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長生,你該不會真慢慢割吧!”蔡勇走了過來,壞笑的說道。
“這不是廢話嗎?不割總不能站在這兒偷懶吧!這么多人,你丫的不嫌丟人嗎?”我跟看白癡一樣鄙視起他來。
可這貨卻不以為然的笑了笑,神神秘秘的拉著我蹲在了草叢,指了指東邊,說道:長生,我跟你說,前幾天你沒來的時候,我和牛大膽在從街上回來時走的這邊捷徑,你猜我們發(fā)現(xiàn)什么了?一個破破爛爛的廢廟,里面還供著祭品,要不咱們?nèi)ツ沁呁鏁?br />
我一聽懵逼了,廟,這鬼地方也有廟?我看了一眼蔡勇所指的方向,有些好奇起來。
“要不,去看看?”
蔡勇頓時兩眼冒光的笑了起來,“嘿嘿!必須去看看,要不咱們怎么是205宿舍的人呢!老牛都提前去了,這會估計都已經(jīng)到地方了!
“我擦,牛大膽已經(jīng)過去了!那還等什么!走,趕緊去看看!
我連忙看了一眼四周沒注意到這邊的同學們,連忙催促起一旁的蔡勇來。
其實此刻我臉上雖然洋溢著興奮和急切的表情,內(nèi)心之中卻是焦躁不安,甚至有了一絲恐慌。
這地方距離學校不是很遠,可四處雜草叢生,山木林立,按理說不可能存在廟宇,而且從地勢來看,四處除了正面的學校兩米院墻外,其余三面皆是高山,廟,供奉的都是神靈,可這地形明顯就是一個凹地,要知道凹地乃是聚陰之點,廟宇不可能建于此處。
不過卻有一種另類,那就是野仙。
在我們農(nóng)村那一片,這種山間野地之中的野仙可是不少!
知道野仙一般人都不會輕易去觸碰,因為大伙都知道一個道理,野仙難纏,壞心野仙更難纏!
一旦遇見糟心的野仙那可就麻煩了,它就會跟個蒼蠅一樣,一直跟在你的左右,無時無刻都在折磨著你,糾纏著你!
甚至,會在某一天,悄無聲息要了你的命!
此時牛大膽已經(jīng)離開半天了,按照蔡勇的意思,恐怕這會估計已經(jīng)到了廟那吧!
為了防止萬一,一路上我都是小跑著,很快,我倆便一前一后的跑到了蔡勇所說的廢廟。
不過當我到了廢廟之后,一直緊張的心,終于放松開來。
只見眼前出現(xiàn)的廢廟不是很大,也就是一般田間地頭那些土地公婆的廟宇一般,不過這座小廟卻要荒廢的很多。
我放松下緊張的小心肝,慢步走了過去。
這時,之前提前過來的牛大膽正一副好奇寶寶的眼神,正圍著那座廢廟四處轉悠起來。
“嘿!老牛,今天沒供品嘛?”
蔡勇這時也跟了過來,壞笑的問起正在四處打量的牛大膽。
牛大膽扭頭看了一眼我倆,好像有些失望的聳了聳肩膀,說道“哎!今天什么都沒有,我說蔡勇,你說上供品的那個人是不是發(fā)現(xiàn)咱倆來偷食了,不然怎么沒上供品。
“咦!奇怪,不應該啊!之前那人不是每隔兩天都要來上一次供品嘛?每次都挺準時的,難道真的被發(fā)現(xiàn)了?”蔡勇蹲在小廟之前,也跟著思索起來。
一旁的我直接暈倒了,聽他倆的對話,“好家伙,原來這里早就被他倆盯上了,還定時定點來偷供品,真他媽膽子大啊!”
我走到廢廟正前,朝著里面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里面除了一個被紅布蒙著的雕像外,就只剩下了三個留有殘羹的碟子。
看樣子這碟子上面的供品早就進了這兩貨的肚皮了吧!
我趁著他倆沒注意,連忙從夢幽戒中摸出一張開眼符來,悄然的開起了陰陽眼。
陰陽眼一開,我便朝著眼前這座廢廟看去,不過顯然是我多心了,眼前這座廢廟只不過是一座真真正正的廢廟,一點異樣都沒有。
看樣子這上供品的主人,是上錯供了,一直拿著供品上沒有“主人”的廟,倒是白白給牛大膽他倆填了肚皮。
沒了供品,這兩貨便有些心不在焉了,便靠在廟前的樹蔭下,一人叼著一根狗尾草,打起屁來。
正當我也準備尋個不錯的位置,好好的補上一覺時,不遠處我們斜對面的山林里突然傳來了一聲聲奇怪的響動。
我們?nèi)送粫r間都注意到了那聲音方向的傳來。
我連忙出聲提醒道:老牛,小蔡,這山上該不會有野豬吧!要不咱們趕緊撤?
沒想到他倆卻兩眼放光的盯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完全沒有害怕和意外的感覺。
我一看他倆的模樣,有些懵逼了,這是啥情況?這倆咋跟見了魚腥的野貓似的。
“喂!老牛,啥情況?看啥呢!”我奇怪的湊到牛大膽的身旁,出聲詢問道。
牛大膽扭頭看了一眼我,連忙豎起食指放在了唇間,噓道:別出聲,上供品的人來了。
蔡勇也是一臉興奮的說道:嘿嘿!長生,這下你有口福了,我猜起碼有三道菜,而且還是硬菜,就是不知道帶沒帶酒,要是有酒咱倆三可就美了。
“我靠!吃了人家的供品,還想人家?guī)Ь苼,你咋不飛天啊!”我不由瞪大雙眼來,這兩個家伙也忒無恥了吧!比崔二狗還特么無恥。
很快我們?nèi)吮悴氐搅藦R斜對面的一個草叢里,靜靜的等待起那上供人的來臨。
不多時,一個白發(fā)蒼蒼的老人從下面的一條山間小路,拄著拐杖爬了上來。
老人一身補丁,褲子更是洗的有些發(fā)白,至于鞋子,更是破了老大一個洞,在老人的右手上還拎著一個同樣破爛的菜籃,隱隱約約之中便能看見其中的“供品”。
看著老人的出現(xiàn),我們?nèi)齻全都楞在了原地,誰也沒有想到,他倆所一直當做加餐的供主,居然是一個如此困難的老人。
蔡勇和牛大膽不說話了,兩人臉上齊刷刷的露出慚愧的羞紅,低著腦袋不敢直視正在廢廟前擺放供品的老人。
一碗,兩碗,三碗……,老人不緊不慢的從他那菜籃中拿出一疊疊隔著老遠都能聞見香味兒的供品。
正當我們?nèi)艘詾楣┢芬呀?jīng)上完時,老人依舊重復著上供的動作。
五碗,六碗,七碗。
呆了,我們?nèi)硕即袅耍@個老人家居然足足帶來了八碟供品,最后還從菜籃里摸出來一瓶白酒,恭恭敬敬的放在了那蒙著紅布的雕像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