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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夏冷冰冰地說道,“理由!
“你是我姐姐,這算么?”
在這種情況下,陳聿為竟然還笑得出來,蒼白的面孔浮現(xiàn)出淡淡紅暈,像是枯死的樹逐漸回春。這句話在他的口中就像是玩笑一般,舌尖繾綣的兩個字帶點挑逗。
最無恥的是,他還用裝可憐的眼神看著晏夏,睫毛微垂,緊緊地抿唇,像是只濕漉漉的小狗。
晏夏才不吃這套:“我姓阮,你姓陳!
“我也可以姓阮。”
“.......”
噴不了,這是真的臉皮厚。
看到晏夏頗為無語的模樣,陳聿為又笑了,比起之前虛偽的笑容,這回是真的心情愉悅。畢竟他難得看到晏夏吃煸。
其實他都是一個人處理傷口,最嚴(yán)重的一次無非是腹部四個子彈。陳聿為咬著牙忍痛,活生生地挖出那片血肉,后來對于痛覺越來越麻木。
母親去世前,曾對他說:“我從不要求你繼承陳秦玉的位置,爭奪陳家的大權(quán)。在我死后,你一定會比現(xiàn)在過得更艱難,會有無數(shù)人來殺你,可能是你的哥哥弟弟,也可能是愛你的姑姑姨爹。我只要求你學(xué)會痛苦,只有痛苦才能讓你活下去!
陳聿為已經(jīng)不在乎自己怎么想,怎么痛。
他秉承著這套法則生存,平生第一次產(chǎn)生了“想被照顧”的欲望。
這個人還是他的姐姐。
“注射劑在醫(yī)藥箱第二層!标愴矠閷χ⑿ζ饋,“謝謝姐姐。”
晏夏實在忍不住,看向001:“你怎么不選這種臉皮厚的穿書去當(dāng)黃文女主?”
001很嚴(yán)肅地否定了她的想法:“不行,男穿女也屬于乙女腐,會世界大亂的!”
晏夏:“.......”
比起之前夾槍帶棒的態(tài)度,陳聿為這回很乖巧,乖巧得像一只安靜的貓。女生溫?zé)嵊秩彳浀闹父鼓﹃氖滞,那只清瘦冷白的手臂鼓起一條條青筋。
針尖推進血管,空氣一點點擠壓,如同他們之間逐漸變溫的氣氛。
他看著她。
海藻般濃密的發(fā)如瀑般散落下來,遮蓋住她大半張側(cè)臉,只看得見那瑩白的肌膚在衣襟處格外奪目。
沒有察覺到疼覺,這微弱的刺痛感不值一提——上一次,她那柔弱無骨的手在其他位置,如鮮活的蛇般滑落下去。
那甚至不能稱呼為歡愉。
陳聿為舔了舔唇,嘗到濃郁的血腥味。
針尖推到最深處。
晏夏直起身,面無表情地盯著他:“.......陳聿為!
只見某人黑色襯衫往下?lián)纹鹨粋小小的帳篷,鼓鼓地頂著她的腹部。
陳聿為無辜地盯著她。
“被刀捅得半死,現(xiàn)在打個針都能給你興奮了?”晏夏冷笑,“天生屬公狗的?”
他抓住她的那只手,冰涼的肌膚與她溫?zé)岬募∧w一點點相觸,像是在火爐正待融化的冰塊。陳聿為的五指扣住她,他半個身子緩緩地向她貼近,乖巧地仰起頭,濃密的睫毛遮擋著桃花眼,像是在等待她的安撫。
“姐姐........”陳聿為輕聲說,“我只是對你起反應(yīng)了,就像上次一樣!
這的確很誘人。
十七歲的年紀(jì),正在男人與少年的界限之中,成熟與青澀的結(jié)合,修長美麗的肉體,薄薄的肌肉包裹著骨骼,每一條起伏的流向就像是山丘。
他那么年輕,又那么貌美。
晏夏喉嚨微動。
她輕輕地抬起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