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南天的嘴角,滲出一抹鮮血,同時,他聽見自己識海里的那個人說,“嘖嘖嘖,想不到,在這里,竟然有……上神布下的結界,這也難怪,我在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什么入云宗,眼下卻有這么一個宗派……”
“結界?”晏南天喃喃自語。
用結界傷人,那至少說明,布下結界的這個人,特別厲害!
“你要小心,我要暫時休眠一段時間!
識海里的那個人說完后,便收起自己密布在晏南天身體里的魔力,他悄悄的收斂好自己的氣息之后,便將自己封鎖在那一團識海之中。
天外有天。
人外有人。
入云宗這么邪門,他還是需要小心為上!
他現(xiàn)在羽翼未豐,并不是在入云宗那位高人的對手。
“我沒事,小瑾!
那人藏起來以后,晏南天再邁進入云宗的上門,就完全沒有問題。
杜長瑾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的不對勁,她笑盈盈的對著晏南天道,“晏哥哥,你這么厲害,我父親一定會把我嫁給你的!”
“小瑾,你父親是宗主,萬一你父親不喜歡我呢?那怎么辦?”
晏南天的心里,染上了一抹擔憂,就連那個一直指點自己迷津的老鬼都藏起來了!
這說明,入云宗里有老鬼忌憚的東西!
那如果入云宗的宗主,發(fā)現(xiàn)他的身體里,有一個老鬼的話,會不會……吃了他的肉?
“不會的,從小到大,父親最疼我了,只要我想要的東西,他都會給我的!”
一進入云宗的宗門,杜長瑾就發(fā)現(xiàn)不對勁,平時她一回來,入云宗的其他弟子,都會恭敬的叫她“師姐”,今天這是怎么了?
入云宗怎么沒有一個人?
難道說,在她在山下的時候,入云宗出事了嗎?
不,不可能!
如果入云宗真的出事,她的腰牌,應該有所警示!
既然沒有警示,那就說明,入云宗并沒有出事……
“爹……”
杜長瑾帶著晏南天來到宗主平時處理宗務的青云殿,青云殿里,依舊空無一人。
杜長瑾看見杜江流喝水的碧玉杯里,還裊裊的升起一起熱氣,就知道他們應該剛剛離開青云殿不久。
“爹,你去了哪里?”
杜長瑾拿出自己的腰間玉牌,往玉牌里注入一抹神識。
杜江流腰間的腰牌,一瞬間變成了藍色,他緩緩的取下腰牌,將自己目前所在的地方,告訴給杜長瑾。
“爹,你跪著做什么?”
杜長瑾帶著晏南天,來到廣場之上,廣場上的其他人,都面容肅穆的站在外面。
只有廣場中央的杜江流,孤零零的跪在中心位置,他汗如雨下,整個人都好似承受著莫大的痛楚似的!
杜長瑾扒開人群,看著自己父親這般,便一下沖到杜江流的面前,“爹,你怎么了?”
杜長瑾剛一觸摸到云綾鞭,便感覺到一股灼熱的痛感,傳遍全身,她那白瑩的指尖,便有著一抹微微的焦黃。
“爹,這到底是怎么了?”
杜長瑾急的眼淚,一滴一滴的落了下來。
她轉過身,看向站在身邊的晏南天,嬌聲問道,“晏哥哥,怎么辦呀?”
晏南天有什么辦法?
可他之前在杜長瑾面前一直表現(xiàn)的非常牛b的,這個時候當然不能掉鏈子呀!
晏南天伸出手,在杜江流的身邊摸了一把,那一條原本綁住杜江流的云綾鞭,便瞬間化成了兩條,一條依舊綁在杜江流的身上,另外一條云綾鞭纏繞在晏南天的身上!
云綾鞭是上古神鞭,綁妖綁魔綁人。
晏南天陡然被綁住,整個人便開始瘋狂的掙扎了起來!
可云綾鞭是那種,你越是掙扎,就越會纏繞的更緊的那一種鞭子!
“小瑾,救我!”
杜長瑾一看見晏南天這么痛苦,心疼的眼淚一滴一滴的落了下來。
“晏哥哥,晏哥哥?……”
靈犀看向廣場中心的杜長瑾,便覺得在男性小說中,但凡和男主發(fā)生了性~關系的女主,都是腦殘!
明明自己的親爹也在承受同樣的苦,可杜長瑾卻只看著晏南天,沒有過問杜江流怎么樣?
“杜長瑾,本座現(xiàn)在給你一次機會!你可以選擇救一個人!你父親或是晏南天?你選擇救誰?”
杜長瑾一聽見葉之珩的聲音,便撥出腰間的軟劍,直直的指向葉之珩。
“是你,是你對不對?是你在暗中搞鬼?”
葉之珩含笑的看向杜江流,朗聲道,“杜江流,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女兒!”
“我要殺了你!”
杜長瑾提劍便要沖向葉之珩,可葉之珩是誰?
上古唯一的神!
杜長瑾還未沖到葉之珩的跟前,便被一股強大的氣流沖向云端。
杜長瑾在空中凌空翻了幾個跟頭后,才穩(wěn)穩(wěn)的落在廣場中心。
“救誰?二選一!”
一邊是自己的親生父親?
一邊是自己的情哥哥?
杜長瑾左右為難了一下,便大聲道,“我救他……爹,對不起!”
杜江流沒有想到,自己千嬌萬寵的女兒,在這樣的情況下,要救的人,竟然不是自己?
自己的女兒,竟然救了一個無關緊要的男人?
“杜江流,你看,這是你教導出來的好女兒!為了一個男人,連自己的親生父親可以放棄!為了一個男人,忘記了入云宗的大義,肆意殺死無辜的百姓,……”
杜長瑾執(zhí)劍的手,微微一動,站在面前的這個男人是誰?
“所以,你身為入云宗的宗主,身為杜長瑾的父親,你應該知道怎么做?”
葉之珩的指尖微動,綁在杜江流身上的那半根云綾鞭,便自動與另外一半?yún)R合,纏繞在晏南天的身上。
云綾鞭雖是上古神物,但也有一點,它比較特殊,凡人綁在身上,沒有什么特別的感覺,只要不掙扎,云綾鞭也就不自動縮緊。
晏南天拼命的掙扎著,身上的綾云鞭就一次比一次縮的還!
晏南天勒的都快喘不氣來了……
“小瑾,小瑾,救我!”
杜長瑾急的眼淚不停的掉,她看向杜江流,“爹,您救救晏哥哥!晏哥哥好難受?……”
杜江流搖頭,云綾鞭纏在身上的感覺,當然不好受,可他剛剛被綁著的時候,杜長瑾也沒有心疼的流眼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