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這個!
我緩緩將那個發(fā)現(xiàn)的小木板抽了出來,攤在了他的面前。
孩子父親疑惑的看了一眼那個小木板,疑惑道:這是什么?不就是一塊小木板嗎?
“木板,它真的只是一個普通的小木板?如果只是一個小木板就好了!
我臉色陰沉的將那塊木板放在了院子中的桌臺上,轉(zhuǎn)身從屋里拿出一瓶還沒有開封的白酒。
恰好這時屋外的王原則和那個棺材匠也一同走了進(jìn)來。
王原則他倆見我手里拿個白酒,都好奇的湊了過來。
我見王原則湊過來了,沖著他使了一個眼神,王原則有些一愣,不過很快便明白了我的同意,身形隱隱往后靠了靠,防止棺材匠會趁機(jī)逃跑。
王原則到位了,我這才緩緩的擰開了手中的白酒瓶蓋,瓶蓋打開想也不想的便拎著白酒潑向了桌臺上的那塊小木板。
木板濺到白酒的一瞬間,只聽見一聲“嘶~”的呲響,一股濃烈的黑煙從木板上飄起。
我連忙出聲道:大伙趕緊后退,千萬別把黑煙吸入肚中。
這白酒潑下去的一瞬間,王原則他們都嚇了一跳,不用我說一個個早就后退多遠(yuǎn),只剩下我一個還傻傻的站在木板旁。
我看了一眼二米開外的眾人,有些尷尬的咳嗽了一聲,也跟著后退了幾步。
黑煙越來越濃,仿佛剛才我潑的白酒是汽油一般。
一塊普普通通的小木板居然引出了這么大的動靜,王原則他們不禁好奇道:長生(小兄弟),這是怎么回事?
我沒有馬上回答他們的話,而是從兜里摸出一張引火符來,大喝一聲急急如律令!
引火符一出,那塊木板猛然燃起一縷火焰來,那股黑煙頓時發(fā)出一陣“噼里啪啦”的炸響。
我嘆息的搖了搖頭,指著那塊毫不起眼的小木板道“這是一塊被人下了邪術(shù)的柳木板,柳木屬陰乃是聚陰的最好媒介,外加那木板上的邪咒,恐怕不出半年,葬在藏有這塊木板棺材之中的尸體,就會化僵。你的小孩面色泛黑,眼皮之下的瞳孔聚血凝紅,嘴唇更是烏紫,要是我猜的不錯,你小孩嘴唇之中兩邊側(cè)牙已經(jīng)開始生長了!
“這,這不可能,這不可能~”孩子的父親再也站不住了,雙腿一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下。
我無奈的說道:不可能,你去看一眼便知我說的是真是假,這件事情我們一開始就搞錯了對象,是有人想要害你們家,或者說害你們整個村子的人,根本就和高鐵架橋沒有一丁點(diǎn)關(guān)系!
小孩父親看了一眼盯著那塊已經(jīng)燒成灰碳的小木板,猛然從地下爬了起來,瘋了一般的沖進(jìn)了房屋。
孩子父親沖進(jìn)了房間,王原則頓時神色凝重起來,他沖我說道:長生,你說的該不會是真的吧!那塊小木板就能讓尸體變成僵尸嗎?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 “恩!看那邪煞之氣,估計半個月便可完全尸化,條件合適的話,就連直接成為最低級的白毛僵尸都有可能~”
“什么!半個月!你說半個月~”
王原則突然身形一顫,整個人開始哆嗦起來。
這下可把我整懵逼了,半個月砸了?我也沒說立馬變成僵尸。
“等等!半個月!”我猛然想起一件事情來,之前死的那幾個老人,可是隔三差五去世的,最早的一個好像已經(jīng)快半個月了吧!要是他們按照當(dāng)?shù)氐娘L(fēng)俗土葬,那個棺材底部也有那么一塊聚陰煉尸的柳木板,那可就……
我的心頭漸漸涌現(xiàn)出了一絲不妙的念頭。
“王叔,快,把還在工地的警力調(diào)過來,讓他們帶上汽油過來,我們要先去看看那些已經(jīng)下葬的老人!
王原則此時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沖著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趕忙拿出兜里的手機(jī)聯(lián)系起還沒有離開的警察。
就在這時,屋里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跑動聲,只見小孩父親滿臉淚痕的沖了出來,一個箭步?jīng)_到了我的身旁,“噗通”一下就給我跪下了。
孩子父親一下子抱住了我的大腿,嚎哭道:小兄弟,求你救救我家孩子吧!我家孩子只有七歲,他只有七歲!他要是變成僵尸,我和孩子他媽可怎么活。∥覀兙退@么一個孩子,求求你救救他,救救他……
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更別提一個已經(jīng)幾十歲的中年人了,還跪倒在一個十七八歲的小青年面前,這得有多大的決心和悲痛!
我嘆息的上前將那孩子父親攙扶起來,安慰道:大叔,放心吧!你家孩子陽壽未盡,尚有一絲生機(jī),你們先守好他的肉身,等我們把事情調(diào)查清楚才能想辦法救你家孩子。
“謝,謝謝,謝謝你們……”孩子父親雙腿一軟就要再次下跪。
孩子父親的動作可把我嚇?biāo)懒,你跪一次我可以承受,我可以?dāng)做是接受你幫忙的謝意和跪拜三清老祖的誠心,可你再次下跪,我可就承受不起了。
我趕忙攙扶著他的肩膀,跟他說不能在這般跟我行大禮,不然我們?nèi)遄鎺煚斁鸵肿锵聛恚⒆痈赣H這才作罷!
我將孩子父親安穩(wěn)住了,這才轉(zhuǎn)身看向了院子中的那個棺材匠。
王原則早就等著我了,他見我看樣子棺材匠,立馬從腰間掏出了一個手銬和配槍,沖著棺材匠喝道“老姚頭,說吧!誰讓你干的!”
打棺材的棺材匠頓時嚇得臉色慘白,一下子癱倒在了地下。
“王所長,我冤枉!不是我,不是我。∥揖褪且粋做棺材的,你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出來害人。⊥跛L,我冤枉,冤枉。
王原則冷哼一聲,舉起了手中的配槍,慢步朝著棺材匠走去。
王原則這一動,可把棺材匠嚇得夠嗆,棺材匠見王原則不相信他的話,連忙轉(zhuǎn)身看向了我,大聲喊道:小兄弟,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你趕緊幫我給王所長求求情。∵@棺材料都是他們自家給我準(zhǔn)備的,我來的時候都是空著手的,就帶了一些工具。
我走到棺材匠的工具包前,隨手翻了一下他的東西,隨即沖著王原則搖了搖頭。
王原則大為不解,他說道:長生,這棺材可是他一手制作的,就算材料是他們自家備的,難道他就不會從中作梗,更何況那個柳木板那些小,在木料理挖個暗槽還不是輕而易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