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拜一上午十點,姚伶睡醒發(fā)現(xiàn),鄧仕朗在她旁邊睡著。她起床動一動就會被他緊緊地環(huán)著她的腰。
兩個人有不同時區(qū)的工作,總要互相磨合。她理解他的難處,沒有在這個時候要他醒來陪著自己,而她也到工作時間,會以工作為主。她掰開腰間的手,讓他休息,離開房間處理生病時未處理完的相片。
忙了一段時間,姚伶終于把這件事做完。她拿著一個膠片機進房間,沒看見鄧仕朗的人影,不一會,他從浴室出來,洗漱干凈。
“我以為你出去了!编囀死首哌^去摟著她的腰。
“沒有,我準(zhǔn)備到暗房洗相片。”姚伶讓他抱了抱,問:“你要看嗎!
“什么相片!彼矚g一覺醒來就能抱她,聞她頭頂?shù)陌l(fā)香。
她把梁立棠送的膠片機晃到他眼前,“很多人的相片。”
鄧仕朗即刻意會,“只要你不怕我打擾!
公寓里有一間很小的暗房,供她洗膠片。她原本就計劃著完成商務(wù)以后清洗從香港帶回來的膠片。膠片再隔得久一些很容易不顯影,因此她有必要現(xiàn)在就洗出來。
鄧仕朗第一次到她布置的暗房。暗房是很私密的地方,完全黑暗,干凈不透光。沖洗可以是專業(yè)的,也可以是愛好。
姚伶牽著他的手進去,在漆黑的暗房里問:“你會嗎?”
“不會!彼緵]有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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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伶說完,把他帶到工作臺。她讓他站身后,令她足以緊貼他胸膛,一步一步由她帶領(lǐng)教學(xué)。
此時的暗房依舊很黑暗,但只要等眼睛適應(yīng)這樣的黑暗,就能在無光的情況下操作。
鄧仕朗比她高不少,站她身后,強烈的生理喜歡使他下意識環(huán)著她。他要向她學(xué)習(xí)就得低頭,唇擦過她的鬢發(fā),不忘親一下。
姚伶這時很認(rèn)真,抓著環(huán)過來的手,替他戴上防護手套,要他獨自打開相機取出底片。之前他們在大陸拍過,所以他記得怎么操作。在他取出來的間隙中,她也戴好了手套,配置顯影液,從工作臺拿起一個沖洗罐,教他把底片裝入沖洗罐的卷片軸,然后密封。
“這個沖洗罐有一個注液口,倒進配制好的顯影液,倒完要立刻關(guān)緊,不能讓光進去!币α媸且粋極好的攝影老師,諄諄教導(dǎo)。
其實她能想象他沖洗膠片會有多好看,就跟調(diào)酒一樣。他曾經(jīng)有一點知識儲備,但因為不干涉對方的工作而不親身接觸這么傳統(tǒng)的沖洗。
現(xiàn)下,他按照她的要求完成,接著被她握住手腕進一步帶領(lǐng)。輕輕搖晃沖洗罐,每隔叁十秒搖一次,搖至少五到十分鐘,期間還要倒入停影液和定影液,讓罐子里的底片充分固定影像。
“能親你嗎!彼胍J(rèn)真上課的獎勵。
她拒絕,“不能,在工作!
鄧仕朗失笑,笑得極為好聽,讓她差點不專業(yè)。
沖洗底片的部分完成,她教他拿鑷子夾起晾干。他在那么暗的氛圍里,看見一串繩子蕩了蕩。
晾干是中途休息時間,不算工作。
姚伶?zhèn)冗^臉,望他一眼,他的唇就聽話地下來,直接捕捉她的嘴。晾干至少要十分鐘,他們還戴著手套,不得不止步于單純的接吻。手套上的顯影液會傷害皮膚,否則他忍不住要伸手摸她的胸乳,緩解學(xué)徒焦躁的欲望。
來到?jīng)_洗感光相紙的階段,姚伶不讓他親了,回到工作狀態(tài),離開他,把暗房里的照明器材打開。
安全燈一亮,空間頃刻變成暗紅,非常復(fù)古神秘。
他這時終于能看清暗房的構(gòu)造,工作臺擺放光學(xué)設(shè)備,旁邊有一個沖洗槽,沖洗槽上方掛了繩子,墜著他們剛沖洗的底片,而墻邊貼滿她的攝影作品。他瞥見她在暗紅的燈光下拿起一支筆挽頭發(fā),戴一副黑框眼鏡,十分漂亮利落。
姚伶這么做是要仔細(xì)觀察繩子上的底片,逼近看,又后退,抱胸鉆研兩下,確認(rèn)沒有沾灰,沒有漏光。她對他招手,輕聲道:“過來看!
鄧仕朗很聽話地來到她身邊,底片依然是負(fù)片,亮的地方暗,暗的地方亮,但他們能看到大致的模樣。
“這張好看!彼噶酥钙渲幸粡,是她給他倒酒液的底片,十分禁欲。
“你喜歡我這樣!彼f。
“不好看嗎!币α娣磫。
“都好看!编囀死识⒅难劬。
姚伶知道他把他們兩個人都夸贊了,鏡片下的眼睛彎起。
她帶著這張底片來到擺置放大機的工作臺,彎腰,露出腰際肌膚,在放大機固定底片,又將感光相紙放在放大機下方的托板上,說:“現(xiàn)在倒顯影液到?jīng)_洗槽里,再沖洗和晾干感光相紙基本就可以了。”
接二連叁沖洗之后,感光相紙掛于繩子晾干。暗房里教攝影的師生戀愈演愈烈,以致繩子都輕微搖晃。
鄧仕朗脫掉他們的手套,把她放倒在鋪滿廢片的地板。當(dāng)然她也有故意惹火,在濃郁曖昧的暗紅中,拿一張曝光失敗的廢片,隔著他的內(nèi)褲揉搓。更勿提她先前示范了一次,坐在椅子上,對著他的照片撫摸私密處,臉上還戴黑框眼鏡,挽起的頭發(fā)松散敲打椅背。
“不是在工作嗎。”鄧仕朗見狀,聲音越來越啞。
“現(xiàn)在是處理廢片的時間!币α婺敲凑(jīng),儼然是一個老師。
“不怕動作太大震壞暗房!彼在忍耐。
“你輕一點,就在地板上,不然我要在你開例會的時候blow job,讓你開不下去!彼缬泻舐。
就這樣,她被剝掉衣服,放倒在鋪滿廢片的地板,雙腿打開,受一張廢片的棱角輕刮小穴,勾她流出來的清液。絲絲縷縷,拉開又?jǐn)唷?br />
他以廢片為指腹,有些銳利地壓到她敏感的核,卷一卷幅度,來回刮弄。
她因他的動作和眼前的景象,刺激得往地板蹭了蹭,肩膀黏到另一張廢片,緊接著嬌美的胸被蓋上他手中的一張廢片,清液沾到乳珠。
她已經(jīng)非常濕。他很硬,掏出陰莖,對著她濕濕的小穴,撫弄兩下自慰,碩長的陰莖滲出欲望的粘液。他想射在她的照片上面,讓照片里的人吃掉。
鄧仕朗帶著這個想法抬起她的腳踝,俯身,沉入她的身體,頓時讓兩個人喟嘆。
她從未帶男人來暗房做愛,這簡直是她不能想象的事情,以至于小穴濕潤得不成樣,讓他極其順暢地插到底。
姚伶有些恐慌,恐慌來源于藝術(shù)家的原教旨主義和工作狂破戒的懊悔,一邊擔(dān)心玷污工作和藝術(shù),一邊承受極致的歡愉,弄得她矛盾輕吟:“下次絕對不讓你再來……”
“又是你勾引我!编囀死适懿涣怂穆曇。
他知道她很刺激,抓著她的腳踝撞進小穴,壓到花心,令她不由自主地伸展,連帶廢片也向上揚。她在晃,顫栗爬滿全身,繩子的相片也在晃,浮浮沉沉。
暗紅燈影,他的下顎緊繃,汗從臉龐滑落,而她的眼鏡來到發(fā)頂,遮不住迷蒙的眼睛。
“別那么用力,會撞到工作臺!彼滩蛔∷紤]著環(huán)境。
鄧仕朗盡量輕一點,前端推進很緩慢,到底就撞一下,堆積循序漸進的快感。地板的廢片淋濕,她的穴口涌出大量液體。
她不要他再來這里,沒有邀請,只有杜絕,拿起那張帶水廢片,彎一彎廢片,壓他撞到屁股的陰囊,令他不由自主地吸氣,拔出來,射到她的照片上面。
出了暗房以后,他看見她的紅潮,把她抱到床上,不讓她那么牽掛糾結(jié),在房間再來第二次,毫無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