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水流已經(jīng)漫過了他的小腿,他來到牢籠邊,四下尋找。
“肖巖,你在找什么?”瑪亞來到他的身邊,好奇地問。
“我的槍!”肖巖頭也不抬地摸索,“可能水流把它沖到其他地方去了!”
“肖巖!那支槍的威力根本不足夠在墻上打個洞出來!”瑪亞一把將肖巖拽了起來,不想他繼續(xù)做無用功。
“不是打洞!槍里面有能量轉(zhuǎn)換器!還有能量啟動裝置!用它們我也許可以把門打開!”
此時的肖巖,整個人都跪在水中,隨著水越來越深,肖巖毫不猶豫潛入水中摸索,一片渾濁之中,他根本沒辦法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似乎有人來到他的身邊,混沌之中肖巖只能隱隱看見對方優(yōu)雅的五官輪廓。
一只手繞過他的腰,強而有力,將他一把撈起。
“哈……”肖巖抹開自己臉上的水漬,而這才發(fā)覺在他面前的人是海茵。
對方將他的槍送到了他的面前,滴滴答答的水漬從海因的發(fā)絲間落下,讓人想不到有潔癖的海茵竟然會到水中幫肖巖尋找配槍。
肖巖喜出望外,“太好了!原來在這里!”
“你打算怎么做?”海茵的眼睛里沒有任何猶豫,他早已經(jīng)認定無論肖巖做什么都一定會成功。
肖巖瞇著眼睛看向那扇門,門頂?shù)募t燈還在閃耀著。
“我需要到那個高度!
海茵側(cè)了側(cè)腦袋,“馬克!
“是!上校!”
馬克一把將肖巖舉起來放在自己的肩上,這家伙人高馬大,肖巖很輕易地就夠到了門頂。
他打開了槍,取出了其中的能源裝置,與控制門的電路連結(jié)。
此時的水流已經(jīng)漫過了馬克的腹部。
肖巖咬下牙關(guān),扣下了扳機。
只聽見“轟——”地一聲響,門卻紋絲不動。
“媽的!果然不行嗎?”馬克發(fā)出一聲咒罵
肖巖看了眼門頂?shù)募t燈熄滅,皺著眉頭,“門已經(jīng)失去作用了,但是水的壓強將門頂住了!”
普通人是絕不可能在這樣的水壓下推開這扇門,但和肖巖困在一起的卻不是“普通人”。
“什么意思?”
馬克還沒明白怎么回事,海茵已經(jīng)抽出雙刃,“所有人來幫忙!”
他們用利刃為杠桿試圖將門撬開。
“馬克!你也來幫忙!”
馬克將肖巖放下,“小子!別淹死了!”
說完,他也沒入水中。
傳說馬克這家伙能舉起一艘飛行器,從前肖巖并不相信,但現(xiàn)在肖巖堅信不疑。
只聽見一聲黯啞的聲響,門被撬開了一條縫,馬克更是憋紅了臉。
隨著那條縫隙越來越大,這個密閉空間中的水流不斷被排出,海茵一個示意,麗芙便拽過肖巖,一把將他從縫隙間推了出去,隨著水流,肖巖被沖出了老遠。
不斷有水流從門間涌出,幾個特種兵以身體抵在門縫之間,直到水位下降到膝蓋的位置,他們猛地將門頂開。
海茵一把將肖巖扛起,所有人向上奔跑。
一路來到了樓頂,麗芙發(fā)出信號,飛行器趕來,他們?nèi)怼酢醯剡M入機艙。
肖巖剛坐上座位,海茵一把將安全裝置放下,“上調(diào)機艙溫度!”
瑟瑟發(fā)抖的肖巖總算感覺暖和了起來。
“頭兒……我們這個任務(wù)算不算失?”馬克揉了揉鼻子。
“他要離開這里只能依靠飛行器!
肖巖還在被鼻腔里的水嗆到咳嗽,飛行器已然急速行進,他們已經(jīng)追蹤到了曼森的飛行器。
海茵進入了駕駛室,他們開始了對曼森的追捕。
曼森發(fā)□□一枚跟蹤式導(dǎo)彈,肖巖咽下口水,上次的經(jīng)驗還歷歷在目。
而海茵也發(fā)□□一枚跟蹤式導(dǎo)彈,只不過目標鎖定了曼森的導(dǎo)彈。
兩枚導(dǎo)彈在空中炸裂開來。
就在那一瞬間,海茵又發(fā)射一枚導(dǎo)彈命中曼森的左翼引擎,飛行器垂掛著將要墜落。安全艙彈□□出去,落入一片樓宇之間。
馬克吹了一聲口哨:“喲——不知道我們尊敬的曼森少將要如何出來呢?”
飛行器降低了高度,只看見安全艙門被打開,曼森面臨著一群喪尸,他驚慌著從倉頂摔落下去,拼命地掙扎,剛擰斷一只喪尸的脖子,另一只喪尸已經(jīng)咬在他的肩膀上。x病毒賜予他的愈合能力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為飽受折磨的原因。
但很快就被蜂擁而至的喪尸淹沒。
“就算他給自己注□□x病毒又如何,一個人想要戰(zhàn)勝全世界嗎?”麗芙發(fā)出一聲冷笑。
“我猜想他現(xiàn)在一定很盼望某只喪尸咬斷他的脖子結(jié)束一切!瘪R克冷眼看著一切。
一只比普通喪尸要足足高出五十公分的喪尸扒開其他喪尸,輕松地拍斷了曼森的腦袋,血流噴濺而出,它大塊朵頤起來。
那是level 1喪尸,根據(jù)研究,一些處于發(fā)育期的青少年如果被彗星病毒感染,他們體內(nèi)的生長激素在彗星病毒的影響下會加速分泌,產(chǎn)生變異,于是這種身高超過兩米的喪尸就出現(xiàn)了,它們的行動速度和一般喪尸差不多,但力量卻是普通喪尸的1.3倍,屬于特殊任務(wù)部隊執(zhí)行任務(wù)時最不喜歡遇見喪尸。
肖巖別過臉,他上過很多節(jié)曼森教授的課,在所有病毒學(xué)著作中,也只有曼森的使用了許多有趣的范例和比喻讓肖巖一遍又一遍的研讀。
“走,我們得去回收他的大腦!”
兩名特種兵帶著一個容器飛身而落,手中的利刃揮舞,不到十秒的時間,他們便回到了艙內(nèi)。
“喂,這家伙不是你的教授嗎?你要和他告別嗎?”馬克拍了拍容器。
“不用,在地下室里我已經(jīng)和他告別過了!
肖巖望向艙外。
他忽然不理解這位教授了,他曾經(jīng)說過學(xué)者終身都在追求答案,學(xué)者的一生就在追求答案的過程之中。
可到底是怎樣的答案讓曼森教授做出了這樣的選擇?
“肖巖,任何你正在思考的疑問,等我們將曼森的大腦送回刑訊部隊之后,就會有答案了。”
“他的大腦里……一定有很多秘密吧……”
就在這個時候,飛行器驟然加速,并且以極為復(fù)雜的軌跡行進。
“我的天!”一段螺旋式飛行,肖巖頭暈眼花,甚至抬起手來撐住飛行器的艙頂。
有三架不明飛行器正在追擊他們。
無數(shù)激光導(dǎo)彈與穿梭彈從擦過,海茵與瑪亞駕駛飛行器驚險萬分地躲開。
這三架飛行器有備而來,他們的攻勢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從飛行線路肖巖可以感受到即便是在被圍攻的情況下,海茵與瑪亞仍舊十分冷靜。這三架飛行器不斷逼迫他們脫離航線,但是肖巖知道距離他們最近的平臺只有不到五分鐘的飛行距離。此刻他們已經(jīng)脫離了城市區(qū)域,□□是成片荒廢的原野。
“他媽的這就是一場伏擊!”馬克低聲咒罵。
那三架飛行器來自潮涌組織,艙門上類似教堂十字架的標志有著流線的造型,意外地富有藝術(shù)美感。
但肖巖沒有欣賞的心情,他閉緊了眼睛心臟幾乎要從嗓子眼里跳出來。
上一次奇跡一般擺脫跟蹤式導(dǎo)彈是因為敵方只有一架飛行器,可現(xiàn)在是三架!
他還能躲過去嗎?
地方從各個方向向他們發(fā)射激光導(dǎo)彈,他們躲過了,但肖巖知道情勢只會更加惡劣!因為只需要再一顆追蹤式導(dǎo)彈,他們根本避無可避!
就在這個時候,麗芙與馬克接到了命令。
“肖巖!除非見到我們,否則決不能打開安全艙的艙門!”
麗芙大聲吼了出來,沒等肖巖聽明白她的意思,艙椅猛然下陷,肖巖感覺自己落入一個狹小的密閉空間,耳邊傳來“砰——”地一聲,隨著一陣失重感,他驟然明白自己被彈出了飛行器!
發(fā)生什么了?
他們被擊中了?
□□一陣震動,仿佛觸地。肖巖的五臟六腑從云端回到自己的身體,他茫然地睜著眼睛,耳邊仍舊回蕩著麗芙的吼聲。
現(xiàn)在到底是怎樣的情況?
肖巖深深吸一口氣,整理自己的思維。他們回收了曼森的大腦,正乘坐飛行器返回基地,在返回途中,他們遭遇三架來自潮涌的飛行器襲擊,激光導(dǎo)彈飛射,還有追蹤式導(dǎo)彈交替……然后他的座椅忽然下陷,進入了安全艙,失重感是因為安全艙被彈射出飛行器。
天啊,所有這一切都在幾秒鐘內(nèi)完成,肖巖的人生從沒有像今天這樣有效率過!
所以現(xiàn)在……他被關(guān)在狹窄的安全艙內(nèi),他沒有死,無論胳膊還是腿都沒有任何疼痛感,他安全著陸了?
幽閉感令肖巖呼吸加速,莫名的惶恐充斥著狹小的空間,而整個安全艙內(nèi)的氧氣置換只夠堅持三個小時。
如果三個小時之后他仍舊沒有接到出艙指示呢?
如果整架飛行器只有他一人生還呢?
如果他們根本找不到他呢?
媽的!從第一次離開夏爾,一切就那么不順!
肖巖覺得自己已經(jīng)無數(shù)次臨近死亡,如果這次他能活著,他發(fā)誓自己一定再也不離開夏爾!他會發(fā)憤圖強成為a類研究員,在溫暖安全的研究室里待著,每日做那些無聊而沒有意義的研究,然后在閑暇時候享受一杯濃濃的咖啡!
天啊,他現(xiàn)在想死碳烤咖啡的香味了,那緩慢滲透的味覺,沿著血管擴散到指尖的溫度……
他知道自己必須鎮(zhèn)定下來,否則氧氣的消耗只會更加迅速,他只能想著其他的事情轉(zhuǎn)移注意力。
幻想是肖巖的專長,比如說此刻肖巖在腦海中勾勒著夢寐以求的大美女莉莉款行而來的身姿,她婀娜的步伐,向上開叉的恰到好處的女軍官裙擺,肖巖想象著自己的胳膊環(huán)過莉莉的臀部,一把將她抱起,然后他們熱烈地親吻,倒向充滿□□的大床,莉莉滿足地笑著,性感地向他打開自己的衣襟……
“打開安全艙!”
冰冷的聲音打破一切的美好,瞬間將這個狹小空間的溫度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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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巖你屎定了,竟敢幻想別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