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牛被嚇了一跳,知道肯定是這座木屋的主人回來了,手中啃了一半的干糧‘啪嗒’一聲掉在桌上,干笑一聲:“那什么……大哥你別誤會,我們就是太餓了……你放心,不白吃,我們給錢,微信支付寶銀行卡轉(zhuǎn)賬全都可以……”
那老頭明顯聽不懂大黑牛再說些什么,不過看到我們的樣子也瞬間明白了不少,仔細(xì)打量了一番緩緩放下獵槍:“你們是從林子里出來的?被蠻人抓了吧?”
在身后那片林子里我們看到的只有那些土著人,所以老頭口中的蠻人應(yīng)該指的就是他們。我微微有些吃驚,沒想到他也知道那片林中還生活著另一個與世隔絕的種族。點了點頭,開口回答:“我們……我們是來山里旅游的,沒想到迷了路誤入林子深處,遇上一群食人族差點就丟了性命……”
“果然如此……”老頭聽罷嘆了口氣:“那些蠻人已經(jīng)在這里生活很久了,就跟林子里的動物一樣十分機(jī)靈,以前國家相關(guān)部門去調(diào)查過卻什么都沒有找到。他們是個很危險的種族,甚至自己部落里的人死了也會選擇用吃掉的方式來安葬。曾經(jīng),我也被他們抓到過……”
放下獵槍坐在桌前,老頭示意我們干糧可以隨便吃,接著又從身上摸出個水壺遞了過來。
我們沒有再推辭的力氣,一邊狼吞虎咽的吃著一邊詢問:“大爺,你說你以前也被他們抓到過?那是怎么逃出來的?”
老頭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摘掉了自己手上的手套,褪去手套的遮掩,只見他的十指竟然都已經(jīng)沒有了指甲。他講述說,當(dāng)時他被那些土著人關(guān)在一個用石塊堆砌而成的地坑之內(nèi),為了活命,他硬是靠著一雙手挖出了一條地洞這才跑了出來。雖然代價十分慘痛,讓他失去了十個指甲甚至還骨折了兩根手指,不過好在保住了一條性命。
一番交談之后,我們才得知這老頭并非獵人也不是護(hù)林員,之所會建造一座木屋住在林中只是為了尋找他的妻子。兩年前,他和妻子一起被土著人抓住。兩人知道繼續(xù)等下去肯定性命不保,于是老頭讓妻子踩著自己的肩膀逃出了地坑,自己則選擇挖坑逃命。等他逃出林子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妻子并沒有回來,于是便折返到林中進(jìn)行尋找。
沒想到這一找就是兩年多,雖然知道妻子已經(jīng)是兇多吉少,可他還是不愿意放棄,于是索性就搭了個木屋住在這里。
老頭的經(jīng)歷我們十分同情,因為目睹過那些土著人的殘忍,所以老頭也非常能體會我們的感覺。吃飽喝足以后,他帶著我們走了半個多小時,來到一條公路上,說這條路時常會有客車經(jīng)過,讓我們搭個便車就能離開。
告別老頭蹲在路邊等了不到二十分鐘,果然一輛大巴車緩緩駛來,大黑牛將車攔下交涉一番,司機(jī)答應(yīng)可以順路把我們帶到市里。
雖然在土著部落里折騰了一遭,不過慶幸的是雖然土著人拿走了我們身上大部分東西,可是現(xiàn)金還在。兩個人坐大巴車回到市里,先去買了身新衣服,接著洗了個澡把衣服換上,去當(dāng)?shù)鼐炀洲k理了臨時證件,馬不停蹄的坐飛機(jī)從湖北趕往大連,大約四個小時以后就重新回到了別墅區(qū)。
看著前方平坦的道路和高高低低的別墅樓,大黑牛忍不住感嘆一聲:“還他媽是文明社會更舒服啊……”
我們打車一直回到別墅,付了車錢以后往家里走去,卻迎面撞上了正在急匆匆往外走的屠朗帥天師和一葉。一葉手里緊緊抱著個箱子,看起來好像要去做什么事情。而那個箱子正是前幾天我們從美國花天價買回來的七星臺!
看到我和大黑牛,他們也是一愣,帥天師快步走到近前在大黑牛的臉上拍了拍:“臥槽,大黑牛,真的假的?”
大黑牛皺了皺眉頭:“媽了個逼的,你腦袋讓門擠了,連老子都認(rèn)不出來了?”
一聽這話,帥天師立刻就確定站在眼前的的確是大黑牛,隨后又把目光看向了身后的屠朗:“他們不是被老尉抓走了么,現(xiàn)在怎么自己回來了?”
屠朗也是一臉懵逼,茫然的看著我們:“你們……沒事?”
從他們的話語中我隱隱察覺到好像發(fā)生了什么我們不知道的事情,于是招呼著大家先進(jìn)屋再細(xì)說。
坐在客廳里,一葉告訴我們,在我們和屠朗離開大連以后的第二天老尉就派人給帥天師打來了電話,說我和大黑牛在他們的手上,三天之內(nèi)拿著箱子去換人,否則后果自負(fù)!一開始帥天師和一葉并不相信,認(rèn)為我們不可能會輕易的被他們抓住,于是打電話進(jìn)行確認(rèn),我們的手機(jī)卻沒有信號。
那七星臺是幾個人湊出一千多萬才買回來的,怎么可能因為一個簡簡單單的敲詐電話就送出去。帥天師一邊安慰著一葉不要擔(dān)心,一邊想辦法聯(lián)系我們。就在這個時候屠朗開著車回來了,他講述了我們在湖北遇到的事情,分析一番之后認(rèn)為我們不可能斗得過那六七個雇傭兵,所以之前的電話可能并不是敲詐。
這樣一來三個人都有些慌了陣腳,意見也出現(xiàn)了分歧。帥天師要拿著七星臺去救人,而屠朗則不想讓老尉得手。一葉被夾在中間,她想支持屠朗的想法,卻又不想讓我們發(fā)生任何意外。思索再三,最后三個人決定冒險帶著箱子過去,畢竟七星臺可以再找,人死了就救不回來了。
剛剛他們就是要去跟老尉會面,沒想到一出門就撞上了回來的我們。
聽完了三個人的講述,我也是驚出了一身的冷汗,如果我和大黑;貋淼脑偻硪环昼姡峙逻@尊天價七星臺就要真的被老尉給弄到手了。
現(xiàn)在雖然情況都明了了,不過屠朗仍然想去約定好的地點看看,找找有關(guān)柳辰的線索。電話里他們約定先到大連市里,之后再另行通知?墒抢衔灸沁吘秃孟裰烙媱澮呀(jīng)敗露了一樣,從我們回來以后就徹底沒有了消息,五個人坐在沙發(fā)上等了一個多小時,最后帥天師把電話打了回去,傳來的卻是關(guān)機(jī)的提示音……
大黑牛一拳拍在桌子上:“媽了個逼的,老尉這孫子還他媽在監(jiān)視著咱們!別讓我抓住,否則非得扒了他一層皮不可!”
接下來我們講述了以前在神農(nóng)架原始森林里遇到的事情,剛講了一半帥天師的電話就響了起來,所有人心頭都是一緊,帥天師低頭看了看微微松了口氣:“是張飛!
接通電話,張飛把聲音壓的很低:“天師,你們現(xiàn)在趕緊來公司,我有關(guān)于老尉他們的重要消息!”
幾個人都是一愣,想不通張飛怎么也會卷進(jìn)了這件事情當(dāng)中,來不及細(xì)想立刻開車直奔柳暗花明石油公司。
二十多分鐘以后,我們來到公司一路上了七樓的會客室。進(jìn)去以后卻并沒有看到張飛,而是一個美女秘書負(fù)責(zé)接待,她說張飛馬上就到,讓我們稍等片刻,同時還沏了一壺龍井茶水給每個人倒上。
坐在會議室的大椅子上,大黑牛一邊喝茶一邊笑道:“張飛這個王八犢子,現(xiàn)在混的風(fēng)生水起了也開始擺起架子來了,還得讓咱們專門等他,一會來了必須得調(diào)教調(diào)教了!”
一壺茶見底,張飛終于推門走了進(jìn)來。他看起來好像并不著急,穿著一身板板正正的西裝,面色卻略微有些沉重。大黑?粗_口問道:“我說你小子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有話快說有屁快放,牛爺爺是個急性子,受不了磨磨唧唧!”
我也出聲問道:“張飛,電話里你說要告訴我們什么消息?”
張飛沉默了許久,最后走到我們面前沉聲說道:“其實很簡單,我只是想告訴你們,我……也是老尉的人……”
“什么玩意。俊
這一句話驚的我們差點從椅子上摔下去,帥天師把眼睛瞪的溜圓:“張飛……你……這時候你開什么玩笑?”
不等張飛說話,一陣笑聲突然響起,接著就看到僾心溜溜達(dá)達(dá)的走了進(jìn)來,望著我故作震驚:“哎呦,小師弟,咱們還真是有緣吶。說好了再也不見,沒想到今天還是見面了,哈哈哈……”
又一次見到僾心,我們都是怒火中燒,大黑牛把拳頭攥的咯咯作響,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聲罵道:“臥槽你親娘,你他媽膽子是真不小,還敢再回來,老子今天不把你弄死,我大黑牛這個名號以后就倒著叫!”說完抓著手中的茶杯就要沖上去。
僾心并不害怕,擺了擺手道:“別動,張飛可能還沒告訴你們吧,剛剛你們喝下去的這壺茶里加入了我特意調(diào)配的迷蠱。別動怒別發(fā)力,否則蠱毒攻心可就徹底沒救了!
一句話瞬間讓幾個人變了臉色,僾心一臉嘲諷的搖了搖頭:“別擔(dān)心,我不要你們的命,只要你們手里的箱子。別;ㄕ,迷蠱發(fā)坐起來可是很厲害的!”說完轉(zhuǎn)頭看了看旁邊的張飛:“老板讓咱們先把箱子拿到手,然后等消息,他們的箱子就藏在別墅里,你去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