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漆黑的夜晚出現(xiàn)了一抹朦朧的光芒。
天亮了!
我爺爺終于松了一口氣,天已經(jīng)開始亮了,只要再過半個小時,自己就安全了。
正當我爺爺剛松了一口氣來,突然一感覺自己的頭頂好像有種不好的感覺。
我爺爺便緩緩的抬起了頭來,只見一根上吊繩兒緩緩的垂了下來。
我爺爺頓時被嚇個半死,再也不敢躲在草堆里了,連忙從草堆里跳了出來,不用想,他的師兄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他了。
果然,當我爺爺看向他師兄時,他的師兄正滿臉笑容的看著他。
“師弟,原來你在這兒!師兄喚你半天都不答應,來,我給你帶來了你最喜歡的白酒!
“喝酒,恐怕是喝命吧!”我爺爺可沒那么傻,再加上此時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開始亮了起來,只要沖出去就安全了。
我爺爺便假裝喝高了,揉著眼睛裝作迷糊的樣子從草堆里爬了起來,迷糊道:哦!是師兄啊!喝多了,一不小心滾這草堆里來了。
爺爺師兄冷笑的搖了搖頭:沒關系,來,跟師兄喝一杯,喝了暖身子好睡覺。
“好,等我撒泡尿就來,師兄你且等會兒”我爺爺笑著一邊回應著,一邊假裝解褲子要噓噓一般。
“五米,四米,三米……”
木房的那扇門越來越近,我爺爺?shù)囊活w心也漸漸越來越凝重起來。
“二米~”
“一米~”
“近了~”
等我爺爺?shù)挠沂职训介T栓時,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笑容。
就在我爺爺即將打開木門時,我爺爺只感覺自己的脖子上突然一涼,好像有什么東西搭在了上面。
我爺爺便低頭查看,可是這一看,面如死灰,身子都不由跟著一顫。
是那根上吊繩兒,它,不知何時,套在了我爺爺?shù)牟弊由稀?br />
“。【让!”
一股強大的力量,一下子從那根上吊繩兒上傳來,帶著我爺爺,一點,一點,一點的朝著半空升去。
“窒息,痛苦,無助……”一瞬間涌向了我爺爺?shù)男念^。
我爺爺?shù)哪莻“師兄”則發(fā)出了猙獰的大笑聲。
那個時候,我爺爺都已經(jīng)放棄了掙扎的念頭時,屋外突然傳來了一道厲喝。
“孽障,休傷吾兒!”
一道挺拔的身影一腳踹開了緊閉的木房,急促的向著我爺爺這邊沖來,于此同時一道古樸繞口的咒語在這陰暗恐怖的木屋內(nèi)乍然想起響起。
“北方神雷現(xiàn),一縷神雷震世間,吾奉雷祖大帝令,借之一雷,聚雷化掌間,萬靈驚,妖邪顫,持掌神雷,滅九天,急急如律令!
一道晴天霹靂般的雷光,突然從那來人手掌之間爆發(fā)而出,雷光直奔那場中得意的惡鬼而去。
無比強大的雷霆之力,根本就不是他一個小小鬼魅能夠抵擋的,瞬間便湮滅在了雷霆怒火之下。
我爺爺?shù)镁攘,可是當我爺爺從驚恐之中恢復過來后,想要告訴他的師傅自己“師兄”是鬼時,他的師傅不見了,他的那個心上人也不見了。
我太爺爺告訴我爺爺說,孩子,忘了他們吧!他們知道那個人是鬼,也知道那個木屋是鬼屋,他們是想要拿你的命填在這個鬼屋里,好讓那個木屋的鬼能夠順利的轉(zhuǎn)世投胎,忘了他們吧!是他們不義。
我爺爺起初不信,便主動要求學習三清之術,并且一開始便學了那只有一點點記載的卜卦之術,最終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那個所謂的師兄,其實就是自己心上人的老公,而且還是一個十惡不赦的惡人。
他死后魂魄因為那間鬼屋的原因,被永遠的束縛在了里面。
爺爺?shù)哪莻心上人為了能夠讓他魂魄脫離那個詭異的鬼屋,便想到了以命換命的邪法,吸引我爺爺前去,可是誰也沒有想到他們這一次卻選錯了對象,選擇了一個陰陽先生世家的傳人當做了目標。
至于那一家人,則早就在那一晚上搬離了原地不知所蹤,自那以后我爺爺再也沒有離家出走過了,專心的在家修煉起三清殘卷來。
一樣的場景不一樣的人,漸漸的,我的面前也出現(xiàn)了一間不大的木屋。
不過這木屋的造型有些奇葩,并不是用木板搭建的,而是用松枝亂葉拼湊成的一個巨型的木屋,當然了,用“巢”去形容它要來的形象。
我連忙躡手躡腳的走到了距離木屋不遠的大樹旁,小心點打探起那間木屋。
可是當我準備在靠近一分好好打量時,眼前的木屋突然如同一朵巨大的花骨朵一般,慢慢的朝著四周展開。
待木屋完全展開之后,我看見了什么?我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
木屋花朵中間出現(xiàn)了一塊玉白的大石,大石頭上盤踞著三個人影。
三女一嬰,就那么的盤坐在那塊怪異玉石之上。
在她們的中間,好像還躺著一個“人”,當我仔細看去時,整個人呆住了。
躺在她們中間的“人”,居然就是半個小時前逃走的那個鬼婆婆。
此時的那個鬼婆婆已經(jīng)奄奄一息的躺在了那里,看著她身上一點點流逝的陰煞元氣,我知道她活不長了,只剩下了最后一口氣了。
我不經(jīng)疑惑起來,我不就耽誤了一會時間嘛!怎么這個該死的鬼婆婆就傷著這樣了?
“嗖嗖嗖~”
突然,樹林之中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我連忙探頭朝著聲音的來源看去,發(fā)現(xiàn)一個打扮的挺復古的中年人從樹林里慢慢走了出來。
“咳咳咳!終于來了~”
將死的鬼婆婆好像也發(fā)現(xiàn)了來人,居然在身旁“同伴”的攙扶下,緩緩的站了起來。
“哼!跑。∥铱茨氵@一次在往哪跑!”來人很囂張的從樹林里跳了出來。
鬼婆婆雖已神形將滅,可卻氣勢依舊,冷喝道:跑?我看是你追累了吧!從冰城一直追到了這里,我都替你累的慌。
“哼!廢話少說,將那東西交出來,不然今夜此地就是你們一家的死期!”那中年人說話間從后背抽出一支收攏的油傘。
躲在一旁的我有些楞住了,這誰。∵@么牛逼,居然從萬里之遙的冰城追到了咱們這里,真特么牛,不過一個鬼老太婆身上能有什么東西值得他如此費盡周折的追殺她們。
就我這思索的片刻,那神秘的中年人已經(jīng)滿是殺氣的立在了場中,右手之中所持的那把油傘更是囂張的指向了對面的鬼婆婆們,在這一刻,那把油傘仿佛化作了一把被加持了無上魔力的圣物,給我一種前所未有的壓迫感。
我心中不由自主蹦出兩個字“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