“為什么不說他?”
祝雪漫皺著眉頭看他,“他還比你好呢,他還好心給你帶了飯!
祝雪漫把梁斯言的那一碗擺到他面前,不過在她看到碗里的東西時,她也沉默了。
“為什么我這碗沒有澆頭?”梁斯言看著沒有任何醬料的白豆腐,無語道。
林嘉禾沒有解釋,而是掏出支付寶收款碼擺到梁斯言面前,“叁塊,微信也行!
祝雪漫深吸一口氣,她的頭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