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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覺醒來,姚伶發(fā)現(xiàn)自己埋在了他的胸膛。不知道他是醒了還是在睡,她稍微動一動就被他攬背收緊,一氣呵成,非常連貫,一分一秒都不放開。

  他還閉著眼睛。她蜷在他懷里伸手摸他的眉眼,從眉毛轉(zhuǎn)到鼻梁,纖白的手指慢慢游過盈虛起伏的地帶,滑向嘴唇。

  現(xiàn)在天不算亮,房間的窗簾蒙著光塵,她很細(xì)致地探索他,比對以往的記憶。

  那會一起同床共枕,很多時候都是她先醒,蓋他放松閉著的眼皮,捏他平穩(wěn)呼吸的鼻子,動作太多弄醒他,然后被他按著頭下去含住同樣蘇醒的性器。

  現(xiàn)在也不例外,她在他揉了揉發(fā)頂之后埋下去,握著陰莖,淺伸舌頭觸一觸冠狀溝,刺激到他更加充血。

  一旦陰莖變大變硬,立得厲害,她會像舐雪條一樣,從根部掃到頂端,舌苔帶過陣陣快意,持續(xù)兩叁次。舐完之后來到龜頭,包裹含住,用舌尖舔弄馬眼,拉出粘膩的水絲。

  鄧仕朗爽得倒吸一口氣,她聽見玩得更盡興,慢慢吞下整根,鼓脹了嘴巴,又吐出來,反復(fù)挑逗。

  最厲害的是她的雙唇包裹著牙齒,她如果要傷害他,絕不會防著牙齒,而不防牙齒,只有柔軟細(xì)膩的唇掃過他的陰莖,讓他在溫柔和亢奮齊頭并進(jìn)的攻勢下喘息起來。

  鄧仕朗還不想射她嘴里,在她松口的那刻把她拉起來,一把放平,掐著她的膝蓋打開雙腿。目之所及,一張一合的陰唇像在呼吸,流下分泌已久的露水。

  姚伶被他拽得心臟麻了一下,他的五官在朦朧的光里越不清晰越有余韻。沒來得及看清,小腹不由得縮緊,因為他把臉埋到她的雙腿,只露一個發(fā)頂,開始深耕她的花穴。

  水很多,打濕床單。溫?zé)岬纳囝^勾走陰唇邊的水,稍微一滑,觸感竄到她脖子和耳根,使她忍不住抬手,五指繞進(jìn)他發(fā)頂。

  他為她的反應(yīng)輕笑,當(dāng)即帶來細(xì)微的熱浪,連同聲音的振動也振進(jìn)穴口,讓她的大腿根部都顫了顫。

  紅腫的花核露出,被他舌尖一碰,再吻著研磨。姚伶瞬間有了反應(yīng),那一碰是凝聚點,刺激得她失聲輕吟,之后所蔓延的酥麻像電流,通往全身,變得緊繃。

  鄧仕朗揉捏她的屁股,吸吮她的花核,頭發(fā)被她抓得凌亂,卻另有一番性感的味道。他放開那顆熟透到要墜落的小果實,太腫,太敏感,紅得要化成一攤果漿。

  換了路徑,舌頭伸進(jìn)她的穴口。她的腿夾著他的脖頸,是難耐,還有不痛快。

  “不要進(jìn)去,就親剛剛那里……”

  鄧仕朗清楚她想要什么,故意吊著她,“叫我!

  “你快親!币α姹凰暮粑眯「褂挚s了縮。

  “我是你什么人?”他又問。

  她想要,“男朋友!

  “不夠!

  她渾身煎熬,可他并不出來,非要在那里低低地說話,氣息都進(jìn)去,“那你要什么。”

  “什么都可以,叫我。”

  “鄧仕朗……”姚伶無法忍受他的折磨,輕聲道。

  鄧仕朗想到他們從拍拖、分手都現(xiàn)在復(fù)合,她從來只叫他全名,他總是忍不住叫她伶伶,她卻很不一樣,英文名不叫,昵稱也不喊,只有叁個字,鄧仕朗,鄧仕朗,鄧仕朗。他偏偏喜歡她這樣叫,生氣的語調(diào),開心的口吻,全盤接受。

  他聽到她喊他名字的聲音,心底一軟,什么都會滿足她。

  姚伶不知怎么就攀上高峰,可能是她這一叫也有舊夢重溫的起落感。她被他舔到高潮,高潮之中,他的陰莖一下子壓進(jìn)她還在瑟縮的穴肉,令他們兩個都失了心智,狠做到中午十二點。

  幸虧是周六,不需要上班,但又因為是周六,她被他從床上帶到沙發(fā),餓了在廚房做吃的又來幾次,幾乎沒有停歇。

  兩人暫時還不想分離,在沙發(fā)上坐著,開電視,播的不知道是電視劇還是電影。

  姚伶跨坐在他腿上,背對他,她松垮垮的衣服起波浪,都是他雙手環(huán)她,在揉弄她的胸。那里已經(jīng)又腫又麻,他還不停下,要讓她臨走前印上他帶給她的感覺。

  很自然的,她每歪過腦袋一下,他就要親她臉,她干脆不看電視了,坐在他腿上側(cè)過身子跟他接吻,他揉她胸揉得更重,呼吸亂套,電視正巧也在播放同樣的場景。

  鄧仕朗會意到她纏綿的吻,在她嘴邊悉心一笑,“你不舍得我!

  “如果你想我舍得,我也可以!彼@么說。

  他掐她的腰肉,“不可以!

  姚伶淡笑,再獎勵他一記吻,蜻蜓點水,問道:“當(dāng)時我們分了之后,你去哪里比較多?”

  “讀港大的時候經(jīng)常去英國,我爸在那邊有事務(wù)和親戚,HKEX在倫敦也有office,偶爾出公差,”鄧仕朗想一想,說:“以前陪Gigi去過幾次巴黎!

  姚伶哦一聲,“你就不怕我介意!

  “那你介意嗎?”

  她聳肩,這個世界就這么大,人來人往,相識一場總有交錯交叉交換的巧合和記憶,畢竟她也有這樣的經(jīng)歷:“我跟皮埃爾也去過巴黎。他在巴黎的家有個陽臺,面朝埃菲爾,種了很多花草。”

  鄧仕朗服氣了,咬她臉蛋的肉,沒有用牙齒,而是嘴唇作咬的姿勢包成一團(tuán),“差點忘記他是法國人。”

  姚伶癢得躲一躲,笑問:“你覺不覺得一座城市會代表一個人,或者說這個人就代表了這座城市,一到那里就只能想起這個人!

  他明白,“像你給我聽的歌!

  “那你記得哪首?”

  “都記得,不會特意聽,偶然聽到也不會關(guān)掉,就放著。”

  姚伶點頭,攬住他脖子。不知覺,他們一邊親昵,一邊促膝長談。

  鄧仕朗抱著她珍惜在一起的時間,突然想起明天是禮拜日,說道:“一般情況下,我會在禮拜日和爸媽吃晚飯,明晚就不去了,到機場送你!

  她了然,折中一句,“都可以,你來不了就別送,很遠(yuǎn)。”

  “你就不能對我任性一點嗎!彼麩o奈。

  姚伶失笑,“我替你考慮你都不要。”她把頭趴向他肩膀,想起五年前在香港機場的一幕,呼吸灑他脖頸,“那你來送我吧,這次我沒有公仔,也不會讓你聽《3AM》。”

  鄧仕朗心一動,抱緊她。

  兩人癡纏到晚上十點多,他體諒她要收拾行李,而且第二日需備好充足時間到機場飛國際航班,所以沒有再固著她留這里,開車把她送回民宿,在車?yán)镉H好長一段時間,目送她離開。

  禮拜日夜晚,正如姚伶所說的,他到了機場,陪她辦理完登機手續(xù),在security check面前摟抱一會,她不像五年前那樣把他推開,而是很安靜地縮在他懷里。

  “伶伶,”鄧仕朗叫她,嘆氣。他沒有告訴過她,能讓他心痛到窒息的人只有她一個。

  姚伶聽見,環(huán)著他的腰,安慰:“你長大了,有能力做到你想要答應(yīng)我的事情,而不是像當(dāng)初那樣束手無策。我把你推開之后換到現(xiàn)在的人生,也長大了很多,能夠接受這么遠(yuǎn)距離的戀愛。你想我就要來找我,一個月時間,我等你!

  鄧仕朗撫她垂在后背的長發(fā),輕笑。機場開始播報登機時間,他放開她,朝她揮手,等她一進(jìn)去,離開他的視線,他就給她發(fā)消息。

  【DCHayden】:到了告訴我。

  【RosalieYL】:好,快回家吧。

  飛機啟動前,機油味濃重,姚伶回復(fù)完開啟飛行模式,望著窗外的機翼慢慢騰空進(jìn)入云層。她見到這個景象,終于沒那么傷心,因為這次分開,他們是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