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圣誕過后的第一日,山下湖邊小曲雅致,方圓百米立一顆精美的圣誕樹。他們搭完火車剛好到飯點,把采摘下來的新鮮蘑菇和松露拿到預訂好的餐廳煮意大利菜。
餐廳恰好是姚伶在科莫最喜歡的一家。入內有田園意境,壁爐燒柴,石紋墻上的光幽幽蕩蕩,淌過巨大鹿頭標本的眼睛。一張能容納七人的長桌擺了小柑橘、白雛菊和玻璃樽裝的sparkling water,餐墊帶花卉鉤針,平鋪陳列。
鄧仕朗和梁立棠很少有機會深入這么地道的意大利北部風情,并不只是裝飾,還有年過七旬的老板與老板娘為每桌客人親自下廚。這么溫馨的餐廳需要耐心等待,因而他們先喝餐前酒,吃幾塊面包聊聊天。
桌上玻璃樽是獨特定制的,頂部有一個木塞扣,被姚伶啪一聲撥開,圓口冒一絲霧氣。她的動作輕松流暢,在鄧仕朗看來還帶了韻味。
她給長輩倒水,水入杯冒泡,發(fā)出噼啪的氣泡聲。她接著給自己倒,最后才輪到鄧仕朗和梁立棠。
梁立棠本來在看手機,對此受寵若驚,即刻感恩冷漠美人行禮儀之道,竟給他倒水。他看手機是在找合適的手信帶回香港送人,現(xiàn)下可以問問懂地道的姚伶?刹恢獮槭裁,他一問就想起那雙經(jīng)歷豐富的高跟鞋,有點小緊張。
姚伶告訴他可以買手工藝品,吃完飯后帶他去禮品店逛,而鄧仕朗陪在身邊,提點意見。于是,梁立棠滿載而歸,把行李箱叁分之一的空位塞滿手信。
晚上,姚伶洗好澡,坐在桌前對鏡涂身體乳。房間有暖氣片,鄧仕朗裸著上半身離開浴室,從桌上的鏡子望見她把白色乳液抹向手臂肌膚,而后掀開睡衣在胸口揉一圈。這個動作讓他即刻有反應,他過去彎腰摟她,啄她臉頰,身上余留的水汽也傳遞開來。
“很熱,別靠著我。”姚伶一只手掌在胸前打圈,另一只手肘推他。
鄧仕朗想她白天還粘人可愛,現(xiàn)在表現(xiàn)出不愿意,總是按心情待他,柔軟和冷漠并施。他不會離開,腫脹的下身抵她后背,“脫掉衣服就不熱了。”
她沒有回應,涂了一點身體乳,在他從后面鎖住的情況下拉開抽屜,拿出一個方形打火機。打火機的外型像上世紀英國紳士裝烈酒的隨身酒壺,純銀,有干凈的拋光表面。她在他面前用指蓋噠一下翹開,然后滑一圈內旋,打火,一束火光立于她眼前。
“怎么了?”鄧仕朗望著這簇火光。
“你走不走!彼孟裢{似的。
“想燒我!彼N她臉,與她一起注視鏡中的火焰。他根本不怕,還有什么更驚天動地的事情可發(fā)生,一直緊摟她。
姚伶依然不作答,輕側腦袋,往桌上的蠟燭點一點,生起橙黃的燭光后蓋上打火機。她這才說,“你想多了!
椰子杏仁的香味逐漸隨著飄漾的燭光盈滿房間。鄧仕朗看到蠟燭的包裝,似乎在禮品店見過,親昵地蹭她臉,“剛剛買的!
“打火機和蠟燭都是別人之前去那個禮品店送我的。”姚伶只是道。
鄧仕朗懂了,那么雅致清冷的香薰和那么名流斯文的打火機,如無意外是哪個sp挑揀的搭配?礃幼邮瞧ぐ,打火機有那樣的風格。
他暫不追問是男是女,以免又吃醋。然而他沒那么笨,騙不了自己,不高興,雙手繞前,對鏡解她睡衣紐扣,解到一半,她的睡衣滑掉一邊肩膀,渾圓隱隱顯現(xiàn)。他隔著睡衣托一托她的胸,向中間擠,向上聚攏,研究不同形狀。
“你好硬!币α娴那靶睾蟊扯加忻黠@的觸感。
鄧仕朗揉她的胸,手掌從有弧度的輪廓握起,揉得越重,他越硬,“因為你的胸很軟!
“想做?”她主動把衣服撩得更開,問道。
“你覺得呢!彼l(fā)現(xiàn)她在欲擒故縱。
“那你上床,等我涂完身體乳!
鄧仕朗安靜照做,先進浴室擦干頭發(fā),吹一吹,再出來。他上床盯著她把手腳和鎖骨涂一遍,涂完之后梳頭發(fā)和擦臉,他為了和她做溫柔的愛極有耐心,否則直接把她抱走。
這一趟下來,香薰燃燒二十分鐘,蠟在滴,燭光輕搖。姚伶從抽屜拿一個發(fā)圈,輕輕捆著長發(fā),而后脫了睡衣,露一個凹凸有致的身材。
她吹掉蠟燭,燭光輕滅飄煙,她拎起蠟燭向他走去。在他意識到蠟燭究竟是什么之后,她彎一個膝蓋上床,飽滿白嫩的胸晃了晃,接著把發(fā)圈摘下,搖一搖長發(fā)。
“Massage candle,是嗎!编囀死试桨l(fā)明白這是sp送過卻沒派上用場的東西。
姚伶不給予解答,只是把蠟燭放床頭的一邊,來到他耳朵輕輕一聲哄誘,“想要我,就乖乖的!
他忍不住笑,不知她玩什么把戲,“如果不乖會怎么樣!
她在房間的微光里看他,忽地拎起發(fā)圈捆他雙手,抵向床邊,繼續(xù)以方才的聲音說:“你會硬死,得不到我的慰藉,只能靠想象來和我做愛,像做春夢一樣射掉,然后很空虛,因為你根本沒插進去!
鄧仕朗覺得她前半句說得沒錯,至于后半句他絕對不容實現(xiàn)。他被挑逗得越來越硬,性器再次脹大,把被子頂出形狀。
姚伶對他的生理反應滿意地微笑,親他的嘴角,伸舌頭舔舐一圈,勾出的舌頭像野貓一樣彎翹,故意那么色情。
“別這樣!彼穆曇糸_始變啞,用意志力瘋狂忍耐。
“就這樣,不許動。”
姚伶命令以后,伸手拿起蠟燭。這是大豆制成的massage candle,滴向他胸膛的不是蠟,而是混合著椰子杏仁香的精油,里面附帶催情香料。
她滴完,跨坐在他身上,纖長的手指覆上他的胸膛肌膚,雙雙打揉一圈,令他的肌膚更柔滑。接著,她泛著精油光的雙手托起涂過身體乳的胸,聚攏,往前貼合他的胸膛,推一推。
鄧仕朗被固定著雙手,眼睜睜看她做那么誘人的動作,而他能感受到她推過來的順滑,聽見精油粘膩的聲音。
“寶貝……”他試圖求得慰藉。
姚伶似是聽不到,通過腰肢的扭動讓乳房推他的胸膛,而雙手滑到他的腹肌上下?lián)軇。她變得很濕,想要被他填滿。
持續(xù)一陣,她聽到他無法克制的微喘,于是慢慢轉過身,背靠他胸膛,扶著他的陰莖坐下去,一瞬契合。她抓著頭發(fā),讓他注視她嬌美的后背和騎蕩。
鄧仕朗雖動不得雙手,但借勢往上一頂還是很重。用力地頂多幾下,陰莖沾著幾滴白漿,耳邊傳來姚伶情動的聲音。
“你再不解開我,你會下不了床!彼嵝。
她早已預料玩弄情趣的結果,“我不解開也下不了床。”
鄧仕朗在被綁的情況下不得不笑,“那你試試看!
說完,他狠狠一頂,陰莖直插她的花穴深處,白漿再度流下。她軟了一下,往后倒向他,深呼吸,繼而抬臀離開,讓他直挺的性器迎接空氣。她換個方向,面朝他坐下,坐好之后,她騎得更厲害,帶著精油的手捂他喉結地帶,把他壓向床頭邊。
鄧仕朗無法忍受此情此景,雙手一掙就把發(fā)圈掙斷。
姚伶下意識腹誹,“沒用的東西……”
不出一瞬,她就被他攻克。他帶有發(fā)圈印子的手腕在她眼前一晃而過,于她的腳踝停留。他把她的雙腿打開,以最大的幅度撞進緊致的花穴,陰莖碾過層層褶皺,帶來尖銳的快意,令她有失禁的幻覺。
姚伶夾緊,夾得越緊越不服氣。他差點捅不進深處,因而伸手指揉捏她的陰蒂,一捏就捏出滿掌心的水,致她不得不放輕力氣,承受涌來的余波。
鄧仕朗方才忍得太厲害,和她做足一小時,終于拔出來射,精液射向她的胸乳,被他伸手輕抹。她把手指放到胸前一勾,伸舌頭舔。
“別什么都吃!彼麩o奈,堵她嘴唇,與她舌頭相纏。
折騰到半夜,鄧仕朗抱著她一起進浴室。在沖洗精油和精液的過程中,他總會把她的身體乳洗干凈,于是洗完以后,他給她擦干身體,往手心擠身體乳,細致地重新為她涂抹,再與她一起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