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家有些狐疑的目光下,我下意識松開一葉的手清了清嗓子:“關(guān)于七星臺的事情我知道了一些線索,等找到沐孜以后,咱們再去把七星臺找回來吧!
蠱婆婆微微抬了抬腦袋:“什么線索?”
我將一葉剛才告訴我的事情都說了一遍,剛剛說到湘西古玩街上有座三層樓,一旁的大黑牛頓時叫出了聲音:“筒子樓,曹瞎子。俊
我也是微微一愣:“怎么,你知道那個地方,知道那個人!?”
“知道,我他媽太知道他了!”大黑牛竟然有些咬牙切齒:“那孫子說什么參透日月星玄機,通曉天下珍寶事。有不少沒門路的土夫子都回去跟他討教什么地方有大斗,什么樣的斗里有寶貝。我剛剛?cè)胄械臅r候還不會尋龍?zhí)侥,也去找過一回,好說歹說求他給說了個地方,結(jié)果按照方位挖開來一看你猜怎么著,那他媽是臨邊一座村子的垃圾處理廠,地里邊除了垃圾之外什么都沒有!
之后我就跟著一堆土夫子去了沈陽,天南海北到處跑也一直沒時間去湘西找他算賬,這回正好,新賬舊賬老子跟他一塊算算!”
這話聽的我心里有些打鼓,如果真是大黑牛描述的這樣,那就證明曹瞎子其實就是個騙子,他連個墓斗都找不好,更別說找七星臺的位置了。
轉(zhuǎn)頭看了看一葉,她也看出了我的疑問,伮著嘴巴語氣肯定:“我怎么聽說曹瞎子神機妙算,許多人都夸大本事通天,怎么你去的時候就挖到垃圾堆了呢?你上次過去,是不是找到了假的曹瞎子?”
大黑牛也是一臉憤恨:“不可能,那么大一條古玩街上就一撞三層樓,他瞎我又不瞎,怎么可能是假的曹瞎子!”
黑尉擺手將他們打斷:“行了,這個曹瞎子我也有所耳聞,當年老子在斗里風(fēng)起云涌的時候,曹瞎子還是個街邊算卦的小混混呢。他曾經(jīng)也是個土夫子,只是后來在斗里出了事情,瞎了眼睛保住了性命,從此以后就開始給人指點迷津。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這孫子還真把生意給做大了。你們先過去看看,是真是假見了面就知道了!
我點點頭:“還是先找沐孜吧,等找到了沐孜我們在考慮去湘西的事情!
“不,先找七星臺要緊!”這是蠱婆婆的聲音,她的臉色不太好看,不過眼睛里已經(jīng)重新匯聚了精光:“沐孜重要,但是七星臺更重要。黑尉羅玄子我們幾個老骨頭留下來找人,你們幾個年輕人去把七星臺的事情調(diào)查清楚,如果這種東西真的存在,務(wù)必要搶在屠斌之前把它找到!”
我想要說些什么,可是卻又說不出來,張了張嘴巴最后直應(yīng)了一聲:“我知道了……”
簡單的商量了一番,我們決定讓竇音音和小雅留下來照顧蠱婆婆,畢竟她們就算一起去也幫不上什么忙。簡單的收拾了一番,當天下午黑尉就找了一輛車,大黑牛帥天師和一葉我們四個人離開苗村,直奔湘西而去。
出了村子來到市里機場,我們把身份證都交給大黑牛去買機票,大黑牛拿著一葉的身份證仔細看了一眼,隨后吐了吐舌頭:“妹子,你還真叫一葉啊。小白臉,百家姓里有‘一’這個姓氏嗎?”
帥天師仔細想了想,接著一本正經(jīng)的回答道:“既然一葉姑娘姓一,那應(yīng)該……就是有吧……”
坐上飛機,我心中還在擔(dān)心著沐孜的情況,不知道她現(xiàn)在身在何處,而柳冰又在什么地方。這一刻我突然十分懷念小半年之前的生活,那時候一行人都住在大連二爺?shù)膭e墅里,雖然因為燭燈的事情不停東奔西跑,但至少全部都在一起,F(xiàn)在七零八落只剩下大黑牛和帥天師我們幾個,那種失落感無以言表……
傍晚時分飛機成功到達湘西,大黑?戳丝磿r間搖頭道:“今天太晚了,古玩街早都已經(jīng)關(guān)門了,先找個地方住下吧,明天一早咱們?nèi)フ也芟棺铀阗~!”
四個人開了兩個發(fā)房間,大黑牛帥天師我們?nèi)齻一間,一葉自己一間。昨天尋找沐孜整整一夜未眠,我們也真是困了,倒在床上沒過五分鐘就閉上了眼睛。在夢里,我夢見沐孜也被老尉抓走,當著我的面,老尉問了我個同樣的問題,兩個女人你選哪個?我有些不知所措,而這一次老尉卻把槍口對準了沐孜……”
隨著一聲槍響,我從睡夢中驚醒,臉上身上都是汗水,心跳也異常劇烈。抬眼看看,外面晨光微現(xiàn)。坐在沙發(fā)上,我從大黑牛衣服里摸出一根煙默默的點上,心中思索著剛剛的夢境,不知道這個夢是我自己瞎想出來的,還是在預(yù)示著某些即將要發(fā)生的事情……
對于不會抽煙的人來說,一根煙幾口就沒有了,一根接著一根不知不覺到了早晨八點。整個房間里已經(jīng)煙霧繚繞,大黑?人灾鴱拇采献似饋,睡眼惺忪的來到近前,看著桌上空空的煙盒頓時瞪大了眼睛:“臥槽,小哥你這……你特么要么就一根不抽,一旦抽起來就連煙草渣都不帶剩下的……”
簡單的梳洗了一番,我敲響了隔壁一葉的房門,一葉不知道從什么地方換了一身衣服,打扮的十分陽光就好像個還沒有畢業(yè)的大學(xué)生一樣。四個人打了一輛出租車,直奔古玩街而去。
十幾分鐘以后,當出租車停在古玩街口的瞬間,我一眼就看到了一座四四方方的三層樓佇立在其中。那棟樓非常特殊,直上直下就像是一個巨大的長方體,果真跟大黑牛說的一樣,是座筒子樓。
重新回到這個地方,大黑牛臉上除了憤恨之外沒有其他表情,望著那座筒子樓指了指:“就是這個位置,炸成灰老子都不會記錯,走著!”說罷大步流星的走了過去。
這個時間點古玩街上幾乎沒有什么人,雖然家家古董店鋪都開著,不過里邊的掌柜全部懶洋洋的坐在其中喝水下棋曬太陽,異常懶散。走到筒子樓近前,就看到這樓外面沒有任何牌匾,表面上光禿禿的,給人的感覺就好像即將拆遷了一樣。在樓門口,有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正在抱著一把大掃帚清理地面灰塵。
往前走了幾步,大黑牛滿臉橫肉:“小子,曹瞎子是不是在這里邊。俊
原本我以為那小子看見大黑牛這幅李逵相應(yīng)該會害怕一下,沒想到他竟然連腦袋都沒抬,隨后應(yīng)道:“現(xiàn)在沒人不用排隊,里邊上三樓,尖嘴猴腮那老頭就是曹瞎子!
看他的模樣應(yīng)該是每天都要接待各種各樣的人,所以都變的有些麻木了。我們也不再多問,按照他的指示走進筒子樓,沿著一側(cè)的樓梯直接上了三層,抬眼一掃就看到三層是個類似茶館的地方,四周擺放著不少桃木桌椅,每張桌子上都擺著差距。在最里側(cè)還有個門口,綠色的門簾上有個淡灰色的‘曹’字。
重新來到這個地方,大黑牛似乎想起了多年以前被騙去挖垃圾的場景,一雙眼珠子瞪的溜圓,來到近前掀開門簾徑直就走了進去,緊接著就聽到一個略顯尖銳的聲音傳了出來:“來者何人,怎么如此不懂禮數(shù),直接就擅闖……哎!?你干嘛!你干嘛!我的帽子……頭發(fā)……我的頭發(fā)……”
隨著一陣丁玲咣當?shù)碾s音,當我們走進去的時候,就看到門簾后邊是個寬敞的內(nèi)堂,整體布置的十分清新優(yōu)雅,墻上掛著古畫,旁邊供著財神,正中間還有一個供人打坐的蓮花座。此刻有一個尖嘴猴腮的老頭正被大黑牛按在蓮花座上,一頂小圓帽被仍在一旁,稀疏的頭發(fā)都被揉成了殺馬特……
“你是何人!竟敢如此放肆……”
“放四?我他媽還放五呢!老王八,有些個舊賬咱們該算算了!”
事情過去了好幾年,曹瞎子自然想不起來大黑牛是誰,估計他在湘西這塊混跡這么多年也沒遇上過如此暴力的客人。連忙一邊掙扎一邊大喊:“小六子,快報警,有人要殺我!……”
大黑牛還想再折磨折磨他,我連忙將他攔。骸安畈欢嗑托辛,他也是個老人,經(jīng)不起折磨折騰,抓緊時間先談?wù)掳。?br />
大黑牛聞聲將曹瞎子放開,哼聲問道:“老瞎子,你還記不記得,五年前的一天,也是這個時間,有個剛?cè)胄械暮谌诵』镞^來找你。站在門口求了你一早晨才來了樓上,你仔仔細細的拿捏一番最后跟他說西番地南行三公里快到黑龍河的地方有斗,而且還是千古巨斗!”
聽聞這話,曹瞎子抬著下巴想了片刻,口中呢喃著:“五年前……黑人小伙……”
半晌似乎是有印象了:“我想起來了,嗅著身上這股霸氣勁,如果我猜的沒錯,你應(yīng)該就是那個黑人小伙吧?”
大黑牛冷笑一聲:“總算認得你爺爺我了,五年前老子按照你的指示去了西番地,結(jié)果你馬勒戈壁的,‘千古巨斗’沒挖出來,挖出來個垃圾坑!這筆賬我他媽等了五年,今天終于有機會過來,找你好好算上一算了!”#####ps:感謝天海祥云老鐵的至尊打賞以及愛心打賞,另外在此對最近緩慢的更新表示抱歉,新書馬上準備完畢,之后會開始主力更新這本書,一直到完本!望各位兄弟姐妹多多理解,天涯拜謝!。