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吳橋預(yù)料到的那樣,何塞看過這封信里,就開始布置出戰(zhàn)的事情。
山山寒色,天地之間一片肅殺。
吳橋不在名單之中,而是在基地里留守。
“吳橋,你不去么?”何塞的情人問。
“嗯,”吳橋回答,“我不會去!
“何塞,”因為吳橋細(xì)心會“伺候”人,何塞情人非常喜歡吳橋,“帶著吳橋一起去吧?他還挺會做事情的。”
“不,吳橋在這待命便可!
“讓他去嘛!讓他去嘛!”她撒嬌道,“多一個人有何要緊?”
“他是不會去的。人員方面的事,早已決定好了!
“你不是首領(lǐng)嗎?就更換一下?”
“親愛的,”何塞用警告般的眼神看了她一眼:“不要無理取鬧!
吳橋看著那個眼神,突然間只覺得從頭發(fā)冷到了腳趾。
何塞對那情人一直言聽計從,她要什么便會答應(yīng)什么,現(xiàn)在,卻是不顧對方明顯很失望的神情,如此堅定地不允許自己參與行動;2000個人差不多全部出征,帶走幾乎全部船艦還有機甲,留下來的只有二三十個,按道理說,加上自己沒什么的。何況,他在訓(xùn)練時的實力絕對屬于上乘。
那么……吳橋反復(fù)問地自己:這說明什么?
答案似乎呼之欲出——何塞根本就不信任自己!
他只是表現(xiàn)成信任而已!
如此不信任自己的他,為何讓他代替下手取信送信?那些可是更加重要的事!而且,還是三次!就算一次疏忽,那么后兩次呢?那時,吳橋真的認(rèn)為何塞已經(jīng)把他當(dāng)做自己人了!
其實,仔細(xì)想來……何塞那樣謹(jǐn)慎甚至喜歡疑神疑鬼的人,將密碼本給他上鎖,讓他取信送信,本來就很奇怪,看上去就像一個局。吳橋當(dāng)時以為,何塞精蟲入腦,所以才做出了讓自己有機可趁的事,F(xiàn)在卻是覺得,說不定,一切只是一場騙局而已。翔龍之翼,早就知道自己仍為帝國軍部服務(wù),所以干脆將假情報提供給他。何塞一向謹(jǐn)慎,想將情報“無意之中”流出并不容易,所以才利用了“好-色”的特點,裝作色令智昏,造成一出“死間”。何塞裝得實在太像,演技簡直和蘇憶青有得一拼,以致吳橋根本沒有懷疑,并且,最最重要的是,他當(dāng)時太興奮,在“虛度”了五個半月時間之后急于建功,甚至沒能冷靜下來仔細(xì)想想其中種種蹊蹺之處。
吳橋突然又想到,基地的新人并不止他一個。另外兩名新人,其中一名還是叛逃來的帝國正式軍人,這次也被派去參與行動,而自己……
之前,何塞解釋,在基地的二三十人都是“隨機”被留下來的對象,吳橋信了,可是現(xiàn)在,一向獨-裁、隨心所欲的何塞無論如何都不同意更換名單,并且還一反常態(tài)地對新情人說了狠話,怎么看……都不正常。
那個情報……不能信了。
“……”吳橋告訴自己,千萬不要表現(xiàn)出來異常。
何塞雖然小心,但他并不是個非常聰明的人,應(yīng)該不會察覺自己已經(jīng)在懷疑了。
——從何塞情人那告辭了之后,吳橋飛速地聯(lián)系了談衍。
“怎么了?”談衍問。
“我猜那是假的!”吳橋胸口劇烈起伏,“假的!”
“你慢慢說,”談衍問道,“什么假的?”
“我猜,那個情報是翔龍之翼故意漏給我的!他們根本不會進(jìn)入平菇星域南下,而是會做完全相反的事,趁你們將一部分兵力調(diào)去平菇星域進(jìn)行堵截的時候,上去與翔龍之翼的主力部隊一起夾擊剩余的帝國軍,讓帝國軍措手不及!”
“……”談衍看了一下地圖,“那么,他們大概會從金針菇星域進(jìn)去。不過,你認(rèn)為他們給了假情報的理由是什么?”
談衍并不認(rèn)識何塞,他只能相信吳橋的判斷。
吳橋?qū)⑶闆r復(fù)述了一遍:“要不是因為他情人多嘴,我真的沒有察覺到什么!”
談衍嘆了口氣:“的確很有可能是假的啊!
“……”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還是調(diào)一部分兵力去平菇星域吧,一旦他們從那進(jìn)去,可以確保拖到增援到達(dá)!
“好!
“……吳橋,”談衍說,“我們只能終止行動——既然他們可能知道一切,你就必須盡快回帝國來!
“我知道!眳菢蛳肓艘幌,“不過,還是等一等吧,F(xiàn)在就跑的話,顯得不太正常,畢竟,我應(yīng)該是堅信自己已經(jīng)取得了他們信任的,沒理由在這個關(guān)鍵時刻暴露自己!
沒有哪個間諜會過早地暴露自己,因為那樣會讓敵人意識到情報已經(jīng)泄露從而變更原有計劃。如果吳橋現(xiàn)在離開,只能說明他認(rèn)為自己已經(jīng)受到懷疑。所以,為了取得勝利,他現(xiàn)在不能走。
“……好吧!闭勓馨l(fā)出很無奈的兩個字。
“等到何時時機到了,我會偷架機甲回去!
“嗯!
基地的人出戰(zhàn)那天場面非常特別。
所有船艦都升到空中,黑壓壓地遮住了天,仿佛一大群不詳?shù)臑貘f漫天飛舞,無時無刻不在抖落死亡的預(yù)兆。
轟鳴聲不斷地傳來,尖銳刺耳。
船艦開走時的氣流卷起塵土,好像西風(fēng)呼嘯,不經(jīng)意間就能凋零萬物,露出來的灰色地表使得畫面更加陰沉。
吳橋與何塞等等人告別,很違心地祝他馬到成功。
接下來的幾天,吳橋照吃照睡,不讓別人看出他有什么不對。
他密切關(guān)注著翔龍之翼的進(jìn)行路線,然后,就在基地部隊即將抵達(dá)戰(zhàn)場之時,吳橋開始了他的行動!
他偷偷溜出房間,在夜色的掩護中走過一條幽暗的小路,一點一點逼近存放機甲的建筑。
建筑通體灰色,并且只有一扇窗子,顯得非常妖異。
吳橋走到大門之前,輸入一串密碼之后伸手留下指紋,門就“轟”地一聲開了。
好——吳橋告訴自己:現(xiàn)在只需偷偷坐在自己訓(xùn)練時的機甲……飛速離開這個地方就好!
然而,出乎吳橋意料的是,門內(nèi)亮如白晝,所有的燈全部開著。十幾個人站在中心位置,正中間的赫然是阿夸什!
吳橋意識到他們正在等著自己!
看到這個情景吳橋拔腿就跑!
他全身肌肉極度緊張,眼前的東西劇烈地晃動。
才跑幾步,吳橋眼前就出現(xiàn)了五六個人。
吳橋發(fā)出一聲困獸般的怒吼,爆發(fā)身體全部潛能,與那些人激烈地纏斗起來!
不行……根本就甩不開……可他只能繼續(xù)。
在吳橋打倒了三個人之后,一顆滾燙的子彈穿過了他的肩胛骨。
吳橋疼得感覺自己眼珠都陷下去,手指沒有力氣,匕首“!钡匾宦暤粼诘厣。對面一人低頭撿起匕首劈頭砍來,吳橋低頭一避,被他砍在鎖骨,兩處傷口中的血液滴下,不管吳橋走到哪里,地板上都會留下濕漉漉的紅腳印,就好像河邊一叢一叢的蔓越莓。
“啊……”最后,吳橋終于被人按在地上,臉頰擦過地上自己的血,鼻尖全是令人眩暈的血腥味。
那幾個人將他雙手掰到身后銬住,將吳橋從地上提起來,半拖著他進(jìn)了建筑,然后按住他的頭,讓他蹲在地上。
“吳橋……”阿夸什問,“大半夜的,你來這里干什么呢?”
“看看機甲而已……”
“那么,你又跑什么呢?”
“本能反應(yīng)罷了!
“真不老實!卑⒖涫苍谒媲岸紫,“你是帝國間諜對嗎?”
“……不是!
“你是!卑⒖涫泊瓜卵郏_始自說自話,“我邀請你加入,本就是騙你的。我知道你不會背叛帝國,依你性格,接到邀請,肯定會來當(dāng)臥底的!
“……”
“你告訴帝國,我們會從平菇星域一路南下,我說的對嗎?我來告訴你吧,那情報是假的。從邀請你的那時候起,我們就計算好了今天的事。哈哈,我們不會去那里的……等著接下來的慘敗吧!”
吳橋冷冷地看著他,心里長舒了一口氣。
太好了……因為意識到了是假消息,談衍根本沒有派很多兵去那,一定能將翔龍之翼打個措手不及。
“你剛剛也發(fā)覺路線不對了吧?不過現(xiàn)在,就算他們知道真相,也來不及回去救了!卑⒖涫灿终f道,“只能在那干著急呢——很快我們也會走了!
“……”
“可是吳橋,”阿夸什又看著吳橋,“我是真的欣賞你的,只是可惜,道不相同。”
“……什么?”
“你利用我想要打垮翔龍之翼,我利用你想要打垮帝國軍部……立場不同,互相欺騙,不會替對方的生命考慮,對于這點我不覺得愧疚。我欺騙你在先,你利用我在后,也算是平了吧!
“……”這是什么邏輯?他想要說什么?
“然而吳橋……”阿夸什又說,“對于野外訓(xùn)練之時,你對我的冒死保護,我實在是無以為報!
“……我不需要你報什么。”吳橋回答,“本來你就死不了的!
昆蟲就是阿夸什帶去的,他當(dāng)然是死不了的。
“不,”阿夸什搖搖頭,“是我辜負(fù)你的心意……的確是我辜負(fù)你的信任。我不喜歡欠人什么!
說著,阿夸什抽出了一把匕首。
吳橋冷笑一聲。
他想諷刺對方:你說的報答,就是殺了我?
但是,接下來的事情他完全沒想到。
阿夸什將手放在地上,然后舉起匕首手起刀落!電光火石之間,鮮紅的血映滿了吳橋的眼睛!
阿夸什砍下了他自己的一根手指!
“吳橋,”阿夸什閉著眼睛拼命喘著氣,過了一會兒好像習(xí)慣了疼痛,才又開口說道,“那個時候……我想要殺死你,你當(dāng)我是同伴,這感覺不好受。但我實在沒有辦法,我必須邀請你加入……立場不同,我不能因為我個人的事,而影響到了圣戰(zhàn)的大業(yè)。剛才我也替你求過情的……不過我的話實在沒分量。”
吳橋已經(jīng)驚呆了。
阿夸什他太奇怪了!
“所以……”阿夸什用刀尖將那一截斷指撥給吳橋,“這個就當(dāng)我還你的。你就當(dāng)你沒救過我。我辜負(fù)你,受到斷一指的懲罰,懲罰過后,咱們就算是兩清了!
吳橋還是說不出話。
這阿夸什,為何感情總是如此極端?!極端得不正常!
比如,他對帝國那種憎恨;再比如,他現(xiàn)在所做的事情。
“好了好了!边@時,旁邊一個矮個男人開口說道,“阿夸什你別廢話了,剛才耽誤不少時間!
“……是!
矮個男人吳橋認(rèn)識,在這基地地位僅僅次于何塞和另外兩個人。
“剛才……阿夸什的確求過情!卑珎男人露出一絲玩味的笑,“不然……我就給他一個機會,也是給你一個機會?”
“……什么意思?”吳橋問道。
“你不是不承認(rèn)你是帝國間諜?”
“嗯!
“對于有間諜嫌疑的成員,我們一向是一律處死的……不過今天,我給你個證明清白的機會吧!
“……”
矮個男人又命令道:“將他給扯出來!
吳橋只覺肩膀一疼,有人將他拉了起來。吳橋被他推到外面,一直走到翔龍之翼的旗幟下。
矮個男人指了一下另一個人,又開口道:“他是我們報刊記者!
吳橋:“……?”
“只要——你在旗幟面前下跪,讓他拍攝一些照片,發(fā)在我們的網(wǎng)絡(luò)報刊上,還有被我們攻擊的各大星球媒體主頁上,我就饒你不死!
“……”吳橋握緊了拳。
“讓我想想……題目叫做什么好呢?‘帝國軍校新星下跪翔龍之翼'?‘帝國軍校新星圣旗之前懺悔'?這兩個名字怎么樣?我想想看……讓全帝國人都看看,讓軍人平民都看看,每年,他們最矚目的培訓(xùn)課程的第一名,被稱為一年中最優(yōu)秀的新人,對著我們下跪,一定很有意思。!”
吳橋咬著牙道:“你做夢!”
“哈哈哈哈,聽聽你說了什么呀!”矮個男人拊掌笑道,“承認(rèn)你是帝國軍人了?”
“承認(rèn)了也沒什么。”吳橋說道。
“你怎么就想不開呢?”矮個男人似乎覺得吳橋非常愚蠢,“想想你的父母、姐姐……你就這么死了,他們該有多難過呀?”
這句話刺痛了吳橋。
此刻,他第一次感覺得到,他恐怕真的要死了。
要……離開他的父母、姐姐了。
只希望……他們能夠明白,自己深愛他們。愛永遠(yuǎn)都存在,不會因生命有盡頭而損失掉一分一毫。
他大口喘著氣,不讓眼淚流下,咬著牙關(guān)說道:“可恨忠孝不能兩全,我沒辦法陪伴他們?墒恰覜]對著你們下跪,總算是不辱了父母姐姐還有祖宗的臉面,讓他們今后可以繼續(xù)堂堂正正地面對別人!
矮個男人臉色一變:“我讓你敬酒不吃吃罰酒!”
說罷,向著吳橋一指:“對著小腿射擊!我看他還怎么站著!”
話音剛落,吳橋就覺右腿劇痛。
他堅持著用左腿站立,拖著那條中了數(shù)槍的右腿。
然后,他就聽見另外一聲:“接著……左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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