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有人明白,被自己家人放棄的那一種感覺。
就好似,你如果有用,他們便會將你捧在手心,你一旦沒有了作用,拋棄便你的下場!
景媽媽已經(jīng)習(xí)慣每一次說靈犀后,靈犀不言不語的模樣,可這一次,靈犀并沒有如她所愿閉上嘴巴!
“媽,勸你一句,別太慣著他了,你們不能照顧伺候他一輩子,他總要獨立,都已經(jīng)成年人了,總得學(xué)會自己賺錢……”
景媽媽把摔碎的平板一擱,坐在靈犀對面,疲憊的問著靈犀,“靈犀,你到底想要怎么樣?靈犀!為了你的病,我,和你爸,我們一家人都忙的不可開交,就算是這樣,你也不能任性妄為。!我和你爸,都希望你能夠好好的活著……你弟弟也是一樣的。
“媽,你是認真的嗎?你是認真的希望我能好好的活著嗎?那行啊,把銀行卡給我。!我現(xiàn)在就去住院化療……”
一提及銀行卡,景媽媽立即看向靈犀,“靈犀,你為什么非得要看西醫(yī)?化療很痛苦的,你知道不知道?我和你爸真的找了特別好的中醫(yī),他說,可以治好你的病,……”
“媽,如果你真愛我,真希望我好好的活著,就拿出實際行動吧,我這些年,賺的錢,一分沒留全都給您們了,別的演員每出席一個活動,都穿的是不同的衣服,而我呢?媽,我是您的女兒,我從五歲開始就有工資,到現(xiàn)在,我二十多歲了,這些年,我賺了多少錢,你心里也有數(shù)的吧,難道說,我賺了那么多的錢,連我看病的錢也不夠么?”
景媽媽訥訥無語。
是不夠。
眼下如果要給靈犀看病,那便只能賣房或是賣鋪面了。
現(xiàn)在房子和鋪面都在兒子的名下,要賣的話,也得需要兒子同意啊。
“靈犀,現(xiàn)在家里真的沒錢了,我給你說實話吧,前不久你的確給我了50萬,那些錢,現(xiàn)在只有八九萬了,沒有多少了……”
“錢呢?”
景媽媽理直氣壯道,“你弟拿去給他女朋友買車了!!”
“所以,一個外人,也比我重要,是嗎?”
景媽媽無視靈犀的悲傷,“話不能這么說,她怎么能是外人呢?她是你未過門的弟媳。
“你也說了,未過門,那便是沒有法律約束,你的兒子真大方啊,一送就是一部車,他有沒有想過,那些錢,都是我掙的。∑綍r換手機跟換衣服似的,我沒有說什么,可這是車啊……說送就送了!”
景媽媽不敢去看靈犀的眼睛,她東拉西扯道,“靈犀呀,我也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可你也知道啊,你弟小的時候生病,腦子不太好使,加上他連大學(xué)也沒有上過,要是你這個當(dāng)姐姐不拉扯拉扯他,誰還幫幫他?你這個當(dāng)姐姐的,總不能看著自己的弟弟一輩子當(dāng)一個光棍吧?”
“媽,那誰來管管我?我現(xiàn)在生病了!我要看。!我要住院治療,你們卻不舍拿錢給我看。磕闶遣恢牢业男囊彩菚蹎?”
“你這孩子,誰說我們沒有給你看病了?我們不是給你找了老中醫(yī)嗎?再者說了,家里是真的沒錢了,真要有錢,我們會不給你看病嗎?靈犀呀,你爸和我,從來都沒有想過不給你治。。
剎那間,靈犀不想和景媽媽再說這么多的廢話了。
對于這樣的家人,說話就等于是浪費力氣。
“媽,我給你們十天時間,湊夠五百萬給我吧,這是我看病的錢!!如果你們不湊夠給我!那么,我就會將你們告上法庭……”
景媽媽一聽,氣憤不已,“你真是翅膀硬了。∵要告我們?你就不害怕天打雷霹的嗎?”
“這套房子,以及老家的那間鋪面,都是我的錢買的,出錢的時候,用走的是我的銀行卡。∥胰绻ブ鲝埛ㄔ簹w還給我,我相信,法院是不會說什么的。‘(dāng)然了,可能對于我的名聲不好,可那又有什么關(guān)系?我都要死了,名聲又不能當(dāng)飯吃!”
靈犀說完,一扭過頭,便看見景鵬程拿著一部新平板回來。
他像一只狠毒的小獅子似的,憤憤不平的看向靈犀,“景靈犀,房產(chǎn)證上寫的是我的名字,這些錢,都是我的!”
“你的?景鵬程,你賺過一毛錢嗎?你好意思說是你的嗎?”
景鵬程見自己說不過靈犀,一氣跑上樓,將靈犀的行李箱拿出來,隨手裝了幾樣?xùn)|西后,又提著箱子扔出去。
“滾!從我家滾出去!”
景媽媽見狀,一把拉住景鵬程,連忙對著兒子使臉色道,“程兒,你不能這樣,那是你姐姐……”
“姐姐個屁,以為自己賺了幾個錢,就把自己當(dāng)老大了!景靈犀,我告訴你,現(xiàn)在這套房子,寫的是我的名字,我要是把你趕出去,人家也不會說什么……我讓你住,這是情份!我現(xiàn)在不讓你住了,有本事,你去報警。。
靈犀深呼吸了一口氣,她拼命的告訴自己,不要生氣,真的不要生氣。
有什么好生氣的呢?
這些都不是她的家人。
真正的家人,是風(fēng)雨同舟,同舟共濟。
而不是像這樣的家人,不是,不是。
“好的,我離開了,我要倒要看看,您們的日子,過的會有多好!”
靈犀將一些重要的東西收拾好了之后,拉著箱子,頭也不回的離開。
出了小區(qū)之后,靈犀才想到,她根本就沒有錢租房子,她一個人住酒店也不現(xiàn)實,說不定,那天病情發(fā)作,突然間死了,也沒有人知道。
想來想去,靈犀只好給自己的經(jīng)紀人葉之珩打電話。
“葉哥,我就是想問問,公司還有空余的宿舍嗎?”
葉之珩一聽靈犀的聲音不對,連忙問道,“你現(xiàn)在在外面嗎?”
“對,我在外面,葉哥,我就是想要問問你,如果公司有宿舍的話,我能去住嗎?”
葉之珩想了想,“那算了,我給你一個地址,你開車過來吧!!”
靈犀掛上電話后,便看見手機屏幕上的那一條未讀短信,又在導(dǎo)航上輸入地址后,才開車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