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攝大廳里, 孫星耀翩然一笑, “老皇帝占著位置不干正經(jīng)事, 劇情還怎么發(fā)展下去?當然得讓他得個風寒什么的, 從此一病不起、整天躺在床上才好!
林導看著孫總, 表情很是無奈, “其實可以用溫和點的辦法讓太子監(jiān)國。”
孫星耀大手一揮, “劇情如此精彩,哪有多余時間浪費在過渡情節(jié)上?簡單粗暴挺好的!
林導徹底無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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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靜留在屋里品茶,誰知太子去的快, 回來的更快。茶水未涼,他就鐵青著臉回到寢殿。
文靜有一瞬間的茫然,“早朝已經(jīng)散了?”這速度也太快了些。
“散朝?”路陽笑意很冷, “根本就沒開成!百官告假, 只有我一人上早朝!”
“下馬威啊。”文靜喃喃自語道。
“他們這是聯(lián)合起來,故意給我難堪!甭逢栐趯嫷罾镒邅碜呷, 神情怒不可遏, “沒想到朝野上下, 所有人都聽命于宰相!”
“不一定吧。”文靜提出不同看法, “這種大規(guī)模罷朝, 就算有人心里不贊同, 也不好當面表露出來,只能隨大流!
接著,她話鋒一轉(zhuǎn), “不過大部分人聽令于宰相, 應(yīng)該是沒錯的了。”
宰相權(quán)勢之大,由此可見一斑。
“他們是想告訴我,我應(yīng)該乖乖當個傀儡、傳話筒!逼鸪趼逢栍卸嘁鈿鈯^發(fā),現(xiàn)在就有多沮喪,“老老實實聽從宰相的意思做決定,大家就能相安無事。如果不聽,我就會變成孤家寡人,站到所有人的敵對面去!
“也不至于孤家寡人,起碼我會站在你的一邊!蔽撵o安慰道。
聞言,路陽心里稍稍好過了點。他看了眼文靜,問,“現(xiàn)在怎么辦?你有什么想法么?”
“有點模糊的念頭!蔽撵o沒有正面回答,反而問,“他們有沒有說什么時候回來上朝?”
路陽冷笑,“直到我向宰相低頭,他們的病怕是好不了了!”
“沒有提起歸期?”文靜再三確認。
“沒有!甭逢柺譄┰辏耙谴_定了歸期,我就不用這么焦慮了!
“原本想著,只是個簡單的下馬威就算了。既然他們狠得下心,我們也不用留情。”文靜給路陽倒了杯茶,“你先坐。”
剛坐到位置上,茶水特有的清香便撲鼻而來,路陽的心仿佛也跟著平靜下來。
“用不著去求他們,高明的做法是讓他們自己主動跑回來。”文靜端起自己的茶杯,抿了口茶。
“你是說……”路陽神色一動。
“我們都知道,他們是在裝病。不過我們可以讓他們真得病,一種不上朝就康復(fù)不了的頑疾!蔽撵o笑了笑,“你不是培養(yǎng)了一幫暗衛(wèi)么?終于能派上用場!
不上朝就康復(fù)不了的頑疾?
路陽,“……”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文靜敏銳地察覺到太子欲言又止,于是笑了笑,“你有什么看法?說出來我們討論下!
“讓所有官員得病,會不會太狠了點?”路陽婉轉(zhuǎn)表達自己的意見。
文靜不以為然,“要么讓所有人敬你、擁護你,自發(fā)按照你說的話去做,要么就讓所有人都怕你,不敢違逆你的意思。兩條路都可行!
“不過從目前來看,第一條路怕是走不通。官員們再敬愛你,也敵不過對宰相的恐懼。”
“那就只剩下一個辦法了,讓他們都怕你。最好讓他們覺得,就算得罪宰相,得罪所有人,也不能讓你不高興!
文靜笑語盈盈,說出的話卻像刀鋒一樣銳利。
路陽忍不住動搖起來。
停頓片刻,文靜接著說,“只是給他們點教訓,又不是真要他們的命。等他們乖乖回來上朝了,頑疾自然不藥而愈。若是有固執(zhí)己見、死活不肯回來的,那就直接病逝掉算了。省的占了重要官職,卻整天不干人事!
路陽恍然大悟。會頑抗到底的官員肯定是宰相的人,能借機鏟除掉是好事。
這時,路陽已基本下定決心,打算就這么干。
“百官玩的陰謀,我們用陽謀回敬,讓他們不得不聽話,不得不服從你命令。”見太子不說話,文靜不由歪了歪頭,“還是說,你有更好的辦法?”
“我覺得你的辦法很好。”路陽嚴肅點頭,表示肯定。至于他原本打算帶御醫(yī)上門給百官看病的蠢主意,還是不說為妙。
現(xiàn)在想想,當面戳穿臣子謊言,讓所有人下不了臺,對他有什么好處?還不如讓官員們主動認輸,自發(fā)要求回來上朝。
“很好,那么最關(guān)鍵的問題來了!蔽撵o表情說不出的嚴肅,“你知道有什么藥物能讓人染上頑疾么?”
路陽頓時無語。原來到頭來,這只是紙面計劃,能不能執(zhí)行還不一定。
“我想想辦法!弊罱K,路陽如此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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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路陽帶上貼身太監(jiān)外出拜訪群臣。暗衛(wèi)悄悄隨行,跟在暗處保護太子安全。
路陽一連走了三家,發(fā)現(xiàn)官員都沒在家好好“養(yǎng)病”,而是去了宰相府聚會。
聞言,路陽神色越發(fā)冰冷。對方的行為似乎在說,沒有他這個太子在旁邊礙事,大臣們聚在一起議論國事就方便多了。
不過沉思片刻,他還是招呼貼身太監(jiān)跟上,“走,去宰相府。”
得知太子大駕光臨宰相府,群臣有一瞬間的慌張。不過很快,有人率先恢復(fù)平靜,若無其事地向太子施禮,喊了聲,“殿下!
此人正是戶部尚書。
路陽沒有責問官員們?yōu)槭裁床缓煤灭B(yǎng)病,卻奔波勞累,專程跑到宰相府聚會。
相反,他若無其事地笑起來,露出喜色,“本想上門探病,沒想到大家都在宰相府,這可省了我不少麻煩!
群臣相顧無言,似乎被這意外發(fā)展驚住了。
“我來是為了告訴大家,養(yǎng)好病就去上朝,朝廷和百姓需要你們!闭f著,路陽詭譎一笑,“說不定,這病就是清閑出來的呢?議論國事忙一忙,病就全好了!
戶部尚書沒能領(lǐng)會太子話中的潛在含義,以為太子天真,真當他們生病了。嘴角勾起嘲諷的笑意,臉上卻裝的畢恭畢敬,“勞太子掛心!
“宰相呢?”路陽隨口問起。
“宰相年事已高,離不得屋,正在臥床靜養(yǎng)!被卦挼挠质菓舨可袝,“殿下是否要進屋探病?”
“行了,要說的話已經(jīng)帶到,我就不叨擾了!甭逢柲晳舨可袝坪跻涀∵@個人。
戶部尚書全然不當回事。他表面上尊敬依舊,“恭送太子殿下。”
“好好想清楚我說的話!甭逢柮嫦蛉撼,笑意很冷,“我在金鑾殿里等你們回來!
說完,他毫不留戀地轉(zhuǎn)身離開。
群臣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為什么太子既不生氣,又不向他們低頭,看起來倒像是自信滿滿,穩(wěn)操勝券。
“小子狂妄!”太子走后,戶部尚書才撇撇嘴,不屑道。
走出相府老遠,路陽臉上才顯露出怒意。
貼身小太監(jiān)斟酌用詞,小心提醒,“殿下……最近國事繁忙,不宜跟大臣們慪氣吶!就算您有什么打算,也得過了這一陣。”
“國事再重要再繁忙,宰相不想?yún)⒆h朝政,就能臥病不起!甭逢柪淅湟恍,風暴正在他眼中醞釀。
原本路陽認為,讓百官全部真得病太狠,F(xiàn)在他卻覺得,最好百官全都不肯服軟,死光才好!這樣,他才能提拔做實事的新人。
“那現(xiàn)在,咱們?”小太監(jiān)小心翼翼地詢問。
路陽微微一笑,“回宮,等著他們主動送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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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的忠告,眾人并未放在心上。見太子離開,眾人繼續(xù)愉快地交談起來。
等到各自回家,用過晚膳,快睡下的時候,所有人幾乎差不多時間腹痛起來。有人疼的在床上打滾,有人面色慘白,有人汗涔涔,直冒冷汗。
更不幸的是,腹痛是一陣一陣的,仿佛永遠不會停下一般。
“快找大夫!”疼的受不了的官員們紛紛囑咐家仆。
忽然之間,城中的大夫突然變成了搶手貨。每個官員都想請大夫,有幾家仆從為了爭奪大夫,差點打起來。結(jié)果大夫卻被后到的別家仆從偷偷拉了走。沒辦法,動手的幾人只能停下,跑到其他地方再找大夫。
大夫難請,然而請到就有用了嗎?當然不是。
不管是胡子花白、有三十幾年行醫(yī)經(jīng)驗的老者,還是嘴上沒毛、剛?cè)胄械哪贻p大夫,都對官員們的陣痛束手無策。老實點的選擇實話實說,滑頭點的裝深沉,先給開了止痛散,然后含糊著說要慢慢研究。
戶部尚書疼到想暈死過去,卻聽大夫在旁邊講要慢慢研究,整個人簡直陷入到絕望中。黑著臉喚人送走大夫,他躺到床上,打算硬撐。
他的妻子方氏憂心忡忡,建議道,“老爺,要不讓人拿著帖子,去宮里面請御醫(yī)吧?”
“對,御醫(yī)!”戶部尚書宛如瀕死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一骨碌爬起,連忙道,“是我糊涂,早該派人去請御醫(yī)過來看看。我這就安排人去,嘶——”
話還沒說完,該死的陣痛又朝他襲來。
方氏臉上帶有憂色,“我聽隨從說,他們?nèi)フ埓蠓虻臅r候,好多相熟的人家隨從也在找大夫。老爺,你們該不會是在宰……是吃壞肚子了吧?”
她本想說在宰相家里吃壞肚子,不過到底有所顧忌,最后生生改了口。
戶部尚書冷汗直流,面色發(fā)白,“我又不是沒吃壞肚子過,吃壞肚子哪是這癥狀?再說,隨從找來的大夫經(jīng)驗豐富,真要是小毛小病,早就治好了!
方氏想不出其他可能,最后只能長嘆一聲,心疼地看著自家夫君受罪,卻毫無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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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權(quán)沒勢的只能在城內(nèi)滿大街找大夫,有點權(quán)勢的,卻是趕緊拿著帖子連夜入宮找御醫(yī)幫忙。
太子宮殿里,黑衣勁裝男子嘴角隱隱帶了絲笑意,稟告道,“殿下,這會兒官員們都忙著找大夫看病,有人還找到宮里來!
路陽眼中閃過一絲快意,“以為找進宮里來就有用了么?不乖乖站到金鑾殿上,就繼續(xù)痛下去吧!
黑衣勁裝男子猶豫了下,大著膽子提起,“殿下,依您看,文大人是否可信?”
一提起那個人,路陽的臉色立即變得錯雜起來,忍不住露出又愛又恨的表情。
定了定神后,他撇撇嘴,沒好氣道,“我提出徐徐圖之,他寧可分道揚鑣,也要馬上向高家復(fù)仇?梢娝钦嫘耐春薷邔帯T趯Ω陡呒疫@一點上,我們立場一致!
“從能力上來說,他的文采的確很好,講課很有趣,不愧是新科狀元。但他不是死讀書的人,面對突發(fā)情況能應(yīng)對從容。”
“他似乎有練過武,不但能發(fā)現(xiàn)暗衛(wèi)的存在,還渾然不把你們放在眼里。看樣子,實力應(yīng)該在你們之上。”
黑衣勁裝男子認真道,“坦白說,我看不透他。文大人的實力,恐怕……”
斟酌用詞后,他說了四個字,“深不可測!
要不是知道打不過文靜,早就揍他一頓了!路陽面無表情地想著。
“這人狠的下手,將來一定會是個厲害角色。”路陽嘟囔了一句。
“不用將來,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了。”黑衣勁裝男子感慨道。
路陽危險地看過去,心說他揍不了文靜,揍個暗衛(wèi)頭領(lǐng)還是辦得到的。
黑衣勁裝男子頓覺毛骨悚然,趕緊道,“沒有其他事的話,我先退下了!边呎f,邊飛快往外面跑。
路陽面色不善,輕哼一聲,“算你識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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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醫(yī)請回來了,這回總該沒問題了吧?達官貴人們大多抱著這樣的念頭。
然而事實證明,他們還是太天真了。
御醫(yī)表示,這個案例很奇特,他從未見過,需要花時間研究。
聽到又要研究的戶部尚書內(nèi)心深處非常崩潰。他想,該不會御醫(yī)研究出來的時候,自己已經(jīng)疼死了吧?
最后,御醫(yī)采取了跟尋常大夫一樣的做法,開止痛藥。
然而戶部尚書服下止痛藥后,效果很微弱。
當天晚上,滿朝文武享受了一樣的待遇——躺在床上宛若尸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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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清晨,原本約好在宰相家碰面的文武百官紛紛告假。最后,竟無一人到場。
高陽臉色慘白,臉色極為難看,有氣無力地說,“去,派人挨家挨戶問問,昨晚上是不是滿朝文武都遭了殃!币溃瓦B他都沒能幸免,疼了一晚上,整宿睡不著。
秦氏不以為然,“相爺,您身子不舒服,還是在家里好好歇息吧。其他的事,您就別操心了。說不定這病啊,就是因為您思慮過度才引起的!倍嘉粯O人臣了,還整天瞎忙活什么。
高陽嘴唇抖了抖,似乎被氣到了。他這個媳婦,除了有軍權(quán)當陪嫁外,簡直一無是處!
偶爾高陽也會想,如果當初找了個賢惠明理的媳婦,高家會變成怎么樣。只是……高陽嘴里隱隱有些發(fā)苦,心里清楚——他已經(jīng)回不了頭了。
“不會說話,就別開口!备哧柹钗豢跉猓幌滩坏爻庳熈艘痪洹撬腥说闹餍墓,即使他感到哪里不妥,也必須裝的云淡風輕,滿不在乎。他冷靜,其他人才不會慌了手腳。
秦氏撇了撇嘴,自顧自用早膳。
文靜不言不語,無悲無喜。只是低下頭的瞬間,眼中飛快閃過一絲快意。
高陽轉(zhuǎn)過頭,吩咐隨身侍從,“去,每家都跑一趟!
“是!笔虖念I(lǐng)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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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傳的很快。稍微一通口風,官員們立馬得知,果然所有人都遭了殃。
眼見事態(tài)嚴重,文武百官紛紛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趕到宰相府商量對策。
聚在一起后,所有人第一個反應(yīng)完全一致——找個位置坐下歇著。等發(fā)現(xiàn)大家行為都一樣后,他們互望一眼,心中升起一股同病相憐的感覺。
眾人坐定,高陽率先開口,“想必大家已經(jīng)知道昨晚上發(fā)生的事了,不知大家有何看法?”
對此,猜測什么的都有。
有人惴惴不安,“這事太古怪了。會不會是因為我們聯(lián)合起來罷朝,犯了天怒?”
有人考慮問題比較實際,“天怒之說不可信。我倒覺得,是有人偷偷在飯菜里下毒。咱們一時不察,所以齊齊中了招!
有人雙眼無神,整個人癱在座位上,只說了一句話,“不管是為什么,我都不想再經(jīng)歷一次了!
此話一出,其他人心有余悸,紛紛點頭附和,“說的太對了!”
所有人里,唯獨戶部尚書眉頭緊鎖,沉默不語。
某個與他相熟的官員發(fā)現(xiàn)了他的異樣,不禁詢問道,“尚書大人似乎有點想法?”
戶部尚書是宰相的人。但不得不說,能爬到高位,腦子還是有的。此刻,他環(huán)顧眾人,面色凝重,“你們還記得昨天太子來過么?”
眾人一怔。
有人遲疑著,“你是說……”
戶部尚書緩緩道,“昨天我就覺得很奇怪。因為太子說,咱們的病是清閑出來的。如果肯去金鑾殿議論國事,病說不定就全好了。然后到了晚上,咱們就真的身體有恙!
“不可能吧?太子是出了名的不學無術(shù)!”有人質(zhì)疑道。
“如果一直以來,他是刻意收斂鋒芒呢?”戶部尚書反問。
眾人相顧無言。
高陽神色復(fù)雜,慢慢道,“還有一件事很奇怪。罷朝已經(jīng)三天了,太子卻坐得住的很,一點沒有向咱們服軟的跡象。”
“真是太子?”有人低吼出聲,眼中浮現(xiàn)出不敢置信,“他在向咱們施壓,希望咱們主動低頭?”
所有人陷入沉默,沒有人答得上來。在聯(lián)手罷朝的時候,他們總以為不出三五天,太子就會認輸。然而現(xiàn)實是,太子絲毫不見動搖,他們卻已陷入被動。
有人試圖緩和氣氛,“這只是猜測,也許不是太子干的呢!敝徊贿^話說出口,連他自己都不相信。不是太子的話,那他怎么會不著急?滿城那么多人,怎么就罷朝的官員得了怪病?
“為今之計,只能比拼雙方的毅力!睉舨可袝荒樀某林兀熬瓦@么低頭,以后咱們可就得被太子殿下踩在腳底下了。”
有人憋了半天,沒忍住,話脫口而出,“這么說,咱們還要遭罪好幾天?”邊說,他邊抖了下,顯然被昨晚的經(jīng)歷嚇到了。
“我說,誰能確定咱們不是被下毒了?”有人提出異議,“萬一是會要人命的毒、藥呢?說什么比拼毅力,比到最后不會把性命比拼掉了吧?”
“太子殿下不是說了么?回去上朝就能不藥而愈。依我看,還是聽他的吧!迸赃吜ⅠR有人附議。
眼見冒出幾人攛掇停止裝病,戶部尚書冷笑道,“你們以為這樣回去了,罷朝的事就能當做沒發(fā)生過?誰做了什么,太子殿下心里清楚的很!
見幾人消停了點,他才接著說,“放心,不可能是毒、藥。滿朝文武,總不能一下子全死光吧?”
有人嗤笑,大聲反駁道,“為什么不可能?不正好大換血么?不聽話的讓出位置,讓聽話的上任!
眾人試著想象了下,立即感到毛骨悚然,渾身起雞皮疙瘩。
高陽適時開口,做出決定,“別爭了,明天大家一起回去上早朝!
眾人如蒙大赦。商定好細節(jié)后,他們歡天喜地地離開了相府。
“相爺……”戶部尚書輕輕叫了聲,心情格外沉重。他不在乎輸一次,他擔心的是,這只是個開始。
“其他人已經(jīng)打算妥協(xié)。強撐下去,只會失了人心。”高陽淡淡道。
“太子既有滿朝文武大換血的魄力,又有不動聲色制住所有人的能力,看來這次他來勢洶洶!
高陽抬起頭,發(fā)現(xiàn)天空中烏云密布,風雨欲來,不禁喃喃自語道,“要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