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拉~”一聲,我倆面前的屋門終于被打開了。
一個有些駝背的白發(fā)老人從屋里走了出來。
老人家抬頭看著我倆,神色先是一變,緊接著連忙出聲道:你們是外面來游玩的嘛?咱們村最近不太平,你們還是趕緊回城里去吧!
門外的我一愣,不過隨即又回過神來,看樣子我這好幾年沒回來,阿公都不認(rèn)識我了。
我尷尬的笑了笑,沖老人家喊道:阿公,是我呀!長生,陰長生,你不記得我啦!
我的阿公也是一愣,皺著眉頭打量了我大半天,這才猛然一拍大推,“哎呀!這不是長生嗎?你看阿公這腦子,都不認(rèn)識你了。”
阿公連忙讓開身子,沖著我招呼,讓我倆趕緊進(jìn)屋,還扭頭沖著屋里喊了起來,說長生來了,老婆子,趕緊別忙了,快把家里的果盤拿出來。
好嘛!阿公阿婆的那個熱情勁兒,直接把我倆弄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這人啦!一旦久別,要說的話,就跟黃河里的水一樣,流!流!就是流不盡。
我們這一聊就是兩個多小時,最后還是老崔這貨實在是受不了插不上話的尷尬,便提議去村里轉(zhuǎn)悠轉(zhuǎn)悠。
此時,已經(jīng)是下午兩點多鐘了,村里的村民們早就各自開始忙活各自的農(nóng)活,阿公阿婆他們雖然有些不舍,還想和我鬧鬧磕,可田地里的莊稼事卻等不得。
阿公阿婆他們一商量,便決定讓我的表舅帶我倆出去轉(zhuǎn)轉(zhuǎn)。
而那個表舅不是別人,就是之前那個堵在門口不要我倆進(jìn)去,還差點和老崔打起來的那個家伙。
沒想到!時隔多年,我特么居然冒出來一個表舅,不過后來一聊,原來這個表舅是年輕時不成器,跑外面浪一直沒回家,這兩年在外面浪夠了,這才回村的。
本來和這么一個表舅在一起,應(yīng)該挺尷尬的,沒想到這個表舅居然和老崔一個德行,前面還挺尷尬的,后來楞是和老崔這個差他好幾個年頭的家伙打鬧在了一起,你說神奇不神奇。
不過也好,有個和老崔一樣的二貨表舅,起碼也比跟著個古板表舅要來的舒坦吧!
故地重游,也是一種享受,我們?nèi)齻大老爺們悠哉悠哉的在這地段不大,風(fēng)景卻很美的小山村里。
當(dāng)然了,我們倆來這可不是單純的故地重游,來看望年老的阿公阿婆的。
之前吸血鬼大金牙給我的信,說這個村出現(xiàn)怪事,凡是來這村的外地人,只要到了晚上不走的,都會死在這里,要知道這可不是聳人聽聞!我倆可得抓緊時間把這事情查清楚了。
很快,這一片不大的小村子便被我們?nèi)齻人轉(zhuǎn)的差不多了,我們?nèi)阍诖孱^的大槐樹下,乘起涼來。
我見這時機(jī)也差不多了,便故意出聲詢問道:表舅,咱們村可真美啊!風(fēng)景這么好,還有一個湖,咱這又是旅游區(qū)域,村里沒少來人游玩吧!
表舅一聽頓時洋洋得意起來,“那是必須的,我告訴你。≈澳惚砭嗽谕饷骊J蕩,啥也沒撈著,回來之后在這村里,自己搞了一個售賣零食,你猜我一個月掙了多少,五千!”
不過不等他興奮兩分鐘,卻嘆息的搖了搖頭,“唉!可惜。『髞泶謇锍隽它c意外,這來玩的人全都跑沒了,好幾個星期都沒來人了!
我聽到這里,知道問題來了,看樣子大金牙之前所發(fā)來的東西不假,村里肯定出事了。
我連忙裝作一副好奇寶寶的表情,追問道:表舅,后來村里咋了?是不是非法吸引游客,被旅游局的人警告了?
我表舅看了一眼好奇的我倆,郁悶的攤了攤手,喃喃道:唉!哪有什么旅游局的事兒啊!他們還巴不得咱們村能夠靠旅游致富呢?要怪,就怪前一段時間咱們村跑來一個神經(jīng)病,我跟你說!那個神經(jīng)病經(jīng)常晚上出來害人,外面來旅游的都被害死了好幾個了,那些警察楞是沒捉住他,你們倆晚上可別出門。
“神經(jīng)病”我直接無語了,你妹的,這是啥解釋。∩窠(jīng)病,難道被害死的人就沒一個能打得過神經(jīng)病的嘛?
看樣子這神經(jīng)病的理由,也不過是某些有關(guān)部門故意放出來的話,好堵了這些流言蜚語吧!
汗,看樣子是從這個表舅嘴里掏不出啥有價值的話了。
剛才我們?nèi)穗m然是在村里逛了一圈,可我們?nèi)司透唏R觀花一樣,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我低頭沉思了一會,便決定把這個表舅給支開,好去村里仔細(xì)查看一番,以求能夠找到這村里詭異事件的元兇。
可是正當(dāng)我準(zhǔn)備讓老崔把我表舅支走時,一陣吵鬧的聲音突然出現(xiàn)在了這個寧靜的小山村之中。
我們?nèi)颂ь^一看,全都楞住了,只見一群白衣男女正敲敲打打的從村尾朝著村口走來,在他們身后還抬著一口大紅色的棺材。
我和崔志遠(yuǎn)對視了一眼,不可思議的看向了那隊送葬人。
表舅看了一眼那群人,厭惡的咒罵道:真他媽晦氣,村里還沒清凈兩天,又死人了。
“你小子瞎說啥呢!死人為大不知道嘛?再說這去世的人是村尾你張叔,還不快去家里換上衣服,跟著去磕兩個頭去”,也不知道什么時候,阿公公走到了我們身后,一巴掌拍在了我的表舅腦門上,沉著一張臉不悅的罵道。
我表舅當(dāng)時就悶了,不敢相信的看了一眼那群人:阿爸,張,張叔死了……這不可能吧!前兩天不還在打魚嘛?那時候還好好的?咋說沒就沒了
我阿公嘆息的搖了搖頭,低聲道:誰說不是呢!老張前兩天去地里挖水溝,晚上就沒有回家,第二天大伙才發(fā)現(xiàn)死在了村外的荒地溝里了,走的太突然了。
“!死在荒地溝里了。”表舅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夸張無比,伸手比了一個七的手勢,神神叨叨道:我的媽呀!咋張叔也死村外那片荒地去了,這他娘的也太邪乎了吧!這都第七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