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一次隔壁村無意間打開了一個村后古墓,從這墓中鉆出了一個千年女鬼。
這只千年女鬼可不得了,不僅不懼白日當(dāng)空,甚至就連一般的道法玄術(shù)都不懼。
他們師徒三人可謂是吃足了口頭,可是為了防止這千年女鬼在為禍人間,他們便在一處人煙罕至的地方,布置了一個陷阱,準(zhǔn)備一舉將那女鬼消滅。
可就在他們好不容易將女鬼引入陷阱之中后,意外發(fā)生了。
眼看著女鬼即將死在了他二徒弟的桃木劍下時,他的大徒弟突然閃身出現(xiàn)在了二徒弟身旁,掄起手中鐵棍便朝著自己師弟砸去。
他傻眼了,這一切來的太快了,他的大徒弟居然將自己的二徒弟打暈,就這一瞬間的功夫,原本奄奄一息的千年女鬼頓時抓住了機會,反手就朝著他的大徒弟攻去。
眼看著大徒弟即將命喪女鬼手中,他根本就來不及多想,以命搏命般的救下了自家的大徒弟,可是自己卻已經(jīng)不行了。
就在這時,一幕讓他不敢相信的事情再一次發(fā)生了。
他的大徒弟突然從身上摸出一個玉瓶來,居然將那只已經(jīng)只剩下一口氣的千年女鬼收入了瓶中。
他帶著不敢相信的目光,終于還是咽下了最后一口氣。
死后的他,原本應(yīng)該是要進輪回轉(zhuǎn)世投胎的,可因為前世的功德頗厚,便被允許留在了地府常駐,想要投胎也是分分鐘的事。
他最終沒有選擇投胎,而是留了下來,他在等,等自己的那兩個徒弟壽終就寢,他想弄明白當(dāng)年那一場千年女鬼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不相信兩個徒弟會反目成仇,他更不相信自己的大徒弟生了邪念。
他就這么在離魂城外,等了一年又一年,值到我這么一個怪異的人類出現(xiàn)。
聽到這里,我也就明白了,估計這老頭十有八九是想要囑托我,幫他找到他當(dāng)年的兩個徒弟,讓我?guī)退瀹?dāng)年的原因吧!
可是他都在地府待了上百年了,他兩個徒弟還尚在人世嗎?我不禁有些擔(dān)心起來。
不過看著眼前老頭眼神之中的期盼之色,我最終還是同意了。
沒辦法,誰讓人家現(xiàn)在是鬼差呢!我能不能回陽還得靠他呢!
老頭倒也爽快,見我答應(yīng)了,便笑著將那只木盒塞到了我的手中,讓我將他交給自己的二徒弟,至于大徒弟他只是嘆息的搖了搖頭,叮囑我?guī)退闱瀹?dāng)年的原由。
他的大徒弟我估摸著十有八九是叛師了,不然當(dāng)初他大徒弟怎么會放過那只千年女鬼呢!還趁機打暈自己的師弟。
這事我估計老頭自己心里也明白,不過心里還揣著一絲希望吧!
我倆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一會關(guān)于回陽后的打算,這才回歸正題。
老頭雖然是陰間的鬼差,可卻是個半吊子鬼差。
要知道這鬼差可也是分等級和區(qū)域的,他現(xiàn)在不過就是個最下等的巡游鬼差,負責(zé)在這離魂城周邊巡游,指引那些迷失方向的鬼魂們。
至于前往陽間勾魂引鬼,暫時還達不到那個出陽的標(biāo)準(zhǔn),屬于編外鬼差。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編外鬼差也是鬼差,肯定有著一些特權(quán)不是嗎?送一個陽壽未盡的人類回陽,還不是輕而易舉的嗎?
滿懷希望的我,屁顛屁顛的跟在了老頭的身后。
很快,我倆便來到了他的后院,當(dāng)我跟著他走到后院時,發(fā)現(xiàn)后院的后門處正栓著一輛馬車。
這一次可把我整懵住了,剛才路上看見的那些車!馬兒的,都是跟紙糊的一樣,可是眼前這輛馬車,卻是實實在在的實木,就連那匹馬兒都是有血有肉的存在,不過倒是有一點和咱們?nèi)碎g不同。
這馬兒的四蹄和脖間的棕毛居然冒著黑色的火焰,就好像一匹沒有完全進化的地獄馬。
老頭笑瞇瞇的走到了我的身旁,笑著拍了拍那匹怪異的黑馬,沖我道:小子,今天你能不能順利的回陽,可就指望它了。
“指望它?”
我有些不解起來,難道要我騎上這匹馬從黃泉路上跑回去嗎?
正當(dāng)我疑惑之時,只見老頭右手輕輕一揮他那滲人的哭喪棒,眼前的馬車突然變了樣。
那原本載人的車廂突然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居然是一節(jié)拉貨的板車,這還不算完!馬車后面掛著的板車突然多了幾樣?xùn)|西。
好家伙,四個兩米高的大圓木桶,木桶的上面還都蓋著木桶蓋,看起來挺嚴(yán)乎的。
我疑惑的敲了敲面前的大圓桶,發(fā)現(xiàn)里面好像裝滿了什么東西,我打開一看,愣住了,里面居然裝滿了黑乎乎的水……
我不解的扭頭看向了老頭,老頭笑了笑:小子,多虧了你今天來得及時,今天我剛接到一份苦差事,上面的人讓我把城主的洗澡水倒掉,沒想到你就來了。
“城主的洗澡水……”
我瞟了一眼那半開的木桶蓋,心中不禁翻涌起來。
“我的天啦!這離魂城的城主得多臟,居然把水洗成墨水了不過還好,上面有蓋兒。”
我欣慰的拍了拍胸脯,沖老頭笑道:老人家,那我就這樣趕著馬車回陽間嗎?要是路上遇見鬼差怎么辦?
老頭突然笑了,小山羊胡子翹得一上一下,我一看他那模樣,心中不禁暗道不妙,人家都說留著山羊胡子的上輩子都是賊精賊精的大耗子,肚子里花花腸子可多了。
果然,就在這時,老頭笑著從懷里摸出來一個奇怪的小盒子。
“趕馬車,你小子想死我還想多活幾年,來,把這顆幽冥避水珠含在嘴里,給我蹲桶里去!
“臥槽!蹲桶里!這,這桶里能蹲人嗎?”我臉色漸漸變得難看起來。
我連忙沖著老頭搖了搖頭,做出了一副誓死不從的表情。
這不是開玩笑嗎?人家的洗澡水,而是那水還是黑的,黑的跟個墨水一樣,讓我蹲里面,我呸!萬一那城主在洗澡水里干了點不一樣的事兒怎么辦?我可是堂堂三清老祖的傳人呢!這么窩囊的事情,我可不干!
我不爽的撅著小嘴,沖老頭道:不行,這么惡心我可不蹲,要不咱們在換個方法,比如我假冒鬼差,你來蹲木桶咋樣。
“你真的不蹲?”猥瑣的老頭,突然沖著我壞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