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意染自嘲的笑了,“可惜,你卻想讓我的女兒,嫁給你兒子那樣的人渣?你是在癡人說夢嗎?蘇云錦,我霍意染,能捧著你上去,自然也能讓你跌下來,怎么樣,摔的疼嗎?”
蘇云錦張狂的笑,她的笑聲,讓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意味。
“霍意染,你可真是……”
“我曾經(jīng)愛你,愿意把這一切,都拱手送到你的面前,可惜……你不知珍惜,也罷,給你的一切,我現(xiàn)在要收回來了……”
管家送完朱家夫妻離開后,又回到霍意染的身邊。
“老爺!
“送蘇女士回酒店,記得在酒店里,給她開一間房!
“是!
管家是強行的將蘇云錦從地上拉了起來,并將蘇云錦塞進了汽車里,又帶到了酒店,給蘇云錦開了一間房,臨走時,還不忘記提醒客戶經(jīng)理,一定要對蘇云錦多加關照。
蘇云錦在聽見管家對客戶經(jīng)理的吩咐時,不由的在心里想著,不,她才不會死呢!
她要活著,好好的活著。
她絕對不會這么認命的就去死了。
她要活著……
要活著!
蘇云錦坐在落地玻璃窗戶前,她看著遠處的萬家燈火,心里不由的露出一陣陣的苦笑,她可真失敗了啊……
她剛進酒店時,所有的人,都在對著她指指點點。
要知道,曾經(jīng),在很久之前,她還是眾人嘴里蘇總,擁有無限商業(yè)敏銳的蘇總。
可現(xiàn)在……
她……成了什么?
蘇云錦聽見有人按響了門鈴,她木然的走到門后面,打開門,站在門外面的,是一名嬌俏的少女。
“你是?”
“蘇總,我姓朱,名叫婉清,是朱家的養(yǎng)女!
“有事!
朱婉清舉起手里的紅酒瓶,對著蘇云錦道,“我想長夜漫漫,蘇總可能無心睡眠,所以來陪蘇總聊聊天,希望蘇總不要介意!”
“進來吧!”
朱婉清走進酒店,她熟練的拿過兩只杯子,倒上了紅酒,一杯遞給蘇云錦,一杯留給了自己。
她喝了一口,“酒沒毒!
“……”蘇云錦喝了一口,熟悉的酒香味充斥在她的口腔,“這是我最喜歡喝的紅酒!
“想要查到蘇總的喜好并不難,只是,為了買這瓶酒,可費了我不少功夫。”朱婉清脆聲回答,她的眉眼里,有著一絲不同于常人般的成熟,“蘇總的品味很好。”
“我會覺得你是在嘲諷我?”蘇云錦答。
朱婉清伸出一根手指,在蘇云錦面前晃啊晃,“不是,我只是覺得我和蘇總,同病相憐,我們平靜的生活,都因為白靈犀,而徹底的打破了……當初,要不是有人暴露出我的存在,我又怎么會過著現(xiàn)在這樣的生活?”
朱婉清一飲而盡,她是真的恨白靈犀。
要不是白靈犀的那些腦殘粉,她何至于要匆忙回國。
她明明有一對愛她的養(yǎng)父母,雖然他們沒有錢,卻從未虧待過她。
她明明有一對念著她的親生父母,雖然他們沒有在她的身邊,卻從來都是在滿足她的任何條件。
在這之前,她擁有一切。
可現(xiàn)在,她失去了一切。
養(yǎng)父母要自己的兒子,過去的親情,變成了可有可無的枷鎖,她的親生父母身陷囹囫。
她的人生,因為白靈犀,變得如此悲慘。
“你是想和我聯(lián)手?”蘇云錦明白過來了,“可你不知道,我現(xiàn)在一無所有。”
“不,你沒有一無所有!
朱婉清嫣然一笑,她挺過紅酒杯,看向蘇云錦,“你有一樣最重要的東西……”
“什么?”
“你是白靈犀的親生母親,無論你做了什么事,這將都不能改變你的身份,她是她的親生母親,這意味著,你是她,永遠的包袱,她將永遠不可能拋棄你,蘇總,人的一生,不可能會面臨失敗,你不能因為這樣的一件小事,就變得自怨自艾!
蘇云錦輕輕的笑了,她何必不明白,朱婉清是在與她結盟。
她在拿自己拿刀使……
“朱小姐,讓你失望了,我不會和你做這樣的事情。”
蘇云錦的話,惹得朱婉清淺淺點頭。
“你有顧慮,我是可以理解的,不過,蘇總,你真的確定,你要這樣嗎?你如果甘愿如此,那么,且當我沒有來過吧,打擾了!”
朱婉清放下酒杯,妖妖嬈嬈的站了起來。
她走到門后,打開門,對于著蘇云錦道,“打擾了,蘇總,祝你好眠!
祝你好眠?
這四個字,更像是諷刺的話,她怎么可能會好眠?
在發(fā)生了這么多的事情之后,她到底是有多強壯的心,才能如此平安平穩(wěn)的睡覺。
朱婉清走了,她進入電梯,打了一部車,回到朱家。
朱家的環(huán)境,并不是很好,朱元靄一進朱家,就明明白白的透著一股嫌棄,朱家如今住的房子,是三居室的,裝修風格極為的土里土氣,這當然是生在豪門里的朱元靄所不能接受的。
偏偏朱家這對父母,還沉浸在有了兒子的喜悅之中,他們誰都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的兒子是一副什么樣的神情?
“兒子,你今天晚上睡主臥室的,等明天,我們再去給你買你喜歡的家具!
朱元靄看向主臥,白色的浴缸泛著黃色,鏡面玻璃上,還有好多水漬。
床上用品的花色,更是上個世界的花色,大紅大紫的,看起來真是惡心的不得了。
“我累了!
朱元靄扔下一句話后,朱母便訕訕的離開。
朱父按著著朱母,“你別這樣,兒子剛回來了,和我們不親,這也是正常的,你也知道,他之前生活的環(huán)境優(yōu)渥,一時間,不能適應我們這樣的環(huán)境,也是可以理解的,你要有點耐心……”
朱母嘆息,心里又把蘇云錦罵了一遍。
真是一個壞女人,害得他們骨肉分離了這么些年。
害得她被婆婆一直嚷著,連個兒子都生不出來的。
這樣的女人,應該去下地獄。
朱婉清推開門,走了進來,她的手里,拎著一些蛋糕之類的零食,“爸,媽,哥睡了嗎?”
“清兒啊,你去哪里了?”朱母看著自己的女兒,心里頗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