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在那里思考的林氤, 在聽到黎錦說完這句話后,立即猛然抬起了頭。他仔細的看向黎錦,問道:“真的……可以這樣嗎?”
黎錦仔細的看著小徒弟的眼睛, 說道:“只要你愿意!
于是他鄭重的點了點頭,說道:“好, 師父, 我學!”
在林氤說出我學這兩個字以后,黎錦便松了口氣。他真擔心小徒弟一朝被蛇咬, 十年怕井繩, 更何況他被蛇咬了那么長時間, 看上去對方還是個巨蟒。林氤能鼓起這個勇氣,說不定對這個巨蟒是決心要報復的。任何人遇到那樣的事情,都不會就這樣安安靜靜的過去。當然如果不是有這樣的機會,可能他也會選擇忍氣吞聲。
控靈師的教材黎錦沒有,無從教起, 但他知道譚錦麟肯定是有的, 否則他也不會提起這件事。就是不知道,非系統(tǒng)獎勵教材, 是不是被允許使用。
黎錦在咨詢過系統(tǒng)后, 系統(tǒng)表示:可。
于是他拜托譚錦麟去找一套系統(tǒng)的,控靈師修煉秘籍來。然而老譚卻拿起了喬, 摟著黎錦軟磨硬泡, 說道:“嗯, 也不是不行, 你說,如果我?guī)湍惆衙丶脕,有什么好處??br />
黎錦左思右想,說道:“哦,你可以選擇不拿,要不你再睡上幾個月?”
譚錦麟:……現(xiàn)在媳婦謀殺親夫已經(jīng)如此無壓力了嗎?
黎錦比了個耶的手勢,本想慶賀一下勝利,卻見譚錦麟單膝跪到他的身前,說道:“主人,請問您怎樣才能繼續(xù)給我續(xù)命?”他緩緩抬起頭,來了一記眼神殺,上前將他抱了起來,說道:“不如,用火陽之氣來換功德值?您覺得怎么樣?”
黎錦一副債主的模樣,挑著譚錦麟的下巴,居高臨下的說道:“那就感你表現(xiàn)咯!庇谑窍乱幻,□□番在床。
第二天,韓伶君又帶著師弟們闖了一次副本,他們發(fā)現(xiàn),有了小師弟這個插件,根本不需要師父和師娘護法他們也能順利通過老一和老二。只是老三仍然過不去,他們沒有把握,所以沒打;厝ヒ院笕擞衷谘芯抗ヂ裕炙⒘艘淮卫弦缓屠隙。試著打老三的時候,他們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有了足夠的護甲。林氤大概統(tǒng)計了一下前兩位boss的最大傷害值,發(fā)現(xiàn)護甲的作用是可以在滿血狀態(tài)下承傷到只剩下最后一滴血。也就是說,護甲可以承受掉boss的大招,但前提是不要在其他時候被boss擊中。
這就是說,如果在老三釋放自爆梨花針的時候,有一個人的護甲是完整的,老三就能推過。
韓伶君和趙涵清以及林氤帶著丁辛共同分析過后,幾人決定試一次。哪怕團滅一次,也是一次經(jīng)驗。更何況,在秘境里團滅,根本不會對他們的身體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出本后傷口會自動愈合。
所以沒什么可懼怕的,雖然在副本里遭遇的疼痛和在現(xiàn)實世界里一樣。但是師父說了,苦難都是為了修行。既然需要修行,就不能懼怕疼痛。他們決定一次一次的刷,就不信還過不了這個初級試練秘境了!
黎錦感動的想哭,與此同時,財神殿的進度卻是飛速的。
王海峰調了兩條生產(chǎn)線過來,自從黎錦公開表示古建筑他已經(jīng)申請專利以后王海峰的工作室竟然一下子就緩解了壓力。他把之前攢的錢又多進了條建筑設備線,建筑速度自然是事半功倍。
辦公室里,明北監(jiān)督著封頂上梁的過程,冷不防被捂住了眼睛,傳來一個明顯假裝過的聲音:“你猜猜我是誰?”
明北拍了拍黎錦的手,笑道:“臭小子,又淘氣!
他轉過身,看到黎錦僵在當場。明北不明所以,問道:“阿錦這是怎么了?不開心?”
黎錦的眼圈通紅,眼淚就這么涌了出來。明北嚇得不輕,上前抱住黎錦,問道:“這是怎么了?怎么說哭鼻子就哭鼻子?這么大的人了,怎么還掉起金豆子了?”明北拍了拍他的后背,說道:“跟叔叔說說,發(fā)生什么事了?和對象鬧矛盾了?”
黎錦搖了搖頭,說道:“不是的明叔,是你剛剛說得那句話……”
明北心中一振,其實自已剛剛真的沒多想,不小心就把話給說出來了。只聽黎錦接著說道:“以前我和我媽媽開玩笑的時候,經(jīng)常用手捂住他的眼睛,她也是這么拍拍我的手,說我一句‘臭小子,又淘氣’。我知道這是一句再普通不過的話,很多人都會這樣說?墒悄鷦倓偟恼Z氣和神態(tài),真的和我媽媽特別像!
明北滿心的觸動,他把黎錦抱在懷里拍了拍,說道:“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是,人都是要長大,都是要離開父母的。他們會老去,你也會越來越成熟。與其想這些,不如想想,你怎樣生活,才能讓他們更開心。你覺得呢?阿錦。”
黎錦點了點頭,說道:“我都懂,可我還是忍不住想媽媽。這是我第一次和媽媽分開,不知道還能不能見面,不知道她人在哪里……”黎錦很低落,趴在沙發(fā)前的茶幾上,輕輕吸著鼻子。
明北自知沒辦法安慰他,便把冰箱里的零食都拿出來給他吃。黎錦的眼睛立即亮了,一邊挑著零食一邊說道:“明叔,你這里怎么這么多好吃的?咦?您好像很愛吃零食。吭谖矣∠笾,像您這種年紀的大叔,都不是很愛吃零食的。玄叔就不愛吃,他整天喝茶,每天抱著茶壺喝喝喝。我一直覺得喝茶沒什么意思,還是零食好吃!”
明北滿頭黑線,他其實也只是……偶爾吃吃而已。
黎錦一邊吃零食,一邊和明北聊財神殿的進度,再過幾天就能交工,他們一直精冷的把進度維持在半個月以內。黎錦看了看任務進度,香火值已經(jīng)夠了,財神殿不成問題,就看弟子們的試練秘境了。
就在黎錦看進度的同時,忽然一個明顯的提示聲音傳來。眼前的任務進度條前進了一步,秘境那一關過了。黎錦滿臉驚訝的看著那個進度條,起身就跑出了門。
明北一臉莫名奇妙,低低笑了笑:“這孩子怎么冒冒失失的?”說著他起身,打算跟過去看看發(fā)生什么事了。
黎錦匆匆忙忙來到秘境前,遠遠的就看到自已的大徒弟和二徒弟在副本前緊緊抱在一起。小徒弟正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小徒孫想去給師父遞紙巾,然而不知該不該上前打擾。
這是怎么了?黎錦滿臉疑惑,匆匆兩步上前,就看到趙涵清一臉毫無血色的慘白,雙臂緊緊的抱著韓伶君。嘴唇微微顫抖著,眼睛下隱隱有淚痕,應該是哭過。他皺眉道:“喲?這是怎么了?”黎錦看向大徒弟和二徒弟,顯然他倆的狀態(tài)不太好,又轉身看向小徒弟,說道:“三兒,給為師說說情況。”
林氤答道:“是,師父。剛剛在過金系關卡的時候,大師兄為了保護二師弟,被幾十枚透骨釘刺穿,當場死亡。我們當時也都嚇壞了,不過大師兄隨即被傳送出秘境,又給二師兄打了電話,我們才知道原來一切都是幻境。二師兄可能是嚇壞了……”他也才知道原來他們的戀人,如果自已的愛人在自已面前以如此慘烈的方式死去,自已肯定也會嚇瘋的。
原來如此,黎錦上前拍了拍趙涵清的肩膀,說道:“別難過了,一切都是假的。為師不是跟你產(chǎn)說過了嗎?就算受傷,出秘境后也會自動愈合的!
趙涵清顯然還沒從剛剛的情緒中,只是緊緊抱著愛人,一動不動,也不肯撒手。黎錦非常理解這種情緒,連譚錦麟昏迷黎錦都有些難以接受,更何況是當著自已的面以如此慘烈的方式死去。他便轉身對另外兩名弟子說道:“我們先走吧!讓他們兩個好好靜一下,這會兒他們可能更需要一個獨處的時間!
眾人點頭,便跟著黎錦回去了;厝サ穆飞蟿偤糜媾錾细^來的明北,黎錦迎了上去,說道:“明叔?你怎么過來了?”
明北說道:“看你匆匆忙忙往外跑,還以為出什么事了!
黎錦簡單的解釋了一下,說道:“沒事,倆徒弟的感情應該會因為這件事而更上一層樓。明叔,去我那里坐坐?”
明北想了想,還沒開口拒絕,就被黎錦強行拉走了。
他上次來的時候藥王谷還是一片荒涼,現(xiàn)在已經(jīng)滿谷藥香?磥砝桢\對門派的發(fā)展處理的相當好,看著谷里忙忙碌碌的弟子,明北也很欣慰。他終于看到了自已嬌生慣養(yǎng)的阿錦做出了一些成績,雖然當初下那個決心讓他很為難,但他知道這個決定是正確的。否則他會永遠以一只小妖的身份,生活在紫羅江底。
黎錦看明北在發(fā)呆,于是用手掌在他眼前晃了晃,說道:“明叔,你在想什么?”
明北清了清嗓子,說道:“哦,沒什么,怎么不見你們那位打掃的大哥?”
黎錦想了想,說道:“您說玄叔?他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我一般不管他,他就是一個跳出五千外的人。明叔找他有事?我讓弟子們找找!
明北立即搖手說道:“不用不用,我吸是隨口問問。你最近身體怎么樣了?還吐嗎?”
黎錦咬了咬嘴唇,說道:“不吐了……就是,唉,一言難盡,改天我再具體和明叔說。走吧!我請您喝酒!雖然玄叔人不在,但是我在他那里順了不少好酒。平常我都舍不得喝,今天給您嘗嘗鮮。”
明北笑了笑,說道:“好,那我就嘗嘗你藏的好酒。……不過,你身體不好,就不要喝了。”
黎錦抬頭望著明北,明北也看向他,問道:“我臉上有寫什么字嗎?”
黎錦說道:“沒有,我就是覺得……明叔,您會不會是我失散多年的父親?”黎錦心里沒有父親的概念,如果有,一定是明叔這樣的吧?
明北這是今天第二次見到黎錦露出這樣的表情,他覺得自已應該克制一點。否則,遲早露出馬腳。于是他若無其事的說道:“嗯……喝酒的話,有沒有佳肴?不如我親自下廚給你做兩道?”
黎錦滿臉興奮,說道:“好。∥页矚g明叔的廚藝!”
于是明北進小廚房忙碌,看了看冰箱里的現(xiàn)有食材。黎錦有點小心虛,上次老譚就因為徒弟的事而大吃飛醋。這次會不會再鬧別扭?
此時樓下的韓伶君和趙涵清已經(jīng)回來了,韓伶君一直陪著趙涵清,生怕他再亂想。經(jīng)歷過生離死別,雖然這場生離死別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但對于趙涵清來說,這真實的不能再真實。他只想緊緊抱著他的大師兄,他的愛人,這種失而復得的感覺像是經(jīng)歷了一場噩夢。
韓伶君輕輕拍著他的后背,說道:“我這不是在你身邊嗎?別再胡思亂想了。只要我還在,就會一直在你身邊的。哪怕有一天蓮子的功效不在了,……其實蓮子的功效早就不在了吧?我還是愛你,我想二師弟應該也是這種感覺?就當那是上天對我們的考驗吧!不知道二師弟覺得我有沒有及格?”
趙涵清眼睛紅紅,問道:“為什么要這么做?死的人明明應該是我!
韓伶君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當時那種情況太緊急,我只是下意識的這樣做了!
趙涵清吸了吸鼻子,聽到大師兄又接著說道:“肚子餓嗎?我去給你端點吃的?”
趙涵清搖了搖頭,臉頰上染上粉紅色,半天才囁嚅的說道:“……我……大師兄,我想……”
韓伶君低頭疑惑的看著他,問道:“嗯?想吃什么?我去給你拿!
趙涵清還是搖頭,終于下定決心說道:“我想呆會兒再吃……我想……大師兄,我想……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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