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懷疑自己的嘴唇是不是已經(jīng)被磨破了皮,反正一直火辣辣的,除了熱和麻根本就沒有別的感覺。
脖頸上的皮膚被嘬住輕輕吸咬時,遲雪洱終于還是受不住了, 哆嗦著用手擋住, 聲音里都帶了哭腔:“好疼……”
陸熵聞言果然立刻停下, 拿下他的手貼在臉邊,被情.欲過度浸染的嗓子沙得厲害:“寶貝怎么了?”
遲雪洱搖搖頭,張著嘴巴小口嘶著氣:“疼,后背疼!
陸熵微愣了下, 低頭看著懷里的人, 眸中閃過懊悔的神色,握住他細長的指尖在唇邊親親, 把人抱起來,走到床邊坐下。
燈也開了,驟明的光線讓遲雪洱不適地瞇起眼睛,眨掉一顆晶瑩的水滴,沾著水汽的睫毛打濕成綹,眼周一圈都是紅的,頭發(fā)烏黑黏在濕潤的臉頰上,出了薄薄一層汗的皮膚瑩白細膩,仿佛能透出光來。
看起來剛才也確實被欺負狠了,這會還沒有緩過神來,目光還有些許渙散,迷茫地盯著虛空某處。
陸熵輕拍著他的后背,目光落在他顏色通紅,艷麗得快要出血的嘴唇,上面覆著一層深深的水痕,嘟嘟的,過分色.情了。
明明剛才已經(jīng)吃了那么久,為何這么看著卻還是會有饑.渴難忍的沖動。
但那處嬌嫩得明顯已經(jīng)再經(jīng)不得哪怕輕輕一碰的摧殘,陸熵微“嘖”了一聲,鉗著他細腰的大掌用力,勉強壓下翻涌的欲望。
長久膠著的沉默讓遲雪洱也意識到了些許異常,怕再這樣下去會繼續(xù)往更危險的氛圍發(fā)展,忙努力打起精神,試著跟他聊天:“我還沒問你為什么突然提前這么早回來,不是說工作還有很多嗎!
“嗯!标戩乇Ьo他,臉頰埋進他光滑的頸窩里,嗅著上面讓他想念許多天的好聞香氣:“是很多,加了幾個通宵的夜班,提前處理完回來了!
遲雪洱聞言不禁愣了下,想到陸熵會忙,但沒想到會忙到這種程度,通宵幾個夜晚這么辛苦的事,在他口中也不過這么輕描淡寫。
側過頭,近距離的觀察下,果然看到他眼下有一圈明顯的烏青,在這張仿佛永遠都不會累的淡漠面龐上,便顯得更加疲憊脆弱,讓人忍不住心疼。
遲雪洱心口微微揪緊,情不自禁地偏頭在他微垂的眼皮上親了下。
陸熵睫毛動動,手臂收得更緊了些,嗓音喑啞:“早上你發(fā)給我的畫,很漂亮,有帶回來嗎!
聽他這么問,遲雪洱才想起來還有畫的事,明明一整天都在因為他敷衍回復的事情緒低落,但此刻知道他可能只是為了趕工作進度真的沒有時間,突然就覺得獨自生了一天悶氣的自己太笨了。
不太好意思地抿了抿唇:“帶了,我精心畫了很久的,你喜歡嗎,我可以送給你!
“好!标戩剌p笑,低頭注視著他:“剛好我也給你帶了禮物,剛才上來的太急了,一會到樓下再拿給你!
自從第一次外出給他買了一個價格高昂的手表后,陸熵基本每次出差都會給他帶一個禮物帶回來,遲雪洱也都仔細保管著。
雖然禮物可能不是陸熵親自挑選的,只是每次例行公事的習慣,但對遲雪洱來說卻都是很珍貴的體驗,每次收到禮物時的喜悅也都不是虛假的,所以他也盡可能用自己的心意去回饋這些禮物。
“謝謝。”
陸熵微蹙一下眉,似乎對他這種習慣性的禮貌和客套有些不滿,但也并沒有對此多說什么,抬手摸摸他的頭發(fā):“我送你什么都很喜歡嗎!
遲雪洱:“是啊!
陸熵手指往下,捏捏他的耳垂:“我比你要求高,比起畫,我還有更想收到的禮物。”
“什么?”遲雪洱歪頭,眨著眼問。
這個表情太可愛了,看得陸熵心癢,低頭在他鼻尖親了下:“你。”
遲雪洱愣了兩秒,不出意料的,臉頰很快漫上了紅,小巧的鼻翼緊張翕動著,極度難為情:“別鬧!
“沒有鬧!标戩乇е凵裢蝗蛔兊梅浅UJ真,深邃且專注:“出去的這幾天,我每天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想立刻見到你,開會,吃飯,不管做什么,你的樣子都會莫名其妙突然出現(xiàn)在我眼前!
遲雪洱不想再聽下去了,直覺告訴他陸熵接下來可能還會說出更讓人難為情的話,想干脆捂住他的嘴,手卻軟得抬不起來。
“你以前不也經(jīng)常出差嗎,也沒這么夸張!
陸熵“嗯”一聲,壓低嗓子:“這次情況不一樣!
遲雪洱大致能明白他指的是什么,干脆也不再接話了。
陸熵像是不知道他此刻害羞的心情,繼續(xù)娓娓說著:“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覺得工作如此礙眼,洱洱,你有這樣想過我嗎?”
遲雪洱微弱搖頭,發(fā)梢下的耳朵卻已經(jīng)燒得通紅。
陸熵撫摸著他的頭發(fā),手指勾開毛衣的領子,盯著下方光.裸白皙的后頸,眸光愈暗。
“那么多印子,現(xiàn)在都沒了呢!
說罷輕握住那截雪白的頸子,太細了,掌心的能清晰感受到上面的柔軟和細膩,遲雪洱“哼”了聲,半邊身子麻得沒有力氣。
他越是這樣乖順,陸熵就愈無法自控,手順著頸線一路向下,在寬松的毛衣里游走,冰涼粗糙的指腹不知蹭到了哪里,惹得遲雪洱一陣顫栗,身子幾乎軟成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