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陳死了!”我不由神色一驚,連忙拔腿就朝著村委會資料室跑去。
當我到了村委會時,卻看見了一張被白被單覆蓋著的尸體。
老陳死了,趁著上廁所的機會,一頭撞死在了資料室的走廊墻面上,不僅如此,他死前還固執(zhí)的死咬自己就是兇手,這一切都是他干的,根本就沒有說過任何一絲其他的話語。
王原則見我來了,臉色不好的從包里掏出一份審訊筆錄,道:看看吧!這下死無查起,線索斷了。
我拿過審訊筆錄一看,果然和我所想的一樣。
看著筆錄上的記錄,我不禁皺眉尋思起來,話說這個老陳怎么會寧愿一頭撞死,也不說出實情呢?還一口咬定就是他自己干的,他是為了什么~
我想了想便叫上了王原則他們,尋思著讓他們和我一塊去老陳住的地方,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線索。
村委會的幾個村官倒是爽快,二話不說,收拾好手頭的工作,一個個爭著要給我和王原則帶路。
最終,王原則隨便挑了一個比較養(yǎng)眼的年輕小少婦,我們一行人便浩浩蕩蕩的朝著水庫旁走去。
老陳所居住的地方是在水庫大堤旁的避風小樹林里,方圓兩三里就此一宅,一眼望去就能看見。
不知為何,我們一行人即將到達小木屋時,我的心突然“咕咚,咕咚~”劇烈的跳動起來。
“這種感覺是……”
我的腳步漸漸停了下來,神色凝重的看向了面前的小木屋。
王原則他們見我突然停了下來,全都疑惑的跟著停了下來。
“小兄弟,你怎么停了下來,前面就是老陳的房子了,汗!老陳這人雖然死了,也不用害怕成這樣吧!”帶路的小少婦抿嘴笑了起來。
我聞聲看了一眼這個小少婦,頓時有些不爽起來。
一旁的王原則見我不高興了,連忙笑著打圓場道:那個啥!長生,她今天都在村委會統(tǒng)計文案呢?不知道發(fā)生的事情,不要見怪~
王原則的話,讓我點了點頭,眼前這個小少婦的確挺眼生的,之前小廣場也沒有見過她,看樣子是不知道我陰陽先生的身份了。
可沒想到我這不計較了,那個小少婦不樂意了,沖著我“切”了一聲,轉身就朝著那間木屋走去,一邊走,嘴里還一邊說道“不就一個破木屋嗎?人死了,難道還能從屋里出來不成。”
她的這一舉動可把我嚇了一跳,剛才我突然停下來可不是無緣無故的,要知道禪師,道士之類的修行術師,第三感可是比一般人要靈敏一些。
剛才心臟的不協(xié)調劇烈跳動,可是我活了十七年零幾個月的第一次感受,我的心中不經(jīng)有些擔心起來。
我連忙掏出了陰陽開眼符,大喝一聲急急如律令!這才連忙朝著木屋看去。
我這一看,嚇得連忙沖著即將走到木屋門口的那個小少婦喊道:別進去,停下,危險~
王原則一聽我突然大喊危險,臉色一下子變得鐵青,連忙讓身旁人停住腳步,自己一個人猛然加速,直奔小少婦跑去。
那個小少婦卻跟故意和我賭氣一般,非但沒有停下腳步,還一路小跑跑到木屋門前沖我不屑的“哼”了一聲。
“一群膽小鬼,姑奶奶我就不信這個邪!
小少婦轉身剝開門外沒有上鎖的木栓,猛然沖著里面一推,頓時只聽見“咣當”一聲巨響,木屋的大門應聲而開。
“你們看,沒事吧!看把你們嚇得~”
小少婦拍了拍手得意的轉過身來,沖著我們嘚瑟起來。
可是,我身旁的那些警察們,臉色卻一個個瞬間變得慘白一片,甚至全都不由自主的緩緩退了幾步。
小少婦頓時大惑不解的看了看自己周身,也沒發(fā)現(xiàn)哪有問題啊!還從隨身攜帶的包里摸出一面化妝鏡來。
就在她打開化妝鏡的那一刻,化妝鏡的鏡面之中出現(xiàn)的反射物,讓她全身一顫,緊接著一道堪比青藏高原上土撥鼠老哥般的嚎叫,響徹在了整個小樹林。
“!有鬼呀!有鬼~”
小少婦一聲尖叫,然后整個人“咚”的一聲,癱倒在了地下,光榮的暈了過去~
在她的身后,那扇門內,兩只通體雪白,一大一小的棺材出現(xiàn)在了木屋之中。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人影懸掛在了木屋的大廳之上,正隨著微風的拂過,左右搖擺著。
“死人~”
“兩副白棺~”
我們一行人全都不約而同的感受到了一股無形的恐怖威壓,正緩緩的朝著我們籠罩過來。
我臉色漸漸變得難看起來,這不是威壓,是煞氣。
“好濃的煞氣~”
我連忙從兜里掏出幾張辟邪符來,分別發(fā)給了王原則他們,同時將一張多余的辟邪符塞到了王原則手中。
我指了指門口癱倒的小少婦,神色凝重道:王叔,此地不宜久留,快,把她帶著,你們趕緊撤,由我一人在這即可。
王原則看著眼前詭異的一幕,雙腿都不住打起顫來,“那,那好,長生,要是情況不對,趕緊跑路!
我皺著眉點了點頭,雙手各自摸出一張三清破煞符,護在王原則身旁走到了木屋的門前。
當我們走到門前,近距離的觀察到眼前情景時,我和王原則同時大驚失色。
“怎么會是他!”
掛在木屋之中的那個人影, 不是別人,居然是劉樹明。
我和王原則對視了一眼,皆是不敢相信的目光。
劉樹明這家伙之前應該是被村里人推回家去了,他的媳婦童秀珍則被占時的安排到了村里的一個姐妹家去了。
我們一群人在村口分開時,距離現(xiàn)在也就不到一個多小時的時間,理應這會他應該正在家里生大氣呢?怎么會死在了老陳的木屋里,還被掛在了房梁之上。
“難道是老陳死后化成冤魂惡鬼,把他害死了!”
想到這里我的頭皮不由發(fā)麻起來,連忙招呼起王原則離開,可就在這時,周圍的空氣在這一刻,就跟從夏天一下子掉進了冬天的冰窟窿一般,驟然變得寒冷刺骨。
而那木屋內,更是陰風陣陣,一道道滲人的詭笑不斷從屋內傳來。
我連忙運起三清之氣堵住了自己的雙耳,連忙掏出兩張驅邪符,大喝一聲急急如律令!手中黃符猛然拍向面前的兩人肩膀之上。
“我,我怎么了~”王原則被我符咒之力一下子從迷失的狀態(tài)之中驚醒,有些斷片的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