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落地,地氣就會順著棺頭涌進棺木之中。
這地氣一旦沾尸,必然會因為這片祖山的風(fēng)水產(chǎn)生異變。
我看著墻壁對面那已經(jīng)半頭落地的棺材,眉頭不由皺了起來。
大紅棺材已經(jīng)落地,這難道是巧合……
我不盡搖了搖頭,吊起棺木的鋼絲繩足有兩指之粗,根本就不可能無緣無故斷裂,而且看那繩索上面的斷痕,就跟有人故意敗壞了一般,缺口的位子很是怪異。
還有一點,不管這棺材是人為破壞,還是自己斷裂,棺材落地的沖擊不可能還這般安穩(wěn)的搭在地面,至少地面上的水泥地會因為棺材落地之時的沖擊,產(chǎn)生磕碰的痕跡,可是這棺材頭之下卻沒有半點東西掉落所砸的痕跡。
這時王守財他們已經(jīng)祭拜完畢了,正拿著老人遞來的雞毛撣子,象征性的給那些靈位打掃灰塵。
僅一墻之隔的密室之中中發(fā)生的事情,讓我不得不站出來將這事情說出來。
我走到王守財身旁,碰了一下正在彈灰的他,輕聲湊到他耳旁說道:王叔,宗祠出事了,咱們借一步說話。
“出事了?”王守財有些詫異的一愣,看了一眼好像也沒啥變化的周圍,點了點頭跟著我走到了一旁。
我連忙將看見的事情告訴了他,當(dāng)他聽見隔壁之中棺材已經(jīng)落地,整個雙眼瞪的跟個銅鈴一般大小。
“賢侄,你,你怎么知道的!這密室大門可是還沒開!”
我神秘的笑了笑,從兜掏出一張黃符來,“王叔,你信不過我,難道還信不過我們陰家的看家本事嗎?”
王守財眉頭緊皺的看了一眼身后的眾人,半晌才點了點頭,轉(zhuǎn)身朝著那些人走去,將我所說的事情告訴了他們。
不管他們信不信,最終眾人都聚在了密室隔間的門前。
他們王家這個宗祠的密室隔間,應(yīng)該是風(fēng)水的增幅之地,所以為了不讓這里面的棺材受到影響,那道密室的入口被五個粗大的鐵鎖給鎖住了。
至于那密室之門的鑰匙,則分別掌握在了王守財,守陵人,以及另外三個王家德高望重的老者手中。
五把鑰匙齊聚,這才能完全打開眼前的這道密室之門。
看著他們幾人分別掏出的鑰匙,我不禁納悶起來,密室之中的大紅棺材的確已經(jīng)斷裂,可是沒有這鑰匙,那會是誰偷偷溜進了密室之中弄斷了那根鋼絲繩,讓剛才垂在了地下。
可是就在他們即將打開密室之時,之前一直阻攔我們挖墳的老人突然站了出來。
“守財,這密室乃是咱們王家的秘密,不能讓外人進去吧!”
老人的話讓王守財有些意外,他的話,言外之意便是我這個外人沒有進入的資格,甚至說我就不應(yīng)該站在這里。
王守財臉色變了變,面對這個突然站出來的老人,他的眉頭不由微微一皺。
我是他請來的,可是這個老人卻一而再再而三的不同意我這個陰陽先生的觀點。
挖墳開棺,他說對不起先祖,不讓挖,現(xiàn)在好了,就連密室都不要我跟著進去。
這不是打他王守財?shù)睦夏樎铮课疫@個陰陽先生都不讓進,他們這群什么都不懂的人進去有個屁用。
王守財?shù)椭^沉思了一會,回來看了一眼依舊淡定的我,仿佛下定了什么決心一般,猛然抬頭道:二伯,長生是我請來的,再說他是陰大師的兒子,也是一名本事了不得的陰陽先生,他怎么算是個外人,這樣吧!長生侄子是我請來的,要是出了什么岔子,我一人兜著。
這一下那些原本還準備跟著反對的老家伙們不說話了,剛才那個反對的老人也愣住了,沒想到他隨口一句,居然引起了王守財如此大的反應(yīng),沒辦法,最終只能妥協(xié),不過一切的后果便是王守財一人承擔(dān)了。
“吱~”
隨著一把把鐵鎖被打開,眼前的密室之門,終于緩緩的被打了開來。
這門一開,展示在眾人眼簾的,便是三具已經(jīng)褪色的紅木棺材,最讓人震驚的便是邊緣的那個棺材了。
整個大紅棺材,正如我所說的那般,棺頭垂在了地下。
我身旁的眾人,全都傻眼了,好端端的一個棺材,居然垂在了地下,而且那棺材上方的鋼絲繩,居然奇怪的腐爛掉了。
看著那些臉色陰晴不定的各位王家長輩們,王守財居然不厚道的露出了一絲壞笑來,不過很快便恢復(fù)了那猶豫的神色。
之前那個反對的老頭,鐵青著臉看向了一旁的守陵人,詢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守陵的那位陳伯看了一眼面前的棺材,也是一副震驚的神色,連忙上前想要查看怎么回事。
他的舉動,可把我嚇了一跳,棺材之中躺有尸體,這尸體現(xiàn)在指不定有沒有變煞呢!我趕忙攔在了他的面前,沖他們說道大伙先不要亂動,由我先來看看。
眾人早就知道了我陰陽先生的身份,也就沒有阻攔。
當(dāng)我走到那落地棺材的面前時,看了一眼棺材之上慘繞的一絲灰色之氣,眉頭一皺,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之下,圍著眼前這不大的密室轉(zhuǎn)了起來。
這一下王守財納悶了,眼前這間密室是密封的,我這一會東摸摸西看看的,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
可是此時的我,卻面色難看起來,這棺材上的鋼絲繩雖然有些像腐爛的節(jié)奏,可是其他兩個棺材上吊著的鋼絲繩卻完好無損,甚至還锃光瓦亮的。
除了這些怪異的地方之外,我一靠近那棺材附近,隱隱約約還能聞到一絲奇怪的氣味。
轉(zhuǎn)了一圈無果的我,剛想跟他們提議開棺燒尸時,一道若有若無的聲音,突然從棺材之中傳來。
那聲音就跟棺材里面有人用指甲在抓棺材面般,發(fā)出“吱吱丫丫”的詭異聲音,聽的讓人不由自主渾身哆嗦起來。
周圍的王家人,一個個臉色瞬間劇變,就連一直反對我的老頭,也臉色鐵青起來。
王守財緊張的沖我說道:賢侄,這聲音好像是從棺材里面發(fā)出來的,會不會尸變了。
“尸變”我搖了搖頭,棺材沒開,我只能隱隱約約看見里面躺著的死人尸體,至于有沒有尸變,根本就無從得知。
不過此時棺中發(fā)出異響,恐怕已經(jīng)到了非開棺不可的地步了。
我便說道:王叔,我看還是開棺吧!有我在,應(yīng)該不會有事。
這一次他們已經(jīng)知道這事情不簡單了,再也沒有一個人在出聲阻攔,王守財趕忙奔出密室,從山下叫來了幾名身強體壯的后生,拎著麻繩和鐵撬棍趕了回來。
棺材之中估計已經(jīng)發(fā)生異變,就這樣貿(mào)然的開棺肯定是有風(fēng)險的,我趕忙趁著他們下山叫人的功夫,跟陳伯要了幾根麻繩繩,同時打電話讓王守財從山下帶上來了一只大公雞上來。
尸體異變,無非就是兩種,一種是尸體化煞,成為傳說中的僵尸,還有一種便是尸體之中的怨氣異變,成為一種怨鬼。
不管是這其中的哪一種,都不是那么好對付的,稍有不慎,都能把人小命給搭進去不可。
看著王守財他們趕了回來,我連忙讓他把大公雞殺了,同時讓他們把地上的麻繩浸泡在了雞血之中。
不一會幾條麻繩全都染上了鮮紅的雞血,我便沖著他帶上來的幾個后生招了招手,吩咐他們四人每兩人共同牽著沾血麻繩的一頭,站在棺材的頭尾,聽我號令。
如果棺材里的尸體已經(jīng)化成僵尸,那這帶血的麻繩便是對付僵尸最有效的方法了。
僵尸這種東西在咱們?nèi)A夏可是流傳已久,不過能夠看見他們真容的,還真沒幾個,畢竟看見了,也就離死不遠了。
要知道僵尸的形成可分一朝一夕的,但凡某地出現(xiàn)僵尸,都是因生前死不瞑目而怨氣聚喉,吊著一口傳說中的氣,然后因墓地風(fēng)水或者長期已久的吸收月亮的陰氣,這才產(chǎn)生的尸變。
說到僵尸,我有必要給大伙科普一下了。
僵尸,除了尸體因風(fēng)水異變和吸收月光之外,還有好幾種不同因素產(chǎn)生的尸變。
比如,活人染上尸毒,尸體碰到了活人的陽氣,黑貓經(jīng)過,被惡靈等邪物附身,甚至就連尸體被雷電擊中都有可能化尸。
據(jù)說咱們?nèi)A夏的僵尸之祖(第一只僵尸)就是因為墓地遭到天外之雷的襲擊,這才借著雷霆之力化作了傳說中的僵尸,而這也是咱們?nèi)A夏僵尸的起源傳說之一了。
當(dāng)然了,這僵尸也是有著不同的等級劃分。
從最低等的紫僵開始,依次為白僵,黑僵,綠僵,毛僵,飛僵。
其中紫僵最次,只是尸體之上起了一層紫色毒素而已,也開始稱為尸變的開端,而飛僵則是最為恐怖的存在了,乃是能夠凌空飛行的千年僵尸,就連地府的那些陰神都不敢輕易招惹。
除了這些僵尸之外,還有三種特殊的存在。
這三種我們道家稱它為:游尸,伏尸,不化骨。
其中,不化骨,乃是人死后身體某些部位因為精神灌注而使其部位尸骨不化,所謂精神灌注就好比那些挑夫們,因為一直用肩膀出力,他死了之后可能其肩膀附近的部位都不會腐化,而肩膀不化的部位就叫做不化骨,而不化骨若是之后得了某種機緣,比如月光精華等等,就會出來作祟。
而伏尸卻比較另類,它其實就是一具千年不朽的尸體,無法移動,可以說是完整全尸的不化骨,久了之后得日月精華就會逐漸化為游尸。
至于伏尸進化之后的游尸,那就比較牛叉,它會隨著月氣因時節(jié)移動,居無定所,久了之后更會化為飛行夜叉,比千年僵尸都可怕。
按照眼前宗祠建立的時間來看,就算棺材之中的尸體已經(jīng)發(fā)生異變,估計充其量也就一紫僵罷了。
為了以防萬一,我還特意讓眾人站在了密室門前,同時一人送了一張最先研究出來的辟邪符,這才讓人開始撬起棺材之上的鐵釘。
隨著起釘棍的撬動,整個密室之中的人們,全都靜了下來。
#####不知不覺寫了快3500字一張了,超長篇幅,不知道大家適不適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