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001已經害羞地捂上了眼睛,金屬小球頂處像出故障一般冒起縷縷白煙。
晏夏:“……”
一個智能AI竟然還懂羞恥。
顯然晏夏作為一個人類還不如AI情感豐富,她對此視若無睹,只是把手指輕輕地落在沉初淮臉上。
“唔……”
肌膚相觸那一刻,沉初淮唇舌間發(fā)顫,奇異的感覺從心底遍布全身。
她的手指那么冰,像是某種玉質的骨器,從上到下地撫摸他的臉頰,眉骨,鼻梁,嘴唇,再到下頷。
那么蜻蜓點水的動作,竟然讓他全身酥麻。
他像是失控一般,情不自禁地揚起頭,頭向她的手掌貼近。
走入沙洲的人飲鴆止渴,剛才的防守直接潰不成軍,他全身上下都在背離情感與理智,走向欲望的煉獄。
快拒絕她,快讓她滾……
可那些話語在唇舌中噎住,緊緊地閉在牙里,無法吐出一個字眼……沉初淮下意識地咬唇,想讓自己清醒,沒想到是她先松手。
晏夏拍了拍手,嫌臟一般。
她看熱鬧不嫌事大,情緒淡淡,“我要什么,現在不應該是你求我?”
與此相反的是,沉初淮毫未顧及她的動作。藥效正到最濃處,他頭腦一片發(fā)昏,晏夏在他眼中如同光影,時而清晰時而模糊。
沉初淮雙眼發(fā)紅,緊緊地盯著她的脖頸,像是只狩獵的狼。
如果不是被繩索捆縛,他現在肯定會干脆利落地撲上去咬斷她柔軟的脖頸。
殺了她……
我一定要殺了她……
他的手指掐入肉里,指甲蓋滲出血跡,逼迫著自己清醒,可心理上無比地渴望她的觸摸。
如果說此刻算生死掙扎,那下一秒就是地獄煎熬。
晏夏的手攀登上他的大腿,那冰涼的觸感在敏感的位置上如同踩到地雷,他呼吸逐漸凌亂,發(fā)出粗重的低喘聲,像是享受撫摸的貓。
她的手如同靈活的蛇,直直地探入那片區(qū)域。
沉初淮悶哼一聲,大腦瞬間空白。
他知道自己完了。
精液不受控地噴射而出,濺在她藍色的短裙上。
緊接著,清脆響亮的一記耳光扇了過來,他半張臉火辣辣地疼,除卻震驚,憤怒這些情緒,沉初淮在那剎那甚至還有羞愧到恨不得縮進地里的反應,他竟然感受到了快感。
很快,疑惑與不解代替了它。
面前的人凝視他的眼神,冷淡,輕蔑,厭惡。
沉初淮遇到過無數女性,漂亮的,年輕的,如玫瑰花般綻放的,也有如百合花般純潔天真的,可她們看他的眼神都沾滿了情欲,色欲。
唯獨她沒有欲望。
明明是她給他下了藥。
為什么?
她惡心他?
那張嬌美的面孔神色冰冷,晏夏掐住他的下巴,直視著他,“我允許你射精了嗎?”
沉初淮被迫與她對視。
他的肉體還沉溺于剛才的快感之中,一句話也進不了腦。他緊緊地盯著她,視線飄移到她的唇上,她沒涂唇釉,唇瓣卻如玫瑰花般嬌嫩柔軟,一張一合,雪白的貝齒微微露出。
他口舌干燥,察覺到自己的喉結滾動。
鬼差陽錯,他想吻她。
沉初淮不受控地側過頭,舔舐她的手指,當他發(fā)現自己做出這個動作后,渾身一震……沉初淮瞬間羞愧,他真是瘋了。
可全身上下的細胞都在渴望她的撫弄。
晏夏眼神冷淡,“看到了嗎?是你需要我。”
她抽出手,又笑了起來,如同神話中的阿佛洛狄忒,語氣蠱惑又神秘,“你想和我上床嗎,沉初淮?”
她念他的名字,唇舌間一個字,一個字地吞出,粉色的舌頭在貝齒上一搭一落,平仄音,二三聲。
濃密卷翹的睫毛下藏著雙貓瞳,澄澈純潔得如同水晶。
即使她在問這句話……
沉初淮不得不承認,他現在恨她,卻又需要她……他分不清這到底是何種情感,這位天之驕子的自尊心與高傲被這個陌生的少女踐踏得一干二凈,被貪欲徹徹底底地擊碎了。
沉初淮盯著她,咬牙切齒,嗓子像火燒般辣:“……從來沒有人敢這么對我。”
晏夏說:“那我應該是第一個!
沉初淮突然沉默了,他問:“……為什么?”
為什么惡心他,卻又給他下藥?
為什么她要這樣對他?
難道她在報復……這樣的想法在他心中冒出,又對上晏夏的面孔,微微一怔,她神色有他讀不懂的情緒,語氣淡淡:“這世界的所有事情不是都有答案的。”
晏夏心想,比如你某天死了還要莫名其妙地轉世成一群傻逼男的性奴隸,要做個合格的床伴,又要深情地愛他們。
001和晏夏目前腦波相通,聽到這番心聲,幽幽地說:“宿主,這么甜蜜的萬人迷小說非要被你說得像一個恐怖故事。”
晏夏懶得理它,只想速戰(zhàn)速決。
作者有話說:
沉初淮(咬牙切齒):我要殺了她。
還是沉初淮(狗狗眼):老婆,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