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傳說中最神秘的部群,那個古老盅毒的古寨嘛!呵呵!看樣子也不過如此,居然連個大老爺們都不敢出來迎戰(zhàn),還把一個女娃娃推出來迎戰(zhàn),真是可笑!
那道青色麻衣的身影,一只腳踩在了三頭兇獸的中心頭顱頭頂,一副藐視蒼生的看向了已經(jīng)跑到堡壘鐵墻門旁的楊穆雪,以及鐵墻之后的那些幸存者。
楊穆雪他們震驚了,誰也沒有想到這三頭兇獸的背后,居然是人為暗中操縱,而且現(xiàn)在,那個幕后的黑手居然堂而皇之的站了出來。
楊穆雪頓時憤怒了,楊家的古寨經(jīng)營了數(shù)百之年,沒想到居然就是因為眼前這個幕后黑手,毀于一旦,甚至連族人也為此犧牲了無數(shù)。
楊穆雪停住了腳步,轉(zhuǎn)過身來,怒道:你是誰?這只兇獸也是你的?你想要干嘛?為何驅(qū)使你的兇獸攻擊我們古寨!
那青色麻衣的身影,好像沒聽見楊穆雪的聲音似的,有些藐視的看向了她的身后,仿佛只有她身后躲藏著眾多族民的鐵鑄堡壘之中,才有著能夠與他一談之人。
“盅族巫神,我偉大的預(yù)言者,別跟個烏龜似的,躲在狗洞里了”,青色麻衣身影有些嘲諷的朗聲喝道。
“住口,不許侮辱我族巫神”,楊穆雪眉頭一皺,連忙出聲喝止道。
可是,她的話,那人卻依舊沒有應(yīng)答,仿佛她就是一個空氣,一個根本就不足以讓他正視的可憐蟲。
楊穆雪怒了,右手連忙結(jié)出一道盅之古術(shù),頓時喚動飛舞在三頭兇獸附近的那只藍蝶,直奔那人而去。
“哼!螻蟻終究是螻蟻,自取滅亡!
“嗖~”的一聲,一道刺眼亮光突然從那人衣袖之中飛去,僅僅幾秒鐘的時間,那只藍蝶還沒飛到那人周身兩米,突然凌空一頓,緊接著便垂落在地。
楊穆雪頓時大驚,連忙朝著已經(jīng)失去生命的藍蝶看去,赫然發(fā)現(xiàn),在她那只藍蝶的腹部,一根骨針深深的插在了那里,并且散發(fā)著縷縷黑煙之氣。
“你!!”
楊穆雪臉色一白,從懷中摸出一把同樣藍色的羽扇,就要朝著那人攻去。
可是就在這時,在她身后傳來了一聲蒼老的呼喚。
“穆雪,回來吧!你不是他的對手!
楊穆雪回身一看,連忙輕聲道:寧爺爺,您怎么出來了。
出來之人正是他們楊家古寨唯一的巫神,能夠預(yù)言生死的遠古祭祀后裔。
只見從那堡壘之中走出的巫神,一身祭祀特有的奇異服飾,拄著拐杖,顫顫巍巍的走到了楊穆雪的身旁。
那個巫神老者臉上露出一絲慈祥的笑容,他沖楊穆雪道:穆雪丫頭,進去吧!讓我和這位遠道而來的客人聊聊。
楊穆雪哪敢讓他一人留在外面,更何況那個一看實力就不凡的家伙,這次可是專程來找他們古寨麻煩的人呢!還點名了要見巫神老爺子,這怎么能夠讓她安心。
楊穆雪便執(zhí)意不走,靜靜的站在了老者的身旁,默默的充當(dāng)起守望者的角色。
巫神老者見楊穆雪不走,也只能微微一笑,不在和楊穆雪糾結(jié)此事,轉(zhuǎn)而看向了那道神秘人影。
“這位閣下找老頭我所謂何事?要不閣下暫且放下恩怨,與我共飲一杯濁酒如何。”
可惜,那道人影顯然沒這興趣,冷聲笑道,“老頭,我可沒那時間陪你喝酒,既然你是這個族群的巫神,那么請把你手中的盅毒秘典交出來吧!對了,我要的是古本,千萬別拿個假貨蒙我!不然后果很嚴重。”
“盅毒秘典!”
巫神老頭一愣,就連一旁的楊穆雪也是瞪大了雙眼,一副震驚的表情。
要說巫神的存在,稍微向古寨內(nèi)的族民一打聽,倒是可以打聽出來其中一二,可是這盅毒秘典,卻讓他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要知道他們古寨自古便是盅術(shù)古寨,家家戶戶都會祖上流傳下來的一些養(yǎng)盅之術(shù),可涉及到高深盅術(shù)的,卻寥寥無幾。
并不是因為他們寨中沒有高深的盅術(shù),反而是因為他們寨中恰恰就是因為有著一整套的高深盅術(shù),這才讓他們族民不在探究。
并不是因為這些盅術(shù)太過神秘或者是普通人不得習(xí)之,而是因為,這高深的盅術(shù),實在是太過于恐怖,或者說是歹毒。
在他們古寨的古訓(xùn)之中,規(guī)定盅術(shù)秘本不予修習(xí),否則廢之逐寨,在他們古寨的傳說秘聞之中,曾經(jīng)有人千里之外,驅(qū)鴉奪人性命;也有御史江獸吞食孤行之船,其盅術(shù)威力巨大,震驚一世。
不過其修煉的方法實在過于逆天,他們祖先因為受到世人高手集體打壓險些滅族,這才無奈封禁盅術(shù)秘籍,僅僅只是流傳一些中低級盅術(shù),讓族人后代允與保身。
而這高級盅法所記載的秘典,則有盅術(shù)一門的巫神代為守護,這一代一代的隱藏,也就漸漸從族人的傳言之中徹底消失。
可是,他怎么知道這盅術(shù)秘典就是楊家古寨之中,要知道這苗疆盅族可不是一兩個,而是成百上千之多。
楊穆雪身前的這個巫神老者,神色并沒有一絲動亂,反而露出一絲好奇。
他說道:這位客人,您怎么知道我族盅術(shù)的秘聞。
那人影笑了,“哈哈哈!我怎么知道,我告訴你吧!你最好識相的把秘典交出來,并且表態(tài)歸順于我,別跟我說什么不在你這,我的主人可是早就查的一清二楚,否則,我今天把你們一族滅了,外界也無人能耐我何!
“你的主人?你的主人是誰?為何要我們盅族的秘典!”巫神老者眉頭漸漸皺了起來,右手中握著的拐棍,并且有意無意的點起了地面。
那人影卻不傻,臉色一板,沉聲警告道:老頭,收起你的小伎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干什么!祖巫十二山魁嘛?你以為你現(xiàn)在召喚還來得及嗎?告訴你吧!除了你們這兒,其他地方的盅族,也受到了我主人的“恩賜”,估計這會那十二只傳說中的山魁已經(jīng)忙的不可開交了。
“什么!你們,你們到底是誰?你們怎么連我巫之一族也如此了解!”這一次,老者終于不在淡定了,蒼老的臉色之上,露出了一絲驚慌。
他連忙回頭沖楊穆雪輕聲道:穆雪,看樣子這人是不想放過咱們盅族了,快回堡壘,帶著幸存下來的族人從洞中逃出去,越快越好 記住,千萬不要使用盅術(shù),他們會順著盅術(shù)氣息追趕的。
楊穆雪神色微微一變,不過很快臉上露出了一絲鑒定,她說道“寧爺爺,我不能,我不能走,還是您帶著族人走吧!我可以死,您不行,您是咱們古寨的支柱,您沒了,寨就沒了!
楊穆雪將手中的藍色羽扇展出,踏步護在了老者身前。
“穆雪~”
“丫頭~”
這兩聲凄涼的呼喊,來自她們身后的堡壘,那是楊穆雪的親生父母,看著淚流滿面的父母,楊穆雪心中的堅定終于變得如同頑石一般。
她不會逃,更不會退,哪怕是死,也不會后退一步,因為,她的父母還等待著她的守護,她的族民,更需要她的守護。
因為,現(xiàn)在的幸存者內(nèi),會盅術(shù)的,僅僅只剩下了她,這是她的責(zé)任,也是她的義務(wù)。
“阿爸,阿媽,穆雪不能在陪你們了”,楊穆雪回身看了一眼淚流滿面的父母,笑著說道。
對,沒錯,是笑,為了族民的守護,而笑~
“對了,寧爺爺,我想求您一件事!
楊穆雪突然想到了此時一件重要的事兒,連忙出聲說道。
巫神老者頓了頓,看了一眼那好像根本就不怕他們逃跑的神秘人,微微一嘆。
“穆雪,有什么事兒,你就說吧!寧爺爺都答應(yīng)你!
楊穆雪笑了,轉(zhuǎn)身走到了已經(jīng)受傷臥地的天靈獸身旁,輕手輕腳的將它抱了起來,回到了老者身旁。
楊穆雪先是心疼的撫摸了一下天靈獸,小聲道:小白,對不起,讓你受傷了。
“嗚嗚~”,天靈獸好像聽懂了她的話似的,也跟著低聲嗚咽道。
楊穆雪輕撫了幾下它的后背,轉(zhuǎn)而看向了巫神老者,“寧爺爺,這就是天靈獸的幼崽,它叫白靈,是我從京城一個朋友那里偷來的,我想,我想您能幫我還回去嘛?”
“天靈獸!”
“哈哈哈哈!這只小東西居然是天靈獸,女娃娃,趕緊把你手中的天靈獸送過來,我可以饒你不死。”
巫神老者還沒反應(yīng)過來,那個站立在三頭兇獸頭頂?shù)那嗌橐轮藚s突然興奮的大笑起來。
楊穆雪頓時心中暗呼“糟糕!”,她剛才已經(jīng)壓低了聲音,可沒想到那個神秘人的耳朵如此靈敏,這都聽見了,連忙想要將天靈獸塞入巫神老者的懷中,讓他把白靈帶走。
可是就在巫神老者也感到情況不妙,想要帶著這只只有傳說中才能出現(xiàn)的天靈獸離開時,周圍,突然傳來一股讓人渾身膽寒的陰風(fēng)。
不知何時,在她倆的周圍,居然出現(xiàn)了五道詭異的人影,就那么靜靜的站在她們兩人的周圍。
“你們是誰?為什么要助紂為虐”,巫神老者頓時氣急,可是那五道人影卻全都紋絲不動的站在那里,將他們堵在了其中。
楊穆雪看了一眼周圍那五道人影,臉色頓時一變,“寧爺爺,這些人,他們,他們不是人,他們都是鬼,我見過,小白的主人曾經(jīng)無意間讓我看見過一次這種鬼東西,我想咱們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