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shè)計讓黎莫寒出車禍, 幾次三番設(shè)計讓自已與他發(fā)生關(guān)系,祁冥對黎青本來就沒什么好感,如今查到那枚指紋是黎青的,祁冥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遇到與黎莫寒相關(guān)的事, 祁冥總是難以冷靜下來,他并沒有急著進屋,而是在屋外繼續(xù)吩咐私人偵探:“繼續(xù)查, 查查黎青,看看他究竟有什么底細!
對方應(yīng)了一聲,掛斷了電話。
收了線,祁冥便推門進了房間, 一進門便看到黎莫寒正在戴堯的攙扶下坐到輪椅上。他立即上前扶住他, 說道:“你身體還沒好,最好再臥床休息幾天再說!
黎莫寒說道:“小青出事了,我剛剛給他打電話, 感覺他不太對!
祁冥自然是不愿意讓黎莫寒見黎青, 他總覺得黎青這兩年來越來越奇怪,一開始只是愛耍小聰明,這兩年卻總是鬼鬼祟祟。那天他在酒店里看到黎青和一個人私下里見面, 不知道在低聲說些什么。祁冥發(fā)了會兒呆,對黎莫寒說道:“你這身體怎么去見他?不如把這件事交給我?”
黎莫寒淡淡掃了他一眼, 說道:“然后打電話讓你小叔來處理嗎?再說, 我這身體狀態(tài), 拜誰所賜?昨晚睡前我的身體還好好的, 今早起來就全身哪哪兒都不舒服。祁公子倒是全身通透了,有沒有考慮過別人的感受?”
祁冥:……
這些年來他也習(xí)慣了,黎莫寒這張嘴,懟天懟地懟空氣,懟得別人說不出一句話來。然而祁冥卻莫名口干舌燥,想到昨夜他不想做卻又不能反抗反而最后在自已的照顧下高|潮的樣子,就忍不住狼血沸騰。罷了,他說就讓他說,又不會掉兩斤肉。
只是旁邊的戴堯有些尷尬,二叔以前也不這樣啊!他明明是個非禮勿言的謙謙君子。
黎莫寒清了清嗓子,忘了有個小輩在房間里了,他坐到輪椅上,說道:“送我去看看吧!小青這段時間一直在給我發(fā)信息打電話,至少保證他是安全的!
祁冥略做思索,便說道:“莫寒,有件事我想和你說清楚,我覺得黎青……不可信!
黎莫寒沒有任何意外的表情,說道:“你一直以來不都信不過他嗎?”
祁冥說道:“不,這次不一樣,我查到一些線索,是關(guān)于你車禍的。證據(jù)都是指向黎青,讓我不得不對他有所防備。”
黎莫寒頭有些疼,醒來的后遺癥讓他隨時隨地都感覺可能會暈過去。他按了按太陽穴,說道:“怎么?你查到什么了?”
祁冥說道:“你出車禍的那輛車上有他的指紋,在方向盤的內(nèi)側(cè)!
黎莫寒按了按太陽穴,說道:“哦,也是有這個可能的,這輛車是小青送我的生日禮物,當(dāng)時他親自開著給我送到了當(dāng)時徒步的地方。方向盤上有他的指紋應(yīng)該正常,也不能算什么證據(jù)。我出車禍的事其實我自已清楚是怎么回事,這件事我回來再和你們詳談。不論如何,先確定一下小青的安全!
祁冥也知道,在沒有確切證據(jù)的前提下就這樣指控黎青是缺乏理智的。他是對黎青有偏見,但不能因為自已的偏見就直接定罪。于是他點了點頭,說道:“好,我?guī)闳ヒ娝!?br />
很快,三人便來到了他們住的凱斯頓酒店。戴堯一進這酒店就一臉尷尬,畢竟他的初|夜也是在這里送出去的,不過這件事不能讓別人知道。
乘電梯來到最頂層,戴堯覺得場景越來越熟悉,不會這么巧,他們要去的就是當(dāng)初自已和柏川住過的總統(tǒng)套房吧?戴堯心跳越來越快,幸好幸好,他們敲了敲那間房對面的一個套房。那是頂級vip套房,雖然不比總統(tǒng)套房,但也很奢華了。
里面沒有人應(yīng)門,黎莫寒怕黎青出事,便打電話給前臺。前臺很快便到了,黎莫寒一邊打聽了一下黎青的情況,一邊出示了自已的身份證件,表明自已是黎青的哥哥后對方便給他開了門,只說:“黎先生這一周從未出過門,點過幾次餐,但從沒讓人進去打掃過房間!
房間門被打開,黎莫寒謝過前臺,前臺便離開了。戴堯推著他的輪椅進入房間,祁冥為了避嫌在外面等著。一進門,戴堯便聞到一股不太好的味道。房間里很黑,沒有開燈,大白天拉著遮光窗簾。戴堯隱約覺得可能出事了。
黎莫寒更著急,他推開套間的門,打開燈,滿地的狼藉映入眼簾。床上躺著的人臉色赤紅,已經(jīng)燒得不醒人世。他的脖子上有吻痕,胳膊上有青紫,雖然不是新傷,但仍然觸目驚心。
戴堯和黎莫寒都是經(jīng)過事的人,自然知道發(fā)生過什么。黎莫寒腿腳不便,戴堯?qū)⑺频嚼枨啻策叄缓笊锨叭ッ嗣枨嗟念~頭,戴堯說道:“二叔,燒得很厲害,看樣子燒了好多天了!边@場景何其熟悉,自已當(dāng)初第一次也躺了足足一個月。
黎莫寒立即打電話叫醫(yī)生,奈何他手機里已經(jīng)沒臉任何醫(yī)生的聯(lián)系方式。于時戴堯打電話叫了戴靖昀過來,又擰了濕毛巾,給他擦了擦身上,蓋好了被子。拉開窗簾通風(fēng),又收拾了一下地上的狼藉。嘔吐物被清理干凈后,祁冥走了進來,他皺眉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黎青,就算心里對他再多的意見也都壓了下去。畢竟那些事沒有任何證據(jù)佐證,他病成這樣,還是要先治病。
進門看到這場景的時候祁冥就猜到這件事是誰做的了,一定是他小叔祁暉。祁暉向來生冷不忌,沒有任何避諱。上次他和黎青有過一次,黎青又是鬧又是哭,最后也是不了了之了。都是成年人,這種事沒有什么誰對誰錯。真因為這件事訴諸公堂,反倒不體面。
戴堯一直很好奇,便問黎莫寒:“二叔,這位是?”
黎莫寒說道:“是你三叔!
戴堯一臉的驚訝,說道:“我……還有個三叔嗎?”
沒等黎莫寒搭話,旁邊的祁冥便說道:“他是黎家養(yǎng)子,并不是親生的。”
戴堯了然的點了點頭,說道:“那也應(yīng)該叫一聲小叔,小叔這是……”
黎莫寒無力的看了一眼祁冥,一臉譏俏的說道:“你們祁家的男人……下半身是不是裝了個電鉆?”
祁冥也有點意外,說道:“我沒想到小叔他又會做出這樣的事來,這太荒唐了!
很快戴靖昀便趕了過來,他給黎青施完了針,又給他喂了藥丸,摸了摸他的額頭,燒已經(jīng)退了下來。一切的一切,在戴靖昀的眼里都沒有秘密,他是道玄門天賦極高的弟子,自然能看透這一切。微微嘆了口氣,給黎青蓋上了被子,推門離開黎青的房間。
外間里,祁冥有點畏縮的站在黎莫寒身邊,他現(xiàn)在很矛盾,一方面他仍然對黎青做過的事耿耿于懷,另一方面他也相信黎莫寒的判斷。他深吸一口氣,雖然害怕和黎莫寒吵起來,但還是說道:“我們好好談?wù)効梢詥??br />
黎莫寒這會兒在面對祁冥的時候難得的冷靜,他自已也覺得挺神奇,為什么一遇上祁冥就忍不住和他吵,明明平日里的自已不是這樣的。有時候簡直就是為了和他作對而作對,這樣的自已有時候也挺不可理喻。于是他點了點頭,說道:“談,你說去哪兒談!
祁冥緊崩的身體總算稍微放松了一點,他推著黎莫寒的輪椅去了對面的總統(tǒng)套房。門一落鎖,祁冥便說道:“首先我道歉,對不起莫寒,雖然我不知道自已錯在哪里了但我還是道歉。”
說著祁冥單膝跪在黎莫寒面前,說道:“我真的不知道小叔會做出這種事來!
黎莫寒?dāng)[了擺手,頭疼的更厲害了,他按著太陽穴,說道:“這件事先不提,小青醒了以后我自然會找他談的!
黎莫寒才剛剛醒來,腦子本來就不清醒,現(xiàn)在更是跟漿糊一樣。本來看到黎青的事他就有些生氣,不過總算還保留著理智。說來也是奇怪,他只有在祁冥面前才會失去理智,也只有面對祁冥的時候才會變成二踢腳。他深吸一口氣,說道:“對不起,是我的問題!
祁冥一愣,這還是他第一次聽到黎莫寒對他道歉。只聽黎莫寒又說道:“也許我有心理問題,下意識就討厭你,不想認真和你說話,生理上就覺得你不是個東西。所以剛剛一看到小青那副樣子,忍不住又想噴你個生活不能自理!
祁冥:……這……
黎莫寒抬頭看向他,說道:“小時候我就覺得你很討厭,為什么雙親要讓我們訂婚?這簡直……讓我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太不可理喻。所以更是處處和你作對,只要有機會就想和你吵一架,這是我自已的問題!
祁冥忽然意識到一件事,他低頭看著黎莫寒,說道:“那……你對別人有過這種感覺嗎?厭惡,生理上的惡心!
黎莫寒糾正道:“不是惡心,就是討厭,你也不用把自已形容的那么不堪。”
祁冥點了點頭,說道:“那你是不是喜歡我?否則為什么討厭我?”
黎莫寒一臉無語的看向祁冥,說道:“你……是不是對喜歡的理解有點偏差?”
祁冥說道:“否則怎么解釋?有時候喜歡一個人才會討厭一個人,別爭辯了,你就是喜歡我!
黎莫寒努力克制著自已不開嘲諷,然而他還是沒忍住,深吸一口氣開口道:“祁冥,有沒有人說過你的臉皮其實很像……春紅姑姑的屁股?”
祁冥:……
他一時間沒想起來春紅姑姑是誰,后來腦中猛然一轉(zhuǎn)。哦,是那個黎家屁股有水缸那么粗的廚娘?
※※※※※※※※※※※※※※※※※※※※
謝謝寶寶們的支持,求花花哦!
不知道修過以后的內(nèi)容有沒有感覺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