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里不受控制突記起那弱小女子有雙極黑極清的眸子,看著你可以清清楚楚看到自己倒映的臉孔,好似再多看一眼整個人都會讓她的漆黑眸子吸入。
有一次在門派中,他遙遙見過她一眼,相隔幾年再看,除了那雙鳳眸依舊極黑極清,五官漸長隱隱露出絕麗佳容。
放下茶盞,君歸于身子側傾說道:“師叔,我已托太行會將靈器護送門中,師叔是否與弟子們同行?”
“你起來罷,沒有責怪你!狈鰮u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對侍女說完,微偏首,眼神瞬間冷了下來,“邪修做怪,正道都不出手輾殺的么?”
嗯,表面功夫還是要做的。蒼吾派弟子挺有正義感,聽到魂魄慘叫聲都在摩拳擦掌恨不得祭出法器與那邪修大戰(zhàn)。
遂,本上神也要裝出正義凜然才行。
有名蒼吾派弟子嘴角抿緊,一臉怒容道:“太行會告訴君師兄,邪修一事無需任何門派插手,F(xiàn)在有金丹期修士身損也不見太行會派人出來,師叔,要不要弟子們現(xiàn)在下去殺了那邪修?”
扶搖心道:如果可以,我真希望你們去……殺了所有沒有走的元嬰大能。
嘴里卻道:“邪修為奪舍他人肉身,乃元嬰期修為。你們下去也無濟于事,多了個怨死鬼罷了!毖凵袢嶂袔z看了閉目打坐的辰恬,嘆道:“你們辰恬師姐……算了,太行會既然無意門派插手,我等靜心等候便行!
靈器呢?長吾道尊用過的靈器在哪里呢?
“師叔,靈器我已放入道君給的乾坤袋里!本龤w于說道,聲色清冽,悠然。
扶搖側目,靜而淡然看著他,隨意“嗯”了才道:“我們什么時候可以離開?”君歸于說話客氣,周身靈氣比方才……要肅殺多了。
靈器,他以為她出現(xiàn)在這里是為爭奪靈器而來了?最少啊,在沒有發(fā)現(xiàn)仙器前,她對上品一階靈器是沒有一丁點心思。誰也沒有再提靈器的事情,君歸于目光坦然,道:“弟子們需要等太行會找出兩個邪修方能離開,當然,師叔想提前離開都可,瑯玉館有傳送陣!
扶搖微微思忖了下,臉露難色,“算了,我還是與你們一道罷。”
“地極九號房……元嬰大能離開,天極六號房元嬰大能離開。扶搖,剩下的便是只有天極六號房的元嬰大能了。如本君沒有估算,他很有可能會是最后出面解決邪修!
太瑞魔君并不擔心自己會讓君歸于發(fā)現(xiàn),宮殿里如此眾多元嬰大能都未能看出扶搖體內有神念種烙,君歸于又豈會發(fā)現(xiàn)?
元嬰大能走在了,無需再打靈器的主意,這個結果讓扶搖有些意外之喜歡的;接下來便是邪修了,只要解決完邪修,她完全是正大光明擁有靈器。
八千五百塊上品靈石競拍回來的呢。這價格……確實相當便宜。唉,珠玉蒙塵啊……倒便宜了本上神。扶搖斂好心神,等著天極六號房里的元嬰大能出手。辰恬已經(jīng)睜開了眼睛,氣息平穩(wěn)好多,只是身子還是較虛弱。
她看到扶搖出現(xiàn)在房間里,眉心微微皺了下,臻首微垂雙手支著榻手準備要下榻來;身邊照顧她的男弟子擔擾道:“師姐還是歇著罷,靈氣才剛穩(wěn)固一點切莫再亂動!
君歸于回首,聲線清和道:“師姐,有師叔在請安心。”
扶搖沉默……有本上神在你們才不好安心呢。對辰恬投去記溫和笑容,“你在損谷內本已受傷,回到門派又未靜心療傷,現(xiàn)下又因我關系再傷了一回。辰恬,你若再下榻,倒是師叔的不對了!
辰恬僵了僵嘴角,笑意恬淡道:“是弟子多慮了!
幾位蒼吾派弟子見扶搖如此,似乎都松了好大一口氣。這位陌生師叔……倒不像傳言中不好相與的,面容溫和,神色淡雅比起門派里好多師兄,師姐容易相處多了呢。
隨君歸于來的弟子修為并不高,全是筑基期弟子,平時他們都是在靈山下活動稀有上山見長老。
陵夷道君更不用說了,至今他們都沒有見過一面?沼蟹逶诘茏觽冃闹惺亲衩啬獪y,高不可攀的仙山,沒有通傳無人敢入。
扶搖一個微笑倒是把空有峰在弟子們心中距離拉近許多。
房外,一道靈力極強的虹光掠過,天極二號房門“砰”地打開,扶搖坐在設有禁制的房里依舊感到巨大威壓壓頂而來。
“幽凌宗,膽子確實大。敢來我蒼吾極地來撒野了!”渾厚的聲音落下,不用去看,扶搖也知道戰(zhàn)斗一觸即發(fā)。
太行會只是個商行,元嬰大能是不可能存在商行中。君歸于手指沾茶水幾面上寫了幾個字,扶搖看清楚后他拂拭干凈,輕聲道:“還有一件上品二階靈器本是今晚要拍賣,最后……送與他了。”他指的是外面元嬰大能。
扶搖敬嘆道:“能從一介散修苦修到元嬰期……蒼吾派無人可及啊!本龤w于頷首,表示認同。
一正一邪兩個元嬰期別斗法,苦了的便是天極一號房里的蒼吾派弟子了。任何一個道禁制,結界都沒有辦法抵擋住斗法傳來的轟轟聲。
宮殿因靈氣的暴虐震到宮殿磚瓦如雨般紛紛墜落,整座氣勢宏偉的大殿更是震感強烈,似乎是有地龍翻滾把宮殿推塌。
辰恬體內靈氣沖撞,毫無預兆噴出一大口氣出來,她整個身子都萎在榻中,“師……師弟,速……速速離開!
沒想到離嫪散人會直接在宮殿里動手,蒼吾派這回派下山的弟子修為皆低,兩大元嬰斗法會生生讓他們跟著受傷,重者當場身損,輕者也要落得……經(jīng)脈震傷,修仙無望。(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