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邊,左邊有什么?難道馬蜂跑左邊去了?”我剛想扭過頭來查看一下咋回事呢!耳邊突然傳來了一陣奇怪的聲音。
“吱吱~吱吱~”
那怪異的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我連忙扭頭朝著左邊看去,眼前的景象差點沒讓我從煙霧地下蹦出來不可。
“我看見了什么?”
就在我們左邊不足二十米的方向,一個毫不起眼的鐘乳石堆后面,居然鉆出來數(shù)十只足足有野豬仔大小的生物,正警惕的朝著我們這邊探頭探腦的張望過去。
“我的天啦!老鼠,一群老鼠,一群跟野豬仔差不多大小的灰白色恐怖老鼠!
“我的媽呀!這!這老鼠是變異了,還是老鼠它媽出軌了!這么大一只只”
我有些震驚的朝著對面那群詭異的變異老鼠看去。
“咦!”
就在這時,一股異香突然從我們的身后飄來,我鼻尖輕輕一嗅,臉色頓時微微一變。
“這股味道,好熟悉,就好像……”
“等等,這是蜂蜜,這味道是蜂蜜,好濃烈的蜂蜜香味兒!
我連忙回頭一看,臉色越發(fā)難看起來,之前那個被崔致遠踢飛的蜂巢,此時已經裂開了一個大口子,一股暗金色的液體正緩緩的從蜂巢里流出,散發(fā)出陣陣濃香。
我們身后的老鼠,恐怕就是被這股濃烈的香味兒吸引過來的,要不是我倆被煙霧籠罩著的,那些老鼠估計早就沖過來偷吃蜂蜜了吧!
我看了一眼身后的變異大老鼠,還有頭頂“嗡嗡作響”的大馬蜂,原本愁眉不展的我,突然眼前一亮。
這變異的大老鼠還有頭頂?shù)拇篑R蜂,不管是我倆碰見哪一方,我和崔致遠都只有挺尸的份,可現(xiàn)在它倆方都沒有發(fā)現(xiàn)我倆就藏在中間的煙霧之中,現(xiàn)在一看,這不正好是我倆的機會嘛?
我連忙沖崔致遠說道:老崔,你看見那邊的湖了沒,待會我把這堆衣服踢開,咱們就玩命往湖邊跑,到了湖邊趕緊下水,讓它倆畜生自相殘殺。
“臥槽!老大,妙!那咱們不就可以逃之夭夭了,嘿嘿!說不定還能趁機撈點蜂蜜吃吃呢!”
我頓時一腦門子黑線,這貨的思想果然有問題,現(xiàn)在我倆可是處在生死邊緣,你丫的居然還惦記上了一旁蜂巢里的蜂蜜,鬼知道蜂巢里面還有沒有沒有鉆出來的大馬蜂。
我連忙打消了崔致遠這個不好的念頭,跟他商定好后,便開始低聲倒數(shù)“54321”來。
當我數(shù)到1的那一秒,我猛然大喝道“老崔,就是這個時候,跑!”
崔致遠頓時一個箭步沖了出去,那速度別提多快了,瞬間就甩我三米開外,不過光跑可不行,我倆頭頂?shù)拇篑R蜂可是會飛的,要是把我倆當成攻擊目標,不搭理那些準備偷食的大老鼠,那可就鷸蚌相爭漁人得利了。
就在我跑的那一瞬間,我猛然一腳踢飛身旁正冒著濃煙的衣服,頓時那堆冒著濃煙的衣服飛了起來。
而衣服飛落的方向,赫然就是那群變異大老鼠方向。
那群大老鼠本來一個個還貪婪的嗅著空氣中的香味兒,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濃煙之上的馬蜂群,此時突然被這凝空一腳“冒煙球”,嚇的“嘩”的一聲,全從那群鐘乳石堆后面跳了下來。
這時,半空一直焦躁不安的馬蜂們,一下子發(fā)現(xiàn)了我們兩波,相對于我和崔致遠倆逃竄的罪魁禍首來說,那群不懷好意的變異大老鼠對他們的威脅要大的多。
很快,兩波恐怖的生物便戰(zhàn)在了一起,而我倆則安然無恙的跳進了一旁的湖里,僅露出一個腦袋,端詳起這場變異上午的戰(zhàn)爭來。
說真的,當我倆看著打斗在一起的生物,紛紛心底慶幸起來。
沒想到那個變異的大老鼠,身上的毛發(fā)卻無比的堅硬,那些大馬蜂的毒刺在它們的身上完全沒有效果,反倒被變異老鼠那如同鐵鞭的鼠尾掃落了一大片,不過奈何蜂多勢眾,不時也會有幾只倒霉的老鼠被一擁而上的馬蜂蟄死。
終于在過了半個多小時后,狼狽的變異老鼠逃回了洞里,而那些大馬蜂也發(fā)泄完了怒火,成群結隊的拖著已經破損的蜂巢朝著遠處的某個角落飛去。
“嘿嘿!老大,你可真神!咱們安全了”
崔致遠有些興奮的從湖邊淺溝站了起來。
“安全!恐怕這才是危險的起點吧!”我看了一眼之前被蜂巢占據(jù)的過道,無奈的也跟著爬上了岸。
剛才出現(xiàn)的兩個生物,在地面上哪有這般恐怖,都能堪比島國輻射后的異變生物了,這要是弄一只上去,非得驚動生物界不可。
離開了這片詭異生物的區(qū)域,我倆再一次開始朝著深處進發(fā)起來,而我倆有所不知,此時此刻,林婉兒正為了我倆的安危,在京城一家餛飩面攤外,整整跪了三個小時之久。
這可是炎炎夏日,室外平均溫度都達到了43.6度了,更別提被烈陽曬的滾燙的柏油地面了,那熱度,估計一籃子雞蛋擱那,一個小時后估計都能直接播著吃了。
一滴滴豆大的汗水,嘩啦啦的直從林婉兒的額頭上滲下,身上那件天藍色的裙衣更是被汗水浸的透濕。
站在一旁的譚老頭,更是一臉的怒容和擔憂。
他從一旁的小賣部買來了一瓶冰飲,心疼的遞到林婉兒的身旁,低聲道:婉兒,算了吧!這個老婆子不領情,咱們別在這浪費時間了,老頭我?guī)闳テ渌胤较胂朕k法,你看怎么樣?
林婉兒抬頭看了一眼滿臉心痛的譚老,強勉著露出了一絲笑容,咧了咧已經干涸開裂的小嘴唇,輕輕道:譚老不用了,婆婆說的條件,我很快就能做到了,就差一點點,就一點點了。
“孩子,我說你什么好!那個老婆子就是個瘋子,她讓你一直跪到下午五點,這不是故意刁難人嘛?你要是一直跪下去,不等找到陰長生他們,你這腿,你這腿可就廢了,值嗎?起來吧!我?guī)闵厢t(yī)院,咱們現(xiàn)在就走”
譚老頭有些激動起來,上前就要攙扶林婉兒起身。
可是,林婉兒卻沒有絲毫要起來的意思,反而輕輕推開了譚老攙扶的雙手,一雙堅定真摯的眼神看向了譚老。
那副眼神在告訴他,不,絕不,哪怕是跪死在這,也不會起身半刻,哪怕是死,也要跪在這……
此刻的譚老頭,這么多年來一直平淡的心,仿佛被一根來自林婉兒眼神化作的針尖,狠狠的刺痛了心頭。
“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小丫頭嘛?”地面騰騰而起的滾燙熱氣,讓譚老頭陷入了酸楚的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