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屋里震驚的表情看向祁冥, 使得祁冥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他放下筷子,眉心微皺, 說道:“有什么不對嗎?”
戴堯起身道:“你認(rèn)識黎莫寒?”
祁冥的表情也變得驚訝與急切起來, 沒有回答戴堯的問題,反而問道:“你知道他在哪里?”
戴堯說道:“請先告訴我, 您和黎莫寒真的是未婚夫夫的關(guān)系嗎?”
祁冥答道:“是,但我們之間有點誤會!
戴堯說道:“這不重要,夫夫之間肯定會有摩擦和爭吵, 只要解釋清楚就可以了!”
祁冥想說有些事不是說解釋清楚就能解釋清楚的, 他和黎莫寒之間最大的問題是,對方根本沒動心。而且他這個人,太向往自由, 也太謙和。偌大個黎家, 他不管不問, 為的不就是他野心勃勃的弟弟?只要他不管, 那家業(yè)必定要歸弟弟管理。這些年來黎民所有的員工, 全都站在他弟弟那一邊, 就算他回去了還能有什么?
再有就是黎家和祁家聯(lián)姻這件事,祁冥是性情冷漠, 可他卻不傻,當(dāng)然看得出黎青對他是什么想法。那一晚他為什么偏偏出現(xiàn)在自己房里?如果不是小叔喝醉了,他倆睡了一覺, 自己還真不知道怎么解釋了。黎莫寒就這么一走了之, 是想把聯(lián)姻的事推給黎青?
祁冥深吸一口氣, 閉了閉眼睛,睜開眼睛后,他說道:“可以告訴我他在哪里嗎?我想見見他,有些事我想當(dāng)面和他說清楚!甭(lián)姻的事既然定下的是你,你就該負(fù)起你的責(zé)任,一直逃避算什么?十幾年過去了,總該把該了結(jié)的了結(jié)了。
戴堯看向何丹青,何丹青卻搖了搖頭,說道:“不如我們先吃飯?”
雖然眼前擺了一桌子的美味,非常好吃,但是祁冥卻沒有任何心情吃了。他搖了搖頭,說道:“諸位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但不瞞各位。我這次來南陳市,就是因為聽到了他的消息。他是病重,還是怎樣,都希望可以告訴我。就算我們性格再不合,這十幾年過去了,有些事也該淡化了。如果他真的得了什么不得了的病……”祁冥低頭,復(fù)又抬頭說道:“能陪在他身邊最后一段路程也是好的。”說著他看向柏川。
之前柏川和祁冥已經(jīng)見過,在從他口中得知他在找那個醫(yī)療團(tuán)隊。他可能是由那個醫(yī)療團(tuán)隊而猜到黎叔生病的,不過黎叔的病情比較麻煩,不知道他會不會同意他們所說的事。
柏川又看向何丹青,何丹青也知道今天這頓飯肯定是吃不成了。不過他們的本意本來就不是讓柏川來吃飯的,既然如此,那就直接針對主題好了。于是何丹青起身,說道:“你真的想見他?”
祁冥說道:“是,至少讓我知道他現(xiàn)在到底怎么了。”
何丹青看向沈鎏,說道:“碧青療養(yǎng)院現(xiàn)在可以探視吧?”
祁冥瞬間便抓住了關(guān)鍵詞,碧青療養(yǎng)院……他果然是病重了嗎?
沈鎏點了點頭:“他們二十四小時隨時探視,堯堯贊的這家療養(yǎng)院很不錯。”
何丹青說道:“那就不要等了,你……你們?nèi)ラ_車。堯堯,讓阿姨把小糖包抱走吧!”
戴堯點了點頭,叮囑育兒嫂:“您跟著管家先回去,我們要出去一趟!
育兒嫂點了點頭,說道:“放心吧少爺,小少爺交給我完全沒問題的!
戴堯滿頭黑線,第一百八十次提醒育兒嫂:“阿姨,不要再叫我少爺了,這很別扭!
育兒嫂只是笑笑,她剛開始來工作的時候還以為這家只是普通有錢人家,后來才知道原來是沈家。她服務(wù)的家長,是沈家失散多年的親生兒子。這個身份真是了不得,畢竟沈家在南陳老一輩里十分有威懾力。阿姨四十來歲,剛好是沈鎏這一代里的,于是每次見到戴堯,都畢恭畢敬的叫少爺。哪怕戴堯說過很多次了,阿姨還是改不了口。
小攻們?nèi)ラ_車,戴堯扶著走路仍然有些不太方便的何丹青出了門。眾人上車后朝碧青療養(yǎng)院開去,祁冥的車跟在后面,心中思緒紛雜。
他和黎莫寒第一次見面是他十二歲的時候,當(dāng)時只知道他是黎家的養(yǎng)子。有時候他覺得緣份真奇妙,黎莫寒的神形里和黎孟丘太像了。黎孟丘是個神人,他視一切綱常為無物,我行我素從來不在意外人的眼光。再看黎莫寒,不也是這樣嗎?明明黎家和祁家訂了婚約,要是別人,早就上趕著把婚結(jié)了。他倒好,自己跑得無影無蹤,讓他在身后追了十幾年。
南陳市區(qū)的夜景很美,相較于西城區(qū)的沉寂,中心區(qū)還是一片燈紅酒綠,夜生活才剛剛開始。穿過整個中心區(qū),來到位于東城區(qū)郊區(qū)的碧青療養(yǎng)院。
二十四小時晝夜值班的門崗帶他們泊了車,又通知里面的值班護(hù)士,眾人一同進(jìn)入療養(yǎng)院。值班的主任還是那個熟悉的主任,他見眾人來了,立即吩咐護(hù)士準(zhǔn)備茶水。戴堯立即阻止:“不用了醫(yī)生,我們就是過來看看黎叔,您不用麻煩!
主任點了點頭,也沒有勉強,便繼續(xù)回辦公室了。
護(hù)士打開病房的門,這是一間約三十多平米的房間,內(nèi)外兩間,還算寬敞。床頭是上次戴堯來的時候插的香水百合,現(xiàn)在有些枯萎了。戴堯把百合扔掉,下次來的時候打算帶幾枝神農(nóng)莊園里的蓮花,F(xiàn)在蓮花一到開放的時候,整個莊園里都是荷香。
戴堯拿溫水給黎莫寒擦手臉,卻被祁冥給接了過去。他的臉上看不出表情,戴堯覺得他這種人也許是天生面癱,看不出什么感情色彩。但是一般這種人能力都超強,所以他才會有活閻王的名聲?能把生意做那么大,肯定是個了不起的人物。
祁冥一邊幫黎莫寒一根一根擦著手指一邊問道:“他究竟怎么了?”
戴堯答道:“車禍,腦淤血,現(xiàn)在是植物人狀態(tài)!
祁冥擦拭的手一滯,唇角微微抖動著,顯然正在極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他又問道:“怎么回事?”這話問出來的時候,祁冥的聲音可以說冷到讓人發(fā)指。
眾人都看出他情緒不對,想要安慰,沈鎏卻搖了搖頭。他深知這個時候?qū)τ谝粋攻來說,安慰是最沒有卵用的。讓他知道真相才最重要!于是他示意戴堯,把真相說出來。
戴堯說道:“我一直懷疑黎叔的死不是偶然也不是意外,他從不喝酒,怎么會酒駕?可是警方已經(jīng)定性為意外,現(xiàn)在想再查明真相,也難了!
“好。”祁冥說道:“交給我了!
戴堯從他身上嗅到一股子危險的氣息,這種危險的氣息仿佛一種野性與狼性。祁冥的眼睛有些泛紅,他胸中意難平,且后悔。這輩子從未做過任何一件后悔的事,除了所有有關(guān)黎莫寒的事。早知道不該放縱他的任性,早知道就該強制執(zhí)行他們的婚約,早知道就算讓他恨自己也該把他留在身邊。
可是……自己也唯有在面對他的時候才會放下各種底線,甚至沒有了底線。明知道他不喜歡自己,還一直心存期望。祁冥深吸一口氣,起身去窗外透了口氣。他站在黑暗里點燃一支煙,只吸了幾口便掐滅。房間里的眾人看到他在門外打電話,隨手扯了一根枯枝,啪得一聲,被他從中間折斷。
戴堯看到這一幕,說道:“他很愛黎叔啊!可惜黎叔不喜歡他!
何丹青說道:“有一個喜歡他的也不錯,至少對方是全心全意待他的。目前來說,他真的是最合適的人選了!
戴堯看向何丹青,問道:“爸爸,要告訴他嗎?”
何丹青嘆了口氣,說道:“除了這個,我們還能想到別的辦法嗎?總不能讓莫寒躺一輩子。”
戴堯有點頭疼,確實不能讓他躺一輩子,可如果有一天他醒了,不同意怎么辦?
何丹青說道:“我知道你的顧慮,所以我們要和他說好。讓他做這件事,是白白讓他占便宜。以后莫寒醒了如果不同意,他必須不要糾纏!
戴堯滿頭黑線,說道:“您這樣會不會……不太好?”有一種用完就扔的感覺,祁先生又不是按|摩|棒。
何丹青說道:“這對他們兩方來說都不是壞事。”
戴堯轉(zhuǎn)頭問柏川:“如果躺在這里的是我,你會同意這么做嗎?”
柏川一臉的問心無愧,說道:“為什么不同意?”
戴堯:……果然男人都是靠下半身來思考的!
柏川笑了笑,說道:“就算你醒來一時間接受不了,但是身體都是誠實的,我的機會又多了幾成!
戴堯:……好像有一定的道理。
這時,祁冥打完電話回來了。他推開門,眾人卻齊齊向他看了過來。不是無意的看,而是那種……仿佛在欣賞貨品一樣,從頭看到腳的看。祁冥被看得有點不自在,問道:“我身上有什么東西嗎?”
戴堯說道:“有,有好多的……陽氣!”
祁冥:……
不是很懂他們所說的黑話,他剛剛打了電話,一個很信得過的私人偵探,如果這件事有半點蛛絲馬跡,肯定能查出來。他現(xiàn)在躺在這里,總不能白白躺在這里。他要知道原因,然后讓那些人付出代價。
何丹青看了一眼戴堯,示意他別亂說,然后他上前一步,問祁冥:“祁先生,我有件事想對你說,我們可以單獨談?wù)剢幔俊?br />
祁冥稍微停頓了片刻,點了點頭,便跟著何丹青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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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郝幸運覺得自己起錯了名字,叫好倒霉才是對的,打工沒幾天,就撞壞了客人的豪車,面臨著高額維修費賠償,不得不簽下賣身契,不僅白天為債主工作,下班還要為債主洗衣做飯鋪床放洗澡水……就差沒讓他暖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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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欠債肉償?shù)墓适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